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子聽懂了田林言語的試探,笑道:“我隻是聽說我的徒弟開了一家醫館,所以想來看看。殺人,你師父無緣無故的怎會殺人。”
這話田林隻當笑話聽,畢竟麵前這個背著藥簍,握著藥鋤的老頭看起來像個普通的藥農,實際上手卻有好幾百條人命。
“爹,我們什時候回家,我想大師兄了。”
這時候,大頭姑娘又開口說話了。
丹陽子同田林攙著大頭姑娘上了馬車,就聽丹陽子道:“等爹爹治好了你的病,就帶你回去找大師兄。”
田林這邊駕著馬車,載著父女倆終於駛離了安慶坊。
他早先同鍾成帶來的馬車,本就是為了接丹陽子父女準備的。
畢竟認識丹陽子的人雖不多,但城門口的幾百個通緝畫像確實有丹陽子的畫像。
馬車一邊趕路,丹陽子的聲音也從馬車傳來,他先問了田林從哪學來的鍛體丹和解源丸的煉法,又考校了一下田林對於靈草和藥材的認知。
田林都認真答了,馬車的丹陽子歎氣道:“你大師兄要是如你一樣認真,早把我煉丹的本事學會了。可惜,他早年醉心於功法,後來又醉心於權利。”
說完這句,丹陽子又好奇的問田林:“我知道你也收了兩個弟子,這兩個弟子如何?”
田林也沒有隱瞞:“我的大徒弟一樣不喜歡製藥,他背誦藥理完全是因為想借我家的靈米修他的真;順便學門煉丹的技藝,往後也能自己買靈米吃。”
“他製藥煉丹隻是手段,到底隻是為了提升修為。”
丹陽子聽了道:“同你大師兄早年一樣,那你又是如何管教他的呢?”
田林道:“弟子認為,把製藥煉丹當作換取靈石的資本,方便修行提升修為並不錯……但不該不認真對待製藥煉丹。”
“就好像農人種莊稼,沒有誰喜歡在田做事,但既然打算用莊稼養活自己,就必須得好好做。否則,還不如去行商乞活。”
丹陽子又問他:“那你的二弟子呢?”
“二弟子製藥刻苦,但不太重視修為,所以我許他每天陪我們吃靈米。”
馬車在客棧的門口停下,田林攙著丹陽子父女下了車,把馬車交給跑堂的,自己則帶著父女倆上了樓。
兩間客房,田林同丹陽子住一間。
看著丹陽子的藥簍放著一株一株的靈草,田林多少有些好奇。
接著他又看見丹陽子從腰間摘下一個錦囊,從錦囊取出一冊冊的書。
“這些藥書丹方都是我平生收集的,你喜歡就拿去看,但不要搞壞了。”
田林道謝,直接跪坐在一堆書麵前看了起來。
丹陽子收集的藥書是市麵上不曾有的,能被他帶在身邊的都是奇方孤本。
田林看著看著就有些稱奇,因為他發現這些藥書上記錄的藥材,已經基本脫離了草本植物的範疇,更多的是一些妖獸的器官或者骨血。
他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不問,隻是花力氣強行把不懂的地方背下來。
丹陽子見狀直接道:“我一時也不著急走,你覺得有用,就自己拿筆抄下來。”
田林大喜,取來紙筆就開始謄抄。
此時屋子靜靜的,丹陽子靜心盤坐在床上打坐。
不知覺間,天漸漸亮了。
田林強行讓自己合上了藥書,下樓叫店小二準備飯菜。
他上樓時同丹陽子說了藥鋪關門的原因,以及紀昀提供的建議,便問丹陽子:“師父有什丹藥,能用來取悅靈猴的?”
“猿神丹對靈猴有奇效,你如果奉上猿神丹,那隻靈猴肯定愛吃,趙家公子肯定高興。”
田林又問丹陽子:“除了猿神丹外,有沒有什能讓靈猴吃了不死,每一個月卻要發作一次的毒?”
丹陽子想了想,從藥書抽了一本書道:“陰陽丹,這是陰陽兩種丹藥。中了陰毒的人,必須服用陽丹來解讀,中了陽毒的,又得服用陰丹去火。”
田林大喜,等店小二端了飯菜到了門口,他便取了飯菜進來又去叫大頭姑娘過來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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