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瞅一眼身側冰湖,嘴角帶笑。
“妹妹不去試試?看看為何這梅花能在夏開?”
“不用了,改再來也不吃,姐姐,我真的有些乏了,太醫有囑咐的,這個點兒我要休息的,不然讓王知道了,又該教我一番了。”
“急什啊,出了事,我替你擔著。”
“不麻煩……”
莫晞這邊兒話還沒有完,就發覺身子一個趔趄,直接倒在了冰湖。
“賤人,讓你在這兒給我……”
話還未完,王後就黑了眸,待看清冰湖上的那抹黑色袍腳,立馬慌了神兒,瞅著那些因她的命令躲藏在荒草叢中的壯漢,不由一陣怒吼。
“都還愣著做什?沒看到王掉進冰湖了嗎?!”
“那晞妃……” 見大夥都跳進冰湖救人去了,末尾的壯漢突然想起什,看著王後,等待她的下話。
“王九五至尊,不能有半點差池。”
得了這句話,正準備跳湖救人的壯漢,突然愣在原地,看著五六個壯漢拖著冰湖的兩人出了冰湖。
“怎回事?”
一壯漢打了個哆嗦,冰湖太冷,不話都不太利索。
“回王後,奴才找到王的時候,王抓著晞妃的手不放,冰湖太多嚴寒,奴才不敢耽擱。”
“罷了罷了,將王同那個賤人送回宮吧。”
王後未曾想,江秋會出現在冰湖附近,並且隨著莫晞一通跳進了冰湖。
罷了,今兒算便宜了這個賤人,至於她能不能活下來,聽由命吧,左右她腹中的胎兒是無緣於世了,怎算,她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太醫,晞怎樣了?”
“回王的話,晞妃的身體本來就虛弱,這次掉進冰湖,能活下來已經是吉人相了,往後落下怕寒的病根兒是肯定的了。”
“那孩子呢。”
得知莫晞平安,江秋這懸著的心算是落了大半。
“沒望了,這次掉進冰湖,恐怕往後都難有身孕了。”
墨色眼眸微閉,淒涼的情緒就這樣被封住了。
“這件事兒,先不要告訴晞。”
這一次,恐怕她更恨他入骨了吧。悲失間,江秋並沒有看到紗幔內的枕頭上有一氤氳的圓。
太醫走後,整個宮殿都空了,隻餘下了兩個算不上互相糾纏不清的人。
手覆著那微涼的臉,看著莫晞那平靜的睡顏,墨色眼眸麵的悲淒溢了出來。
“晞丫頭,其實孤也挺恨自己的。”
江秋起身兒,將方才奴才送來的聖旨丟進了火中。火灼燒著那未幹的墨跡。
“若晞妃誕下麟兒,即日起,母憑子貴,晞妃立為夏王後,其子,立為王儲,孤逝後,繼位為王,不得有異。”
這一夜,江秋和衣而睡,就在莫晞身側。
初晨,江秋輕巧起身,心地替換著衣物,生怕打擾了清夢中的人兒。
衣服還未穿完,就有一雙手環上了江秋的腰身,身後是呢喃細語,好不溫軟。
“別走,妾怕。”
再回眸,江秋望向那雙明眸,麵星光盡無,有的隻是妖嬈。
“好,孤不走,陪著你。”
從那時起,江秋便知道了,有些事情,隻要經曆過,便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一連數月,江秋都未上早朝,原因自然是陪著晞妃溫香軟玉,好不快活。
其實,江秋先前是想早朝的,卻被莫晞用各種理由攔下了。
一連數日,再愚笨的人也知道了,莫晞根本不想讓江秋搭理朝政之事。後來,就算莫晞不,江秋也索性不起了,莫晞想做什,江秋就隨著她什。
有老臣就看不下去,一大早就出現在了晞妃的寢宮。
入眼便是糜亂不堪的場景,莫晞沒有想到會有人進來,剛送上的柔軟,就被人看了個精光,饒是她定力再好,也禁不住臉紅,尖叫著躲進了錦被中。
難得看這丫頭慌亂,江秋這嘴角忍不住的上揚,可出來的話語卻帶著薄惱。
“太傅這是做什,是誰允許你出入後宮,打擾孤的好事兒了?”
“沒誰允許,是臣自己來的。”
“哦”
江秋將手伸進錦被,四下尋找著什。
“王,您已經一連數月未曾早朝了。”
這哪還是以前的王?墮落不堪,剛才的情景,饒是他這個暮年之人,看了也是承受不了的。
“那又如何?”
江秋並不理睬,一把抓住錦被的某處柔軟,捏在手中把玩。
“王這是要置整個夏朝於何地?難道王忍心將整個大夏斷送嗎?王這般做,夏朝遲早會滅亡的。”
“是嗎?那太傅以為孤,應當如何做?”
“身為子,自應該潔身自好,按時早朝,聽下苦,為百姓謀福音。”
“聽著倒是不簡單,若是孤不做呢?”
手上的力道忽輕忽重,並沒有離開。
“那夏朝遲早要滅亡。”
隱約間,江秋聽見錦被下的呻吟,想起因為薄惱而微紅的臉兒,江秋忍不住失笑。
“孤是子,太傅,你可曾見過太陽隕落?”
“王……”
話還沒完,太傅就被江秋給打斷了。
“太傅若是沒什事兒便退下吧,孤還有正事兒要辦。”
太傅看一眼江秋,忍不住一聲長歎,他不明白,現在的王,到底是怎了?
“晞丫頭,人都已經走了,可以出來了吧?”
話語間,一個腦袋鑽了出來,細碎的發絲輕飄落在了那張姣好的臉上,因著被中的緣由,那張臉微紅的像是喝醉了酒,被初陽一照,煞是好看。
“那些朝堂上的大人,怎會來,真真是拂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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