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後娘娘所言皆是屬實,妾不過是鄉野部族之女,沒什抱負,隻是覺得男女之間除了愛,便什都沒了,可王,您不是普通的男人,您是明君,我可不想為了緊張王一時的快樂,就讓王背上昏君的罪名。”
著著,眼淚便從莫己那雙能迷惑人心智的眼眶子流了出來,梨花帶雨的,男人瞧了,又怎會不心疼?
“愛妃莫哭,愛妃一心為著孤著想,孤又怎會怪罪於你?”
原本那來不太洶湧的眼淚,這下子因了微時這番話語,自然是更凶了。
“王,王後娘娘的對,妾就是群臣口中的那些禍國妖妃,同王在一起也隻會讓王成為昏君,與其瞧著王因我成為眾矢之的,王還不如將我給放回去。這樣,王還是明君,妾雖離開,但還會日日想著王,盼著王能平安。”
這話的,若是讓人不心疼,那是假的。
微時走到莫己身邊兒,親自將莫己扶起,一邊兒用手溫柔地拭去莫己麵上眼淚,一邊兒柔聲安慰。
“他們你是禍國妖妃,你就是了?你隻是孤的愛妃,記住了嗎?”
一把將莫己擁入懷中,微時輕拍著莫己的肩膀,像安撫一個孩子般安撫著莫己。
翌日清晨,當陽光衝破雲層,在王宮上空乍開來,辛十就醒了,飛雪照舊給辛十披上一件兒衣裳。
“娘娘,您醒了。”
辛十將衣裳緊了緊。
“外麵是下雪了嗎?”
不然怎會這般寒冷?
“沒呢。”
又往炭爐添了幾塊炭木,飛雪才道。
“娘娘,這才進秋末,秋都沒過完呢,又怎會下雪。不過今年的秋確實要比往年的冷上許多,娘娘要是冷,過會兒我去司管那多拿些炭木。”
接過飛雪遞來的有杏花香氣的雨前龍井,辛十品了一口。
飛雪見沒她什事兒了,也便退下了,這段時間,她看得出來,她家娘娘需要冷靜些許日子。
隻不過有些時候老總是無聊到想要搞幾出惡作劇。
這不,飛雪剛合上辛十內殿的房門,就有仆從出現在了飛雪跟前兒。
“飛雪姑娘,殿外莫妃求見王後娘娘,您看?”
秀眉一蹙,飛雪就不解了,好端端的這莫己來做什?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兒我去通知娘娘。”
仆從下去了,飛雪也不敢耽擱,立馬來到辛十跟前兒。
“娘娘,莫己來了。”
“她來做什?”
辛十放下茶盞,望著那有些暗沉的空,星眸中也不知在想些什。
“王去早朝了嗎?”
“去了。”
飛雪見辛十手中的茶盞見了底,便將炭爐上一直溫著的茶壺掂來,到了一盞熱茶。
“娘娘,那莫己還在外麵兒呢,許是要來請安。”
“請安?”
辛十望一眼水鍾,嘴角扯出來一抹微笑,很是譏諷。
“現下都什時辰了,還請什安?飛雪,去告訴她,我在抄寫佛經,她身上風塵氣息太重,我怕打擾了佛,這安,便不用請了。”
完,辛十便隨手拿了書冊子兀自看了起來。
原諒她,本來是打算抄寫佛經的,可如今的心情,著實不適合抄寫佛經。
她也不曉得怎了,先前性子還好好的,如今,怎全變了?
這邊兒,飛雪將辛十的話傳給了莫己,見莫己聽了麵色大變,這心是不由得高興了幾分。
可若人有預知的能力,曉得將來會發生的禍事兒,飛雪是怎也不會讓自家娘娘不見莫己的。
但,世事無常,就是這個道理。
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著,除了屬於她的微時再也回不來了,辛十並未覺得日子過的不好。
這日,辛十醒來了,伴隨著那無邊的噩夢。
“娘娘,您做噩夢了?”
用絹帕將辛十額上那細密的汗珠抹去,飛雪安慰道。
“娘娘,這夢啊都是相反的,你不用害怕。”
辛十搖頭,望著飛雪,一雙星眸滿是驚恐。
“不,這次不一樣,我總覺得這心頭不安。飛雪,你去幫我打聽打聽,看微時有沒有事兒?”
“好。”
飛雪原本還想些什,但再看到辛十那雙總是淡然的眸子,不再淡然的時候,什話都不出來了。
“我這就去打聽打聽。”
飛雪這話音兒剛落,門外仆從就進來了。
“娘娘,阿坊公公求見。”
“快讓他進來。”
語氣有些急,可能連辛十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現下,辛十滿腦子都被微時給占了,阿坊是微時身邊兒心腹,如今這時候前來,會不會是微他出了什事兒……
“娘娘,王讓您過去一趟。”
“好,我這就跟著你去。”
辛十顧不得梳洗,直接朝著阿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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