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又哭了?”
謝意莫名有些慌張,前幾分鍾還在跟她開玩笑的人,下一秒眼眶就紅了。
小哭包長大了,還是小哭包。
“我真的很久沒有哭了……”陳年有些尷尬地想解釋,“隻是……”
隻是,再次遇見你之後,那些藏了太久的壓抑著的情緒,總能在溫柔被融化,怎收都收不住。
謝意無奈地摸摸他的頭:“那接下來的半年……”
“我已經跟公司談好了。”陳年撓了撓鼻尖,收了情緒,“不接外務了,專心再出一張ep,最後兩個月開一場巡演……大致是這樣。”
“巡演?”
“嗯,出道到現在,我還沒開過演唱會。”陳年歎了口氣,“算是給支持我這多年的粉絲一場告別宴吧。”
謝意點頭。
剩下的路,再邊走邊看了。
她半天沒說話,陳年俯身湊到她麵前,輕輕地親了她一下,問:“明天要畫畫嗎?”
謝意抿了抿嘴,又點頭。
“畫一天?”
“下午畫。”她也湊過去親了他一口。
陳年笑起來,語氣輕快:“那上午跟我去市區一趟?”
“去幹嘛?”謝意戳了戳他的酒窩,“我起不來早。”
“不用太早。”他滿臉神秘,“去了就知道了。”
“……行吧。”
聊了一晚上,此刻天色已晚,電影橫豎是看不成了,謝意合上電腦,問他:“睡覺不?”
“……”陳年搓搓手,這語氣怎那像……
“一起睡?”他試探著問道。
“你想的美!樓梯拐角那有客房!”謝意把他拉起來,推進了房間,“沒我的允許,不準隨便上樓!”
“哎,等等。”她轉身就走,陳年緊忙拉住她,“女朋友,沒有晚安吻嗎?”
客房的燈壞了一盞。
光線幽暗,陳年站在陰影處,謝意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莫名地想起來在酒店的那個晚上,那個莫名其妙的視頻,那個令她臉紅心跳的夜晚。
心在蟬鳴聲中漏了一拍。
謝意踮起腳,閉上眼,親上他的唇時睫毛微顫。
簡短的一吻。
陳年沒敢深入,夜色太濃,溫香在懷,他不敢高估自己的自製力。
“晚安,貓兒。”他把她送到樓梯口,戀戀不舍,“晚安,寶寶。”
他聲音低沉,激得謝意一下弓起身,瞬間跑上了樓。
又炸毛了。
她靠在門後,努力地深呼吸,心把陳年罵了個狗血淋頭,卻又忍不住回味。
陳年總能給她起一些怎都叫不出口的稱謂。
以前是阿意,後來是貓兒,現在是女朋友,剛剛還來了個寶寶。
不像他,總是“陳年”“陳年”地喊他,最多叫一聲“年年”就很要命了。
她羞紅了臉,但陳年也沒好到哪去。
在臨山市的語言習慣,隻有特別親密的人,或者對孩子,他們才會喊寶寶。
他記得他的父母就從沒這親昵地喊過對方,反倒是謝意的父母,小時候他偶爾會聽見他們這喊。
語調甜膩、愛意怎都收不住。
但他想這喊她,已經很久很久了。
今天終於鼓起勇氣喊了一句,但也消耗了他大量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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