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瞧見隱暮身子頓了下,他曉得隱暮這是心動了。
這大個殺手組織,輕輕鬆鬆就能顛倒一個皇朝,至今不動,還不是為了往後的名正言順?
隱暮舉樽,嘴角輕勾:“是挺值錢的,既然賢王相中了這把刀,那我便做個順水人情,給了王爺。”
隱暮看一眼身後女婢,女婢匆匆而去,再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還有紫微。
紫微見著隱暮,習慣性的行禮:“主子,你找我?”
隱暮點頭,望向白亭:“紫微,往後我便不再是你的主子,你要記得,身為一把刀,要保護的,是你眼前的主子,往後賢王會是你的主子。”
紫微低頭,隻當做這是一次任務:“紫微定會好好完成主子這次的任務,不會讓主子失望。”
隱暮搖頭,揭穿這場自欺欺人的薄紗:“這一次,不是任務,紫微,從今往後,我這紫微堂,再同你無任何瓜葛。”
紫微皺眉,心中有痛,卻未掉一滴眼淚,隻因早在十八年前,她就已經忘記了什是哭,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悲戚:“主子,你這是要趕我走?”
隱暮喝一口佳釀,瞅著紫微,麵容依舊平淡無波:“我過紫微堂不留失誤的刀,不讓留你於世,已是我最大的寬容。”瞟一眼白亭:“往後,你紫微隻有一個主子,那就是賢王。”
紫微愣了好長時間,這才點頭:“紫微謝過主子的不殺之恩。”
罷行到白亭身邊兒,重重的行一禮:“爺。”
白亭起身將紫微扶起,看一眼隱暮,聲音輕淡:“白亭謝過堂主成全,若是無事,白亭先走一步。”
完也不等隱暮答應,就一把牽過紫微的手,離開了紫微堂。
方才的他,不是沒有聽見紫微聲音中的空洞,仿佛一切都再同她無關那般。
走出紫微堂,白亭看著紫微:“現下無人,若是想哭就哭吧,沒人會看見。”
紫微低眸:“爺,我隻是您的一把刀。”
既然是刀,就不會哭。
回到賢王府,白亭讓紫微去休息,居易這時走過來:“爺,能遣散的家仆都遣散了,有幾個不願走的,我讓他們留了下來。”
白亭點頭,看著紫微離去的方向:“居易,你我是不是做錯了?”
居易搖頭:“爺做的沒錯,若不是爺,紫微那丫頭估摸著早就死了,她應該感謝爺你才是。”
隻是,居易瞧著白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白亭回眸:“有什話就,何必吞吞吐吐的。”
居一眼白亭,曉得他做了決定,就算是八匹馬也很難拉回:“爺,為了一個殺手,丟失了賢王的位子,這樣真的好?”
白亭一向深的百姓愛戴,這渝城有多少人受過白亭的恩惠,便是他都已經數不清了。
如今因為紫微丟了賢王的位子,怎看都不值。
白亭回頭,看著居易,問:“你當這個賢王就這好當?”
當年就是因為他明了皇上看不慣他的一貫作風,所以他才來了渝城這偏遠城,可就算如此,皇上還是不放心,追到了這渝城。
瞧著這個自就跟著自己的孩子,白亭搖頭:“這個燙手山芋接不得,本來我還想著怎卸下賢王這個職責,這下,看來不用我出手。”
居易撓撓頭,明顯不懂。
白亭朝著書房走去:“有時候受百姓愛戴並非一件好事兒。”
居易沒有話,因為他還是沒有聽懂。
白亭見狀,忍不住伸手敲了下居易的腦門:“有時間去大街上亂逛,不如多讀點兒書,充實充實你那個笨腦子。”
居易撇嘴,隨著白亭一同進了書房,結果沒多大一會兒就出去了,對於白亭來,看書著實費腦子。
這一出去就是大半,等到將要吃晚飯的時候,居易才回來。
這一回來,就見管家匆匆忙忙來到自個兒跟前兒:“府中今新來的姑娘不見了,王爺在書房,我們這些下人一般不好去打擾,居易,你去跟王爺吧。”
居易扯眸:“什時辰發現不見得?”
管家如實回答:“也就你走後不久。”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