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書房。
“公子,吳文博托人來傳話,說想請您代為照看他老娘。”
王忠站在門外,輕聲敲了敲門,說道。
王暄此時正在書房內,奮筆疾書,聽到王忠說話,皺眉道:“曹德向來不喜歡麻煩別人,他是不是出事了?”
王忠道:“我詢問了那個來傳話的人,他說吳文博因為私通寡婦,結果被人堵了個正著,現在已經抓去要浸豬籠了!”
“什?”
王暄將手中的筆丟到桌上,迅速的起身推門而出。
見王暄如此著急,王忠嚇了一跳。
他從來沒有見過王暄會因為一件事而急躁。
可今天,卻因為一個不相幹的人而失了態,這很不符合常理。
“快帶我去見那個傳話的人?他走了沒?”
王暄催促道。
“還沒有,我留他在大廳喝水。”
王忠急忙帶路,一邊對王暄說道。
很快,王暄和王忠就到了大廳,前來傳話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許是從柏鄉跑來城累了,正捧著茶壺,不斷的倒水喝。
王忠還給少年拿了兩塊胡餅,少年也不客氣,一口水,一口餅。
見王忠和王暄進來,少年趕緊放下了茶壺。
“吳文博到底是出了什事?”
王暄見到少年立刻問道。
說吳文博勾搭寡婦,王暄是不相信的。
在他眼,吳文博一直都是勤學苦練的學子,心中是有大誌向、大抱負的人。
斷不可能與寡婦有染。
在這個時代,與寡婦有染,可是大忌,是自毀前程的行為。
以吳文博的聰明才智,絕不可能做這傻的事情。
少年道:“今天早上,有人在堂嫂的家堵到了博哥,兩人衣衫不整,無從抵賴,博哥和堂嫂也承認有染,族人們知道後,都是憤怒無比,要將博哥和堂嫂浸豬籠!”
“堂嫂?”
王暄一愣,“你說,吳文博私通的人,是你們的堂嫂?你是吳文博的族弟?”
“是,我叫吳文峰,吳文博是我族兄,堂嫂叫雲霞,是我三伯家的童養媳,前幾年,我堂哥病死,堂嫂就一直守寡在家。”
少年解答道。
聽吳文峰說完,王忠立刻上前低聲對王暄道:“公子,這可是私德有虧的大事,您千萬不能過問,否則對你的名聲不利!”
王暄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難道自己一直看錯了吳文博?
不過,想到自己創業的第一桶金,全賴吳文博提供的石蜜,並且當時的自己,饑腸轆轆,餓的頭暈眼花。
還是吳文博拿出糧食招待的自己,後來進城賣糖霜,遭到守城官兵阻攔,也是吳文博掏錢替自己交的進城費。
過往種種,在這一刻,盡數浮現眼前。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王暄不是寡情薄義之人,對幫助過自己的人,他一定要投桃報李。
“吳文博是我的好友,如今好友有難,我要是坐視不理,與禽獸何異!”
王暄義正言辭道。
王忠歎氣道:“公子,他們吳氏一族,比我們王氏,更要人丁興旺,而且團結,您要去幫助朋友,隻怕不好辦啊!”
王暄想了想道:“我不會借助宗族的力量,你去告訴王獒和王彘,叫他們帶上洪興的所有人,隨我去柏鄉救人!”
“公子,這會不會太衝動了,萬一起了衝突,官府肯定會介入的!”
王忠擔心道。
王暄擺手道:“不要緊,胡懷仁現在爛攤子一大堆,根本管不過來那多事!”
“好吧,我這就去通知王獒和王彘,這倆兔崽子,現在一身匪氣,我見了都覺得害怕!”
王忠嘟囔著朝外走去。
……
自從狗哥和宋海都被抓進了大獄,哮天幫和四海幫群龍無首之後,整個龍城江湖都陷入了一盤散沙。
以往那些躲著走的下三流,此時全都冒了出來,加上官府的不作為。
導致整個龍城都亂糟糟的。
盜竊、搶劫、互毆、撕逼……
已經嚴重影響了百姓們的正常生活。
很多人大甚至大白天都不敢出門。
在這個動蕩混亂的時候,王獒和王彘崛起了。
因為有葉家提供資金支持,王獒和王彘迅速拉起了一批人手,開始掃蕩哮天幫和四海幫的地盤。
短短幾天時間,就成為了龍城新晉的一大勢力。
如果狗哥和宋海再關一段時間,哮天幫和四海幫可以直接宣告解散了。
聽到王暄召喚,王獒和王彘立刻放下攻占地盤的活,帶著人就趕了回來。
“你們吳氏的青壯大概多少?”
王暄詢問吳文峰道。
吳文峰掰著手指頭道:“我們吳氏的青壯,有一百多人呢。”
葉不凡聽到王暄要去救人,頓時激動的跑來主動請纓,表示要跟王暄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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