一股股暴虐,如凶獸,在體內橫衝直撞。悲痛、自責、憤怒等,各種情緒,混雜成瘋狂的殺意。
此時此刻,陳亮需要發泄。
他站立不動,如崖間老鷹,射出兩道冷冽的目光。
那目光,越過黑衣人士,冷冷落在陳英身上。如那漸大的細雨,陰寒侵體,陳英不由打個寒顫。
但越是如此,他的臉色越凶狠,好似撕破羊皮的餓狼。
黑衣人士,一個二十來歲的,暴躁地衝上前去。他手持鋼管,高高舉起,朝陳亮右手臂砸去。
“草泥馬,裝什逼!”他一邊衝去,一邊吼道。
其他黑衣人士,或快或慢,全都隨之出手。
陳亮與往日不同,淡漠為猙獰取代,雙目更是飽含嗜血。他也不似平日等待,主動出擊,錯步直奔年輕黑衣人。
不過,他依舊沒說話。
他躲開鋼管,啪地一聲,一巴掌甩在年輕黑衣人臉上。接著,他沒有停止,巴掌快速抽打。
啪啪啪!
年輕黑衣人懵了,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邊臉頰已高高腫起。
嘴角流出血,數顆牙齒掉落。
其他人看見這一幕,全都呆住了,都忘記繼續圍攻。直到下一刻,他們才驚醒,臉上布滿駭然之色。
哢嚓!哢嚓!哢嚓!
如果說抽嘴巴,尚有些兒戲,眾人隻是為之詫異;那分筋錯骨,便十分狠辣,眾人打心眼為之動容。
尤其是,看見那人,軟泥似地癱在地上。
臉上,痛苦不堪。
黑衣人士們,打個寒顫,互相交換眼神,大叫著再次衝上去。
這一次,他們紛紛舉起武器,不似前麵那隨意了。實在是陳亮的狠辣,讓他們目光一寒。
何止他們,陳家的眾人,以及遠處的村民,全都為之表情一呆。
關於陳亮的厲害,他們全都聽過,也不是不信,隻是總歸不那信服。沒有親眼看見嘛。然而,他們現在,一點也不懷疑了。
他們深信,心為之發寒。
特別是陳家父子,這會親眼看見,再也不敢心存僥幸。甚至,他們私賣山、田的事,已經在心產生悔意。
這悔意,隨著打鬥愈發清晰。
因為在空地上,細雨成小雨,陳亮全身濕透,整個人越發顯得威勢。
又有兩個人近身。
一人持鋼管,一人持砍刀,全到劈向陳亮身上。鋼管照顧後背,砍刀親吻手臂。
陳亮猶帶著笑,腳步微動,輕易讓過砍刀。
不,不止。
他握住對方握刀的手,狠狠劈向那根鋼管。
砰!
兩者相撞。兩人手一抖。
陳亮趁機一扭,卸下握刀者右臂。緊接著,他左手成抓,將這人關節全部卸下來。
速度極快,對麵持鋼管者尚未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陳亮已經遊走過去,打掉他的鋼管,拿腕、分筋、錯骨等將其關節盡卸。
潮濕地上,又多兩癱軟泥。
眾人愈發膽寒,不僅是圍攻者,還有那些圍觀者。他們前麵還議論紛紛,甚至幸災樂禍,這會兒全都噤若寒蟬。
圍攻者,不管進攻,亦或是後退,全都逃不過自身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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