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妙哉,在這個位置放上一支偏師,足可以令廣南西路之敵不敢輕舉妄動。”
“嗯,不錯,再加上占據琉求島,廣南東路東西兩翼將穩如磐石。”
“官家聖明,事不宜遲,還請官家下旨。”
眾人對個戰略相當滿意,一時間情緒高漲。
和群情激昂的群臣相比較,趙昺心可就黯然多了。
在這個硝石靠熬尿,土化肥靠捏屎的南宋小朝廷,趙昺的心情能舒暢才奇了怪。
第三海軍的事情討論完畢,趙昺轉過頭又看向趙與珞問道:“興王,錦衣衛那邊,你一共有多少人馬?戰兵又有多少?”
“回官家,錦衣衛原本有一萬人馬,但為了監察各地以及偵查韃子動向,散出去的人馬頗多,故戰兵僅有三千餘人。”
“太少了,興王要抓緊時間了。”
“臣明白,臣目前正在擴招之中,隻是錦衣衛要求頗為嚴格,不光是身體素質,武功高低,更重要的忠誠可靠。每一名應試者都是臣親自把關的,故而進展遲緩,請官家見諒。”
“嗯,有勞興王了。”聽到每一個新人都親自考察,趙昺還是很滿意的。
“臣分內之事,當不得辛苦。”
自從錦衣衛出現貪腐事件並被連降兩級之後,趙與珞可以說事必躬親。
看著已經出現白發的趙與珞,趙昺心有不忍,對其又是一番勉勵。
“何人願往琉求走一趟?”
“末將願往!”蘇景瞻、謝洪永幾乎同時站起來,爭先恐後,大聲說道。
至於說文天祥、張世傑和陳吊眼手底下也沒幾艘船,自然不會去爭搶。
“兩位卿家奮勇爭先,朕很欣慰,不過廣南東路也離不開人手,所以隻能去一人。蘇卿,還是你替朕走一趟吧。”
“臣遵旨!”被直接點名的蘇景瞻洋洋得意,連忙大聲回道。
之所以讓蘇景瞻去,無非是因為趙昺看中了其名門之後的出身。
既然琉求有不少地方基層官吏,讓名滿天下的東坡先生的後人去琉求會更好的得到讀書人的擁護,日後做起事情來,也方便很多。
謝洪永純粹的武將,打仗可以,若兼顧民政就有些力不從心了。而且如果派一名武人前往的話,或許會在抵達琉求的那些讀書人心中產生一絲的抵觸。
趙昺本來人手就不足,不可能在琉求這個地方既安排一名守將,又派出去一名文官。
故而,綜合考慮之下,蘇景瞻比謝洪永更適合一些。
“官家,臣……”謝洪永眼巴巴的瞅著趙昺,心有不甘。
“謝卿啊,蘇軍長去琉求之後,你肩上的擔子更重了,留在廣南東路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趙昺適時地安撫一下略感失落的謝洪永。
“臣明白了!不管在什地方,臣都恪盡職守。”謝洪永行了禮,目光堅定地說道。
“哈哈,朕沒有看錯人,諸位都是朕的股肱之臣!諸位當以嶽帥為榜樣,盡忠報國!”
嶽母當年給嶽飛後背刺的字是“盡忠報國”,因為當年高宗皇帝手書“精忠嶽飛”四個字製作成旗幟,賜給嶽帥。
久而久之,“盡忠報國”就變成了後世的“精忠報國”。
……
萬之遙的大都,大安殿。
肥胖的忽必烈端坐在龍椅上,由於剛剛平定親兒子真金的叛亂,加上搜捕暗中支持真金的勢力,六十多歲的忽必烈看起來很是虛弱,顯得疲憊不堪。
雖然身體虛弱,但身為上位者透露出來的王者之氣還是很強大的。以至於台下的幾位大臣個個屏聲息氣,絲毫不敢流露出任何異樣。
伯顏、張弘範、阿術、相威、李庭、李等武將站在那一動不動。
在這個節骨眼上,眾人生怕自己被牽扯到一絲瓜葛,故而人人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一言不發地站著,誰也都不想觸這個黴頭,
在這些武將旁邊,站著著一位老者,其一身文官打扮。
“眾卿家為何一言不發?”裝死人?忽必烈有些生氣。
“……”
“阿術,說說吧,究竟怎一回事,南朝竟然能讓你大敗而歸?”忽必烈聲音不大,但卻讓在場的眾人壓力巨大。
“回大汗皇帝陛下,臣有罪,請陛下治罪。”阿術倒也聰明,並沒有先為自己的失敗找一些借口,而是跪在那先請罪。
“起來吧,先說說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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