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能站起來嗎?”
阮凝舒想將阿影扶起來,卻見他閉上眼緩了兩秒,再睜開眼時雙目如炬,雖然皮開肉綻,整身的皮肉被毀,但氣勢上不一樣了,就像是突然恢複了一般。
“姑娘,我沒事!”
阿影一躍而起,雙手相合看樣子又在用他的先天罡氣,阮凝舒趁他還未積攢出足夠的能量時,用她自己的藤蔓勉強抵擋著,當然,她免不了又是一頓挨抽。
“姑娘退後…”
阮凝舒應聲而起,已經變得細軟的藤蔓纏住洞頂上的冰淩。
幾乎是同一時刻,阿影的能量球攻向銀樹中心,那大片大片的銀色葉子,那靈活柔韌的枝椏瘋狂的抖動著,隨著“砰”的一聲炸響,滿天銀色的流光飛舞。
阿影又連續放了幾次先天罡氣,原本威風凜凜,豐茂生機的銀樹直接被炸成了禿頭。
隻留一根粗壯的樹幹,而那斷裂的枝椏處,緩緩淌出許多銀白色的粘液。
“阿影,你可真厲害!”阮凝舒從洞頂跳下,“不過你這身體…能堅持走出去嗎?”
阿影此時已經麵目全非,他隻有一雙眼睛仍是炯炯發亮,渾身上下卻是沒有一塊好肉了,可他像是不知道疼一般,麵色如常。
阿影看向剛才掉出的地方,眼底劃過擔憂。
“我沒事,上麵那個洞該是出口,但麵全是冰,非常光滑,我們不容易爬上去。”
“試試吧!”
既然是唯一的出口,那無論如何都要試試的。
阮凝舒跳上了光禿禿的樹幹,試探的放出藤蔓想找一處固定物,她能感覺到這個冰洞是直上直下的,就像阿影所說的,洞壁很滑溜,根本沒有附著物,而且這洞口隻能容納一人進入,就算她爬進去,也固定不住,實在棘手。
阮凝舒跳下去,同阿影一同站在潭邊。
“我們現在應該在地下吧,也不知道離地麵多少米,莫名其妙被這玩意拖進來,難道還能出不去了?你知道這玩意是什嗎?它不像普通的樹,我從來沒見過。”
慕雲止曾經給她講過很多故事,但這樣神奇的植物卻從未聽他說起過,想來應該是很罕見稀缺的吧!
阿影盯著阮凝舒濕漉漉的身體,看的很認真,認真的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阮凝舒此時衣衫緊貼在身上,將她姣好的身材顯露無疑,但阿影卻不是在看她的身材,而是將目光定格在她被抽的滿是血痕的皮膚上。
目光隱忍自責,“很疼吧,是我無能。”
阮凝舒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失笑道,“疼什啊,我這都是皮外傷,你的傷比我的重多了,咱們得快出去上藥。
你已經很厲害了,你看你隻用了幾招就將這個怪樹解決了,這能叫無能?
現在咱們得想辦法出去,這這冷,我又剛泡了水…”
剛才還不覺得,可能剛顧著保命去了,壓根沒往其他方麵想,現在一靜下來,徹骨的寒意瞬間將她包裹,阮凝舒渾身哆嗦,牙齒也不自覺的打起顫來。
阿影抿唇,這隻有冰,根本沒有取暖的東西,他能受得了,但阮凝舒鐵定受不了,他們得趕緊出去才行。
阿影看向波光粼粼,散發著鬼氣森森的潭水,垂直身側的手握了握,“我下水試試。”
阮凝舒說道,“這水很深,以我的能力根本遊不下去,你若是水性好或可一試,若是一般就算了,你身上都是傷口,沒把握的話不要碰水。”
阿影看了她一眼,這一眼怎說呢,像是詫異,但高興也是真的。
阿影跳入水中,在他入水的那一刻,阮凝舒好像聽到“滋啦”一聲響,就像是食物扔進油鍋的樣子,這還不算,原本平靜了禿頭樹幹隨著他的入水,竟然又開始搖晃起來,阮凝舒親眼看著它長出嫩芽,生成枝椏,最後銀色的樹葉重新遮天蔽日,茂盛程度竟比剛才更甚。
這一切可能隻發生在幾秒間,饒是阮凝舒經曆過許多奇事,此刻也照樣被驚得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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