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莫說那女子,就是保鏢們也是,隻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虧得這間隙,陳英盡管駭然,卻本能地伸出右手。
論狠辣,他不輸任何人。
道上混過這多年,從少年到中年,身上縱橫交錯地布滿刀疤。每一道都有故事,都是男人的勳章。
砰!
鋼管那一頭,切麵略斜,悶聲撞在陳英掌心。
鋼管掉落,掌心出血。
一道頗猙獰的口子。
眾人驚魂未定,也算鬆一口氣,但看到口子又駭然。保鏢們打個激靈,連忙上前,護在二人身前。
與此同時,他們的手伸進西服。
“好了,解決了吧。”陳英淡漠的聲音傳來。
他沒看陳亮,也沒看手下,掏出手帕輕輕包住右手。雪白的絲綢手帕,沾染了殷紅的鮮血,如同綻放的朵朵梅花。
再然後,他沒看手了。
他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眼神深邃地遙望陳亮。
陳亮,他頗為忌憚。
若非如此,他不會變了臉,須知他經曆過多少。然而,也僅僅是忌憚。他承認,陳亮身手了得,可那又怎樣?
比得了手槍?
所謂法製盛世,是的,混黑的有手槍。還不止一把。這不是瞎說,也不是個例,這片大地上到處都是。
隻是,一般不用。
與時俱進嘛,混黑也是,不似從前打打殺殺。
大約因此,村民們看見這一幕,還不大明白怎回事。直到有人說起,聯想影視,這才悚然明白了。
陳家的人,本來就遠離,聽見村民的議論,更是紛紛繼續後撤。
那些黑衣人也是,二話不說,就往一旁撤退。然而,他們並不能走開,或者說根本來不及。
隻因為,陳亮見此一幕,臉上綻放嗜血的笑容。
隨即,他快速出手,擒拿一人作肉盾。此時此刻,他的殺意終於抑製不住,火山似的爆發了。
雙目微紅,笑容半邪。
他餘光瞥向棺木旁邊靠的長槍,那是入山特意帶的。
墳山,亦有野獸。
他沒有猶豫,隨手拿起一杆,以身為弓手作弦,咻地一聲投擲出去。
玄黑長槍,宛如一道閃電。
眾人隻覺眼睛一花,再定睛看去,長槍已經插入西服保鏢的胸膛。
貫胸而死!
那保鏢握著長槍,臉色痛苦,嗚嗚咽咽已說不出話。
眾人呆了數秒,不由張大嘴,繼而滿臉駭然。膽子小的,居然雙腿發軟。
這也正常。
陳英先還臉色平靜,看到這一幕,準確地說,是陳亮投擲的一幕,臉色便不由大變了。
他額頭青筋跳動,厲聲喝道:“快,還不動手!”
保鏢們聞言,手忙腳亂,紛紛從懷拿出手槍。陳英也想拿,奈何右手已受傷。
豔麗女子,並沒有嚇壞,反倒再一次舉起雙筒獵槍。她沒急著發射,而是慢慢瞄準,視線在陳亮身上移動。
陳亮臉色不變,拿起長槍,一杆又一杆投擲出去。
咻!咻!咻!
長槍如利箭,劃破空氣,每一杆都釘死一個保鏢。
不過,三杆之後,陳亮不得不縮到黑衣人背後。對麵的保鏢,紛紛舉起手槍,砰砰射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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