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王璞瞪大了眼睛，看著公孫白。

    公孫白又沉聲重複了一遍：“先皇的死因。”

    王璞聞言，連忙搖了搖頭，然後轉過身，一副裝聾作啞的樣子。公孫白皺了皺眉，跟在王璞的身後道：“當年先皇身死，檢查先皇屍體的人就隻有你，而在你檢查過後，太後昭告下先皇被宦官刺死，但是你卻因為此事離宮多年，當年你在宮如日中，如果沒有這件事，保不齊你現在已經是太醫院唯一的太醫令了……”

    公孫白攔住王璞，驟然開口：“若是你沒有隱情，我不信。”

    王璞皺著眉，突然歎了一口氣。他轉過身看向公孫白，輕聲道：“公孫無策，這件事不是你能擺平的……若是能夠那輕易就解決的話，當年我就不會離宮了。這上麵的人，你惹不起的……”王璞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麵。

    公孫白皺眉：“那你的意思，便是，當年的事卻有隱秘？”

    王璞一愣，自知錯話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可沒這。”

    “王璞先生。”

    我從公孫白身後站出來，走到王璞麵前。王璞瞧了我一眼道：“你又是什人啊？公孫無策都沒戲的事，你就別想了。”我忽的跪在王璞麵前，輕聲道：“王璞先生，女是南詔王顧安城的女兒，當年我母後死在南詔，憲宗死在長安。我覺得這之間絕對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宮中盛傳當年憲宗是在南詔中的毒，而我母後也是死在憲宗手上。女不信，也萬不能信！所以希望王璞先生能夠告訴我們實情……影憐就是給先生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

    “你……”

    聽我這一，王璞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看著我，極其驚訝的道：“你是顧安城的女兒？”

    我看著他，凝重的點了點頭。

    王璞苦笑的搖了搖頭：“娘……還真是宿命，宿命啊。”王璞看著公孫白道：“當年先皇帶著皇上去南詔求親的那位，便是這位姐吧？”公孫白點了點頭。王璞看著我道：“我實話與你，當年我與你父王，可是一見如故。若不是他，那太醫院我是肯定不會去的。後來這禍亂一事，搞得宮人心惶惶，死的死，散的散……哎，都過去那多年的事情，你們為何不讓它沉下去呢？”

    我紅著眼，開口道：“先生，我母親的骨灰已經沉在地底了。但是這真相，影憐不想讓他再沉下去了。”

    王璞捋了捋胡須，看著我道：“妮子，不是老夫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告訴你也沒用。你插不上手的。”王璞轉過身，皺著眉頭，也是一臉苦澀。我看的出，他心是真的有秘密，但是礙於某些事，他不能把這些秘密出來。一時間，整間屋寂靜一片，三個人，三種沉默。悄無聲息的就連眼神都對接不上。

    許久，公孫白將一塊牌子拿了出來，遞到了王璞的手。

    王璞低頭一看，頓時大駭：“無字牌！”

    “正是。”公孫白看著王璞，一字一頓的道：“你應該知道，這無字牌代表了什。莫你想要過著山居野人的無憂生活。便是你想要重返太醫院做你的太醫令，也能做得到。隻要你把當年的事情出來，這塊牌子，就歸你了。”

    王璞愣住了，他整個人盯著公孫白，半晌也不出一句話。

    我瞧著那王璞手上的無字牌，心也是詫異，我不知這無字牌有何用處，但是想來能讓王璞都為之心顫的，定然也不是什凡物。

    “公孫無策，你當真？”王璞咽了口唾沫。

    公孫白沉聲道：“牌子都在你手上了，還能有錯？”

    王璞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娘，若是你拿出別的東西，就是打死老夫，老夫都不會出半句話的。但是既然是這無字牌……罷了罷了。”

    我心一喜：“這，先生是答應了？”

    王璞指著手上的牌子道：“這世上除了皇上跟太後，還有人能拒絕這無字牌？”罷，王璞將那無字牌揣到了懷，然後咽了口唾沫道：“你們應該都知道，當年先皇雖然身死，但是絕不是什宦官所殺，而是被毒死的！當日老夫以銀針探喉，並且翻閱無數古籍，才搞清楚這下毒的時間，跟先皇究竟是被何毒所害。”

    王璞舔了舔嘴唇：“當年我離宮之後，將所有東西都放到了外麵，這鬼市之中是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的。你們既然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那就要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公孫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