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寶請敖柔安排來陪伴他的男仆去武城買了幾本圍棋的書回來,有《圍棋指南》、《棋道》、《黑白世界》、《博弈攻略》、《絕殺秘籍》。想不到他在回來的時候,在院子剛好被牟祖壽碰上了。
牟祖壽掃了一眼,大笑道:“這些書最像樣的就是這本《黑白世界》,寫這本書的那個子路易羅為了寫好這本書還特意來請教我很多次呢,哈哈哈哈。”他諷刺道:“你要想看這些破書來勝過我,沒門。”
土寶尷尬極了,難過極了,剛剛升起來的一點希望又破滅了,悶在屋子憋了一,都不知道該如何釋懷。晚上又做了些稀奇古怪凶險的夢,夢見自己四處逃跑,躲進無邊無際沒有人煙的野森林中,後麵追殺自己的人四處湧來,自己苦苦奔逃。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來……
幸好,第二一早,敖柔終於來了。
敖柔道:“土寶哥哥,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玩個痛快。”
二人坐上馬車,駛回武城。
土寶道出了心中的苦惱,黯然問道:“你,要想個什辦法才能讓你爺爺教我功夫。”
敖柔道:“我爺爺就是那種比較散漫的性格,不喜歡有約束的。他不想做的事,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能讓他做。我父王雖然是國王,好多主意安排他都還不理睬呢。”
她安慰道:“土寶哥哥,不過你不要灰心。也不用在他那棵老樹上吊死。世界那大,隻要誠心,總是能找到名師指點的嘛。”
土寶悵然道:“隻是我急於想要使自己強大起來,不畏懼於宵之輩,不害怕於邪惡之徒,能堂堂正正地立足於地之間。這樣苟且偷生、提心吊膽的生活,何時才是個盡頭啊。唉!”
敖柔勸慰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事是急不來的。你一定要忍住。哪怕你找到名師願意教你,學本事,學功夫,學魔法,也不是短期內能學會的。還得靠努力靠機緣靠分才能成大器。有很多人學了幾十年,都還隻是普普通通的,隻能當個保鏢呢。”
土寶慨然道:“我覺得人活在世界上真的好難。”
敖柔也歎道:“人生,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煩惱,不是表現在這方麵,就是表現在那方麵。逍遙無憂,隻不過是個美好的願望罷了。我娘過,人生就是來吃苦曆練的。我就是她的劫!”她苦笑道:“你看,我一個公主,想搞個聚會玩玩,娘都還不同意,我老是約些男男女女的人瘋鬧。”
土寶想,也許是這樣的吧,也許我應該把心中的包袱放下,把一切放下。人,也許不是因為無憂而坦蕩,而是因為坦蕩而坦蕩。
土寶感激道:“柔柔,你就是我的救星。要是沒有遇見你,現在什樣我都不敢想象。”
敖柔嫣然笑道:“你才是我的主,有了你,才能點亮我的世界。”
別卿卿,二人了些閑話,馬車在一個院子前停了下來。
土寶還疑惑於這是什地方的時候,幾個熟悉的麵孔迎了出來。他們是千慈昭兒,陸真,穀曼琴等。
敖柔解釋道:“現在我娘管我是越來越緊了,男孩子統統不準帶回去。在我那不方便,所以我就借了個地方,在陸真的家玩玩。反正他父母不在,很方便的。”
這是一場青春歡樂的狂歡盛宴,來了十幾個男孩女孩,都是十來歲的年齡。大家無話不,毫無拘束,快活極了。
一間極大的屋子,吃的,玩的,喝的應有盡有。大家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唱就唱,想跳就跳,盡情瘋鬧,無拘無束。
土寶想紮魯在武城沒有什朋友,跟敖柔商量了一下,敖柔安排人去把他接了來。幾不見,紮魯變了,外貌形象上煥然一新,隻是人變得消沉,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他因為年齡要稍大幾歲,又由於經曆和文化懸殊太大的緣故,跟其他人都沒有什共同語言。一個人悶悶地坐在一個角落。
幸好陸真發揮了主人的厚道,陪他聊了會兒,使得他不至於太形單影隻和尷尬。
土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水雲了,低聲問道:“水雲姐現在還好嗎?”
紮魯漠然道:“她好得很,如魚得水。”是這樣,他卻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似乎好的是別人,他一點都不好,似乎被嫁人的是他。
土寶暗暗納悶,她跟多奇那樣的關係被迫而成的也能幸福,真是奇哉怪也。他一直擔心水雲會很痛苦,身陷狼窩,被多奇欺負淩辱。但他也不好多,隻是問道:“你以後有什打算?”
紮魯黯然道:“我早就想走了,我姐等她舉行了婚禮我再走。要不然,她在這一個親人都沒有。”他歎道:“我現在也隻有勉強熬著,雖然我很反感她的選擇,但她好歹是我姐。”
當時武城中的熱門話題不是國王蒼楚已過的五十歲華誕,而是大周的外飛鷹計劃。雖然這個瘋狂的飛行計劃在成年人的世界覺得有些勞民傷財和杞人憂,可是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眼中,卻是他們向往的詩和遠方。
能夠跨越那遙遠的距離,去見識另外一個與回星截然不同的繁榮世界,是一件多有魅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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