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燼樹已經被毀,它的千年樹晶不知去向,要派人挖開冰層潛入流光寒潭接著找嗎?”
淩躍恭敬的俯首,他的身後此時一片廢墟,冰洞所有的一切完全被厚厚的冰層覆蓋,冰層之上又是淩亂沉重的山石,要想挖開並不容易,若是單靠他們這支百人隊伍,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幹不成的。
泊熠抱著昏迷不醒的阮凝舒,看著她遍體鱗傷,還有那張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眉頭緊鎖,繃緊了唇,心難受的無以複加,難以想象她剛才遭遇了什,此時他哪還有心思去找什樹晶。
千年的又如何,找不到便找不到了,什也沒有他的阿阮重要!
“不必,那流光寒潭不是你我能入的,而且…”
泊熠看向淩亂的山石,仿佛要穿透它,找到被壓在下麵的那個少年。
冰洞坍塌,他們下去時已經來不及,那個少年用身體護住了阮凝舒,而他被冰淩刺穿胸膛,也被落下的冰塊砸的血肉模糊,無力回天了。
泊熠慶幸他來得及時,若是再晚一步,他怕是要後悔終生了,此時更覺得懷中之人能活著是莫大的幸運,她的幸運,亦是上天對他的恩賜。
“我必須盡快找人給阿阮看看,她現在很不對勁…
禦寒辭此時還在宮嗎?”
淩躍道,“是,新君登基,宮忙碌,禦醫侍還在幫忙。”
泊熠抱著阮凝舒身體淩空一躍,“速速進宮,這不中用了,不必再管!”
…
阮凝舒整個人就像是被泡在溫水,迷迷糊糊的,全身沒有力氣,她無法睜開眼睛,但是大腦並不是一直沒有意識的。
她逐漸能感受到溫軟的床鋪,聞到清新自然的青竹香,還有不間斷刺鼻的草藥味,不定時會有人將她扶起,然後,將那苦澀的液體一勺一勺給她喂進嘴。
有時用硬硬的勺子,有時柔軟微涼,像是嘴唇。
在阮凝舒抗拒拒絕時,那人也不惱,輕輕給她將嘴角擦拭幹淨,再接著湊上前,倔強的貼上去。
她能感受到身體被人小心的挪動,她的四肢被人揉搓按摩,有人會同她說話,可惜她聽不太清楚,隻知道這人很絮叨,讓她覺得吵。
最討厭的是她有時會被人翻來覆去的擦拭身體,然後,被禁錮的不能動彈。
得過好久那人才會鬆開,好像又很不舍的在她臉上,埋在她脖子上又舔又啃的,當真煩人。
不過大多時候,她身邊的人都是溫柔體貼的,並不會讓她感覺厭煩。
“今日是新君的登基大典,你不起來看看嗎?
我記得從前你最喜歡聽故事,湊熱鬧,可惜那時候你我都沒有自由,隻有那小小的一方天地…
殿下,如今我們都自由了,你再不醒,會錯過許多風景…”
…
我有許多話要對你說,別再睡了……
禦寒辭說你體內多了一股力量,就是這股力量讓你陷入沉睡,等到力量被你的身體吸收,你就能醒了,殿下,我等你!”
又來了,溫柔又倔強,讓人無法拒絕的聲音,不過隻要不是那個喜歡將她扣在懷,一扣幾個時辰的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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