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章暮言還是沒有醒，醫生過來檢查，說：“大概是他平時太疲勞了，這一病，人放鬆下來，這是昏睡過去了，他的燒已經退下去了，就不要緊。”

    如楚聽醫生這樣說，才放下心來。

    他洗了手巾，給章暮言擦了臉，又擦了手，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櫃上，涼著。

    章暮行給如楚發消息說：“真不好意思啊，如楚，我起晚了，上班要遲到了，我定外賣送去醫院吧，我就不過去了，等我中午休息時再過去換你。”

    如楚回複說：“你不用定外賣，我出去買吧，醫院附近有個粥店，我昨天路過看了一下，還挺幹淨的，我去買點兒白粥給章律師，他現在這樣也不能吃別的。”

    章暮行說：“那你也得吃東西啊。”

    如楚說：“我早上吃不下什，也喝點兒粥就行了。”

    章暮行又說：“如楚，給我大哥找個護工吧，總麻煩你也不是個事兒，你還得工作呢。”隨後他給如楚轉了三千元過來，說：“你先收著，不夠就告訴我。”

    如楚並沒有收，他回複說：“等章律師醒了，看看他怎說吧。”

    如楚給章暮言掖了掖被子，他去衛生間洗了臉，這才悄悄出了病房。

    早上，醫院的走廊上沒有什人，有一對身姿挺拔的男人走在他前麵，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扶著另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那個身材修長的男人說：“你靠著我吧，我還能扶不動你嗎？”

    高大魁梧的男人鼻子不通氣，聲音悶悶的，說：“我這不是怕你累著嘛。”

    那個身材修長的男人笑著說：“我每周都堅持鍛煉，我這身肌肉難道是白長了？”說著，伸手摟住高大魁梧男人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一帶，讓人靠在自己身上，“你在國外住院那兩年不都是我照顧你的？怎，我現在還能照顧不了你了？”

    高大魁梧的男人忍不住笑起來，傾身靠在身材修長男人身上，他這一側身，如楚才看清楚他的臉，是林相珔。

    另外那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就是那個申醫生，如楚記得林相珔叫他申策。

    如楚停住腳步，看到申策溫柔的笑著，“你看什呢？好好走路。”

    林相珔把自己全壓在申策身上，說：“申醫生，我腿酸了。”

    “剛剛還龍馬精神的，這一會兒就酸了？”

    “別說，這一靠上就感覺酸了。”

    兩個人嘰嘰咕咕的往前走，對麵來了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林相珔頓了一下，他放開申策，對申策說：“你先回去工作吧。”

    申策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林相珔大步衝著那個戴口罩的男人走過去，那人抬眼看到林相珔有些驚訝，他微微睜大眼睛，還不待有什動作，林相珔就走到了跟前，一拳打了上去，把對方的口罩都打飛了。

    “你還敢來找他，你想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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