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林回客棧時秦淑還沒有睡,這時候正是晚上最熱鬧的時候。
她給田林倒了杯茶,聽田林道:“茯苓丹的事兒已經解決了,明天去朋來閣取。”
秦淑問他:“那咱們的藥鋪什時候開業?”
“藥鋪過幾天再開……不過藥鋪就算開了,也不急著搬過去住。”
秦淑以為田林是在擔心那些世家子弟的報複,實則田林猶豫的是該怎跟丹陽子見麵。
他懷疑過丹陽子會來找他,且要找到他的行蹤也並不困難。
除非田林不開藥鋪,能隱姓埋名或者離開胥陽城。
田林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又出門把鍾成叫醒問:“我們住到這的事情,你娘你妹妹沒同別人說起過吧?”
鍾成道:“我娘她們一向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田林道:“那好,你現在去另擇一處客棧,再找輛馬車,把你師娘和你娘她們都接過去。”
鍾成沒有問為什,回屋子扯了外衣就出了門。
田林進了鍾成睡的屋子,看著床上死氣沉沉的王修真。
王修真現在也不說話了,不能動彈後他拉屎撒尿都要鍾成幫忙,一向自視甚高的他真是羞慚的要死。
他現在自覺沒了希望,整個人也不說話也不肯吃飯。
田林走了過去,看了看桌上一口沒動的粥,冷哼一聲道:“不吃飯,病就能好?”
王修真不回話,田林便不再搭理他,關了門回了秦淑的房間。
“修真怎樣了?”
“一點兒小挫折,就尋死覓活的。就算救回來了,往後也沒什成就。”
秦淑則道:“他年紀還小,一時間哪承受得了那大的打擊?”
田林搖頭道:“我當年如果同他一樣,就活不到現在了。”
說完,田林囑咐秦淑說:“一會兒成兒來接你們去另一家客棧,咱們說不得要很長時間不見麵了。你不要來找我,也不要去找你姥姥姥爺。”
聽他說的凝重,秦淑道:“怎,你會很危險?”
田林搖頭道:“我不至於危險,世家子弟無非是要我幫他們煉丹罷了。他們不會輕易殺我,如果真到了那地步我直接答應他們就是了。”
“不過我就怕事情結果沒出來之前他們拿你作文章……”
田林笑了笑,不多時鍾成趕了回來,樓下也已經多了兩輛馬車。
“把你師兄、師娘和你娘他們送到客棧後,你就回來。”
田林囑咐完,自己下樓讓店小二給他在酒樓先預備好酒菜,稍時再讓人送餐。
約摸半個時辰的功夫,鍾成終於趕了回來。
此時馬車上是空的,鍾成駕著馬車問田林道:“師父,咱們現在去哪兒,是去找那些世家子弟嗎?”
田林的聲音在馬車響起:“不是,師父是要去見你師祖。”
師祖?
鍾成有些吃驚,田林的來曆他多少也知道,更知道丹陽子被緝拿的事兒。
“他進咱們胥陽城了。胥陽城盤查的一向很嚴,他是怎進來的?”
田林笑了:“胥陽城隻是盤查銀兩和靈石很嚴,至於盤查賊寇,那是一點兒也不嚴的。你師祖既然進來了,那就自然有他進來的辦法。”
田林直言不諱道:“我當初上丹陽山呆了大半年,也沒見過你師祖一麵。說師徒情分,那是半點沒有的。但要我向朝廷透露他的行蹤,我又不願意。”
田林並非不願意,而是考慮到胥陽縣的衙役們的辦事效率,他懷疑舉報了也未必能捉到丹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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