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初來乍到慘不鳴,
半塊黑糖好人心。
從來餓死不償命,
陰差陽錯有溫情。
時間回到數月前,那時楊頂天剛剛身穿過來。
身上肋骨斷了好幾根,口袋的食物也隻剩下最後一塊士力架了。
雖然從完顏康那個死鬼身上摸了些銀子,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想買也買不了!
自己動手?
還能用兩條腿走路就已是謝天謝地了。
一整天,楊頂天都隻吃了半塊。
口袋的另外半塊,那是救命用的,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敢吃的。
那天夜,楊頂天躲在一棵大樹底下,瑟瑟發抖,狼狽至極。
可突然,他聽到了草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艸,這個點,可千萬不要給我來上一條巨蟒或是一頭熊瞎子啥的!
老子現在可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為毛別的穿越者不是身份尊貴就是武功高強,亦或是有什其他的金手指傍身。
可老子都穿越過來三天了,渾身傷痛不說,連現在在哪個犄角旮旯都不知道。
難道老子要喜提史上最慘穿越者的頭銜?
要是將來有人編纂穿越者曆史,我這算不算也是一種另類的青史留名了?
算了,毀滅吧!
塵歸塵,土歸土。
老子心累了!
連指著老天爺大罵一句“賊老天,你TM玩我呢”的力氣都沒了。
於是楊頂天靠在大樹上,閉著眼睛等待死亡的臨幸。
然而許久過去了,他卻依然活著。
可當他緩緩睜開雙眼的時候,借著月光,他發現,麵前不遠處的地上,竟然躺著一個人,而且好像還是一個女人。
明明不足二十步的距離,楊頂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足足走了一盞茶的功夫。
他著實是挪不動腳步了。
來到那女子身邊,楊頂天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還算幹淨,沒有看到血跡。
又伸手探了探鼻息,嗯,還有氣。
可自己又不懂醫術,雖然有心救人,可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不過幸好,就在此時,那女子緩緩睜開了雙眸,嘴角呢喃。
“餓!”
聲音很小,楊頂天壓根兒就沒聽清,俯身將耳朵湊近那女子。
那女子黛眉微蹙,不過依舊使出全身力道再次說出了一個“餓”字。
好在這一次楊頂天聽清楚了,他摸了摸口袋的半塊士力架。
“也罷,反正我就算是吃了這半塊,八成也走不出去了,不過你能不能活下去就得聽天由命了。”
說完,楊頂天顫顫巍巍地摸出了口袋的半塊士力架,緩緩塞到了那女子的嘴邊。
楊頂天看著那女子似是使出了全身僅有的力道,可她哪還有力氣咬得動。
無奈之下,楊頂天隻好放進自己嘴。
感受著舌尖傳來的甘甜,楊頂天的肚子頓時不爭氣地咕嚕咕嚕抗議起來。
他是真心想直接咽下去啊!
內心兩個小人打了好一會兒,他還是將嚼碎的士力架緩緩度進了女子的嘴中。
半塊士力架,兩人足足忙活了兩刻鍾才吃完。
雖然自己沒吃到,不過好歹聞到味,多少總嚐到了一些,整個人頓時舒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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