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事情辦的怎樣了?”
江秋並未理睬來人,繼續走著他腳下的路。
“辦的差不多了,這是卷宗,所有的結果都寫在了上麵。”
將袖中的卷宗交給江秋,來人卻並沒有打算離開。
“還有事兒?”
江秋將卷宗擱置在袖中,看著還未離開的人,皺了下眉眼,不過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王,您真要這般做?”
江秋繼續前行,看來,來人接下來的廢話,他可以忽略了。
“別忘了你的身份,有些東西,不是你能影響的。”
見來人離開,江秋這才回了自己的寢宮,迫不及待的打開卷宗,望著上麵那未幹透的墨跡,有些出神兒。
先王剛同先王後雲遊四方,江秋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占領那個叫有施的樂土了。其實,對於江秋來,有施這個國家並沒有想象中的那強大。
“王,這是有施國王,特意命人送來的投降書。”
江秋並沒有去接,而是看著有施國的地圖。
“有施國王怎?”
“他們願意降和,隻是有一個條件,就是這個有施國王王位不變,甘願做夏朝的附屬國,並且每年都會及時繳納貢稅。”
“是嗎?”
江秋望著地圖上的某個角落,嘴角輕勾。
沒想到王位竟然是個好東西,就算是家破人亡也有人不願意下來。果然,人活著,就不應該先給其好處。
“你替孤出使一趟有施,就孤同意他的條件,隻不過畢竟是附屬國,每年的貢稅在有施這翻倍。有施國王若是同意,孤便應了他的要求,若是不敢苟同,那夏朝不介意開疆闊土。”
“是。”
得到命令的大臣,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江秋叫住了腳步。
“將軍請留步。”
江秋看一眼麵前已經老態盡顯的將軍,問。
“將軍在有施同夏朝的邊緣駐守了十餘年了吧。”
將軍對著江秋行一禮,糾正江秋的言辭。
“回王的話,二十有餘。”
先王剛剛有了皇子的那年,他就來了有施這,因為他曾經答應過某人,要守她們母子一世長安的。
“那將軍可知道這是什地方?”
江秋指著身後戰圖的某個角落,墨色的眼眸也不顯山也不露水,隻是平靜的詢問著某件事情。
“這啊,這是有施的南疆,幾乎荒無人煙,是個草原。”
“臨近草原是不是還有個村鎮?”
“對,是江水鎮。”
像是心中的忙慌得到了安定,江秋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勾了起來,墨色眼眸中有人看不懂的情緒。
“那江水鎮可是個好地方。”
想起偶然到過一次的江水鎮,將軍那張蒼老的麵容還是禁不住的歆羨。
“哦”
見江秋來了興致,將軍這才繼續道下去。
“這個鎮,臣偶爾去過一次,那是當時有事兒耽擱了回來的時辰,便在江水鎮借住了一宿。
那的人不僅個個熱情,而且民風淳樸,家家戶戶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在那住著不用擔心,偷摸的來打攪,很是舒心,而且那的姑娘生的俊俏,夥兒生的端正。
這不,我家那兒媳婦就是江水鎮的姑娘,人不僅心地良善,而且還賢惠,王……”
話還沒完,就被江秋及時打住了,他可不是來聽將軍敘家常的。
“江水鎮的姑娘當真有這好?”
“自然,自然。”
將軍隻顧著道江水鎮的好,並沒有注意江秋眸眼中那一閃即逝的情緒。
“孤剛剛繼位,雖有後宮,但將軍也曉得,後宮的女子那個不是霸道專橫的?孤也是人,同下所有的丈夫一樣,都希望自己身邊兒的女人溫柔賢淑,不吵吵鬧鬧的。
因而,孤想再納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子為妃,不知將軍是否會拂了孤的意?”
“臣不敢。”
將軍其實也早就聽聞後宮的那些事情了,隻是他不過是臣,對王的家事並沒有太多的參與之感。
如今連江秋都這般了,他又怎會不從。
“所以,王的意思……”
“麻煩將軍同有施國王談論的時候,將這副畫交給有施國王,告訴他,孤需要畫上的女子做妃,剩下的將軍看著辦吧。”
將軍接過江秋遞來的畫卷,並沒有打開看。
早就聽聞,王幼年隨先王探訪有施的時候,在南疆迷了路,遇見了一個姑娘。
如今這般舉動,他一個當臣子的自然不得什。
行禮:“臣這就去辦。”
江秋沒再些什,隻是繼續打量著案頭上的地圖,誰也不曉得,江秋這心到底有什打算。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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