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去了何處,我確實不知道,文相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我這宮的奴仆,看看我的是真是假?”
辛十放下茶盞,平淡的望著水上漂浮的茶葉。
“就算娘娘的屬實,但娘娘身為商王朝的國母,理應為百姓的幸福著想,如今王不上早朝,娘娘這般淡然,便是為百姓著想?若是今後我大商朝百年基業由此崩然,娘娘心下便不愧疚?”
這話的,著實難聽了些。
一旁飛雪瞧不下去了,方想開口為辛十辯解,就被辛十抬手阻攔了。
“文相訓教的是,商王朝是我的母國,我又自幼生長於這商王城中,家父更是朝堂上的一把手。若是商王朝的百年基業在我這一代手中斷送,我心下便不止是愧疚了,想陪葬的心都有了。”
聽著辛十如此覺悟,文相這心自然是欣慰的,剛打算繼續道辛十,卻又聽辛十道。
“可是,我隻不過是一介弱女子,難登大雅之堂不,這朝政的事自然是不能幹預的。更何況,王現下身邊兒又不是隻有我一人,我能如何?就算我滿心的為著我們的商王朝,也是無濟於事,文相您是或不是?”
這話的,文相是一陣氣惱。
“了這多,我也是乏了,文相若是沒什事兒,便自行離去吧,我就不送了。”
完,便由著飛雪陪同離去。
“娘娘,方才送文相離開的仆從,文相很是生氣,那臉都陰沉的厲害。”
飛雪遞給辛十一本書冊子,為辛十扯了扯被角兒。
“飛雪,我累了,你去外麵守著吧。若是還有大臣來,你就我睡下了,誰也不見。”
“是。”
飛雪走出房門,輕關了雕花門,望著那層白茫茫的窗戶紙,不由一聲輕歎。
辛十心中的委屈,她又豈會不知?
屋內,辛十將書冊子放到一旁,將自己狠狠地裹在錦被麵,那雙星眸很是明亮,仿佛是被淚水衝刷了一番,可即便如此,辛十並沒有哭。
心下委屈的打緊。
憑什,微時不上早朝要來道她一頓?當初不願後宮僅有她一人,以一個妃子都沒有為由,不成體統非要微時納妃,微時不同意,他們便要來上奏。好不容易微時同意納妃了,如今他因此不上早朝又成了她的錯!
當初畫像是他們送上來的,畫像中的人是他們親自挑選的,於她何甘?!
憑什,微時被他們送來的女子迷惑了,要埋怨於她?!
憑什?!
辛十好氣,可是她有能如何,所有的委屈也隻能自己承受。
這一番心累的,辛十竟然又睡下了,一睡便是一。
醒來的時候,飛雪整忙著收拾準備過冬用的炭爐。聽到動靜,連忙起身兒行至辛十跟前兒。
“現下什時辰了?”
飛雪一邊兒將辛十從錦被扶起,一邊兒道:“已經到了該吃晚膳的時候了。娘娘,要不要讓廚房將晚膳送過來?”
“王他來嗎?”
飛雪搖頭。
“方才阿坊來過了,王今兒要在碧華殿用晚膳,讓你先吃。”
辛十起身,徑自走到梳妝鏡前。
“飛雪,你來為我梳洗吧,我想出去走走。”
“好。”
這次辛十怎讓飛雪打扮,稍撿了一支不算精致的簪子,整個麵容也僅塗了個朱唇修飾臉色,身上的袍子是微時曾經送於她的。那是一件通體甜白的袍子,袍上畫的是墨梅,和微時初見時所穿的那件兒袍子還挺般配的。
可是,自打微時坐上了王位,微時便再也沒有穿過。
今晚的月色確實不錯,圓潤的月亮,像極了當初她懷上麟兒時的麵龐,圓鼓鼓白乎乎的,當初微時還那樣的她很讓人心喜的。
如今,卻是不同境地了。
有風沙沙作響,和著月色有些涼,辛十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處,漫無目的的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讓辛十腳步停下來的是一陣悅耳的絲竹聲。雜亂的有些刺耳。
“飛雪,這是哪兒?”
這雜亂無章,怎就沒人跟她道?
“這是碧華殿,”
飛雪抬眸看了一眼辛十,見辛十麵上依舊無風無波的,心更是為她擔憂了。
“娘娘,有些涼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我身子還受得住,你不用為我擔憂。”
辛十不是聽不懂飛雪的話,隻是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不可能為了這件事兒逃避一輩子。
剛剛踏進碧華殿,辛十就碰上了阿坊。
“娘娘。”
“王在碧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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