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暮言醒過來時，如楚正坐在他隔壁病床上發呆，章暮言的體力恢複一些，自己坐起來了，如楚這才回過神，趕緊過去扶著人。

    章暮言說想喝水，如楚將晾得溫熱的水端給他，看他喝了滿滿一杯水，如楚說：“章律師，我給你買了粥，你吃一點兒？”

    “好。”

    吃了半碗粥，章暮言就搖頭說不想吃了。

    如楚扶著章暮言去做檢查，花了大半天才做完檢查，醫生看了說沒事，隻是抵抗力弱加上感冒，囑咐章暮言一定得休息好，平時增加營養，否則他這樣很容易生病的。

    章暮言出院回家，他住的公寓是複式兩層，一層是客廳、廚房、健身房，二層是臥室、客房、書房。一到家章暮言就已經支撐不住，進了臥室，倒在床上就睡著了，如楚見他這個樣子也不敢走，悄悄給他測了一下體溫，還好溫度已經正常了。

    如楚看了一下章暮言的房子，黑白色調，一塵不染，幹淨得沒有一點兒人間煙火氣，廚房的用具連標簽都沒有摘掉，冰箱也是隻有礦泉水。

    如楚考慮片刻，拿了章暮言的鑰匙出了門，他去了趟菜市場和超市。

    章暮言睡醒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他聞到有濃濃的飯香味兒往臥室鑽，他起床，去衛生間洗了臉，換了身家居服出來。他下樓就看到如楚係著圍裙在廚房做飯，餐桌上放著一小鍋香濃透亮的雞湯，上麵還飄著幾顆枸杞和冬蟲夏草，還有一盤蒜香排骨。

    如楚半蹲著對著冰箱翻東西，半露出來一段雪白的腰際，他抱著幾樣東西站了起來，轉頭看到章暮言站在廚房門口，他一怔，說：“章律師，你醒了，等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章暮言平時不是外賣就是應酬，有時候他連外賣都懶得點，就吃泡麵或者麵包，他家這個廚房純純就是擺設，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家廚房做飯給他吃。

    如楚動作麻利的洗菜切肉，熱鍋爆香，屋子很快就彌漫著誘人的香味，不到一會兒功夫，如楚就擺上了四菜一湯。

    蒜香排骨、家常豆腐、醋溜白菜和紅燒茄子，外加一小鍋雞湯。

    菜色都很家常，但是光看賣相，不用嚐就給人好吃的印象。

    如楚端來兩碗米飯，米飯蒸得晶瑩剔透，上麵還撒著一小撮海苔碎，讓人看著就食指大動。

    章暮言餓了兩天的肚子立刻發出了沒出息的叫聲，他坐下來，看著如楚說：“辛苦你了，如助理。”

    如楚搖搖頭，“不客氣的，章律師。”

    章暮言拿起筷子每樣菜都嚐了一口，每一樣都相當對他的胃口，他不由得直點頭，“你做飯還不錯，是練過嗎？”

    “我一直都是自己做飯。”

    如楚秀氣的捧著碗，小口小口的往嘴塞。

    如楚做的菜其實不算少，但章暮言今天的確是餓了，而且如楚做的這個飯菜非常合他的胃口，他把飯菜都吃了，飯後隻覺得通身舒暢，疲憊和病痛好像都消失了。

    如楚起來收拾碗筷，章暮言就說：“我來收拾吧。”嘴上是這樣說，但沒有一點兒要沾手的意思，章大律師還真是沒洗過碗。

    如楚背對著他說了句“不用。”

    章暮言又坐了回去，他給自己倒了杯水，握著杯子小口小口喝著如楚給他準備的溫開水，他看著如楚洗碗，收拾廚房，忙碌的背影，柔軟順服的頭發，白淨修長的脖子，削瘦的肩膀，纖細的腰肢，筆直漂亮的小腿，這個如楚是真的漂亮乖巧，這孩子還虛心好學。

    章暮言通過與如楚這段日子的相處，他發現如楚遇到挫折時，反應跟同齡年輕人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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