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打算如何處置那姬存?”
“姬存?王後如何打算的?”
商陽沒有開口,姬存這人的忠誠是沒話可的,當年若是沒有姬存,可以這,現下這個江山就不是他商陽的了。
他不開口,隻是將眼前的這個球,踢到了莫己腳邊兒。
莫己能走到這一步,能力也不是蓋的,商陽那隱喻,她怎會沒聽出來?
“王,這是不打算對姬存下手?要知道,他手中可是握有兵權的。近些年,百姓對姬存的呼聲越發的高漲,這對我們不利啊,王。”
這個江山,她還沒玩夠呢,她可不想就這早的丟了。
“一個的侯爺罷了,能掀起什浪來?”
商陽還是那的漫不經心。
就在莫己準備同商陽曉之以情的時候,就見商陽將酒盞中的新酒一飲而盡,嘴角的那抹笑意依舊的漫不經心。
“既然王後那般擔憂,不若砍掉姬存的那雙手好了,當初可是那雙手幫了孤不少的忙,沒了那雙手的揮斥方遒,孤這片江山如今也做不得這般穩。”
撩起身邊兒尤物的一縷發絲,那雙墨眸還是平靜的不像話,怎也看不透。
“王後,覺得意下如何?”
“這簡單?”
莫己可未曾想過就這樣放過姬存。
“簡單?……”
商陽的笑一直是那淺淡,從辛十走後,沒有人能將他看得通透了。
“你可知道,那雙手於他意味著什。”
這番話倒是勾起了莫己的好奇心。
“什?”
莫己跟著問。
“沒了那雙手,他骨子的傲氣可就真的如抽絲剝繭,沒了。”
張嘴含住莫己遞來的葡萄,商陽繼續道。
“王後啊,要讓一個人死有千百種法子,可這折磨終究有到死的盡頭兒,但生不如死,卻比死來的更凶,你覺得呢?”
那雙有著狐媚子功夫的眼眸微怔,在商陽身邊兒待了這久,莫己突然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這個男人在自個兒身邊兒,可是聽話的很。她什,他就做什,商王朝讓她給毀了,他都隻是笑笑。
如今,聽話的狗不知什時候變成了一頭嗜血的狼。方才他眼神中的狠厲,她不是沒有看出來。隻不過對誰,她也不知道。
罷了,想這些做什,隻要她現下高興不就好了?
至於那個姬存,就如了商陽的意,先讓他斷幾的手,她總有法子,弄死他。
莫己是這般想著的,可是計劃總歸快不過變化。
有仆從來到殿內,恭恭敬敬地跪著。
“王,王後,姬涼在殿外求見。”
姬涼。…你總算來了。她等了這久的獵物總算是上鉤了。
“讓他進來。”
仆從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姬涼。
莫己望著高台之下的姬涼,眼眸流轉,也不曉得莫己在想些什,總歸不是什好事兒。
“你來做什?”
姬涼低眸行禮,聲音平淡。
“聽聞王後娘娘喜歡鳳鳴曲和骨笛,姬涼手中恰好有這兩樣東西,便專程過來,送於王後娘娘。”
“鳳鳴曲和骨笛?”
莫己尋這鳳鳴曲和骨笛好久了,一直遍尋不到,不曾想,竟然在姬涼的手中。
“聽聞這鳳鳴曲是世間最動聽的曲子,若是彈的好,能夠引來鳳凰。而那骨笛,吹奏一曲便可骨上生花。可是真的?”
姬涼瞧一眼仆從,那人便將鳳鳴曲同著骨笛一起承給了高台上人。
莫己瞧了一眼,又命仆從送到姬涼身邊兒。
“本宮不曉音律,你就幫本宮試試這鳳鳴曲和骨笛吧,去命人將先王後的那把古箏拿過來。那把古箏也有些年頭兒了,不曉得能不能引來鳳凰。”
一旁默不做聲的商陽依舊靜靜地躺在原處,不一句話,墨眸深處閃過一絲光,隨後便消失不見。
古箏已經拿到了姬涼身邊兒。
莫己也不去瞧商陽現下的情緒,隻是笑道。
“姬涼,你若真能將鳳凰引來,本宮就答應你一件事兒。”
姬涼謝恩,望著眼前的那把古箏,不由心生感歎,雖眼前的這把古箏已經被歲月摧殘夠久了,但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瞧出來是把好箏。
終於,一直未話的商陽開口了,聲音中帶著慵懶。
“既然這鳳鳴曲能引來鳳凰,不如命人在殿上點上龍涎香,如何?”
這話是給莫己聽得。
莫己隻是笑,讓人也瞧不出什。
“好啊,就聽王的,這龍涎香同鳳凰很是相配。”
一切準備就緒,骨笛方才姬涼便試了,殿內也不曉得什時候丟放的白骨,竟然真真生長了花,那妖冶的紅,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賀禮。
如今,殿內中,玉手輕彈,古箏聲響,樂聲緩緩流動,帶著幾分柔和,人不自覺的就陷入了樂聲中,就在人還沉浸在樂聲中無法自拔時,一對鳳凰突然到訪,鳳鳴響徹整個大殿。
莫己醒了,望著那一雙鳳凰,笑靨如花,不由得拍手。
“不愧是鳳鳴曲和骨笛,不錯,你這個禮本宮收下了,想要什,你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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