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長安,江南道的氣要暖和的多。第二日一早,太陽剛剛東升,明明是雨露最重的時候,卻偏偏感覺不到一絲涼意。我跟公孫白在江南道外的竹林處等待著王璞的到來,心也格外的緊張。
“這江南道上的竹林,似乎永遠都是綠色的。”我摸了摸旁邊冰涼的竹子,輕聲道。
公孫白笑了笑:“不過身在何處,這個世界總有你沒能發現的風景。有時間的話應該多去走走。”他輕輕的了一句,手指悄然掠過一旁的竹子。
“嗯。”
我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來了。”
公孫白望向遠處,雙手交叉在背後。我隨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王璞正背著一個包裹,急匆匆的朝我們這邊跑著。
“先生。”
我走過去,迎著王璞。
王璞衝我點了點頭,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道:“娘,那半步多還真是折磨死人不償命的地方,幸虧老夫跑得快……你們在這等多久了?”公孫白開口道:“我們也剛來不久。”
“能讓你王璞都乖乖聽話,那半步多看來也很有辦法啊。”公孫白笑了笑,蹲在王璞的對麵,揪了一把王璞的胡子。王璞吃痛的一叫,然後瞪著眼睛道:“你個王八蛋,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愛幼!娘,痛死老夫了……”著,王璞揉了揉自己的下巴,開口道:“那半步多哪知道什高明的辦法,白了就是下藥。給你吃一種蠱,想要活命就不能亂話,也不能亂做事。”王璞咳嗽了兩聲,拽了拽領子。
“這蠱你自己不能解?”
公孫白看了一眼王璞。
王璞翻了個白眼,道:“老夫是誰?老夫可是鬼醫!娘,區區蠱蟲,待老夫有空自然會想辦法解決的。”王璞把手往懷一抄,將那無字牌拿在手。他看了看那無字牌,然後竟扔在了公孫白的手上。
“你這是……莫不是反悔了?”公孫白一皺眉頭,開口道。
王璞擺了擺手道:“娘,老夫像是那沒有信譽的人嗎?隻不過無功不受祿。待到事情結束你們再把牌子給我吧。”著,王璞似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他站起來拍了拍衣衫,道:“這片竹林的盡頭緊挨著一家米鋪。我當初離宮之時,將當年所有東西都放在了那,你們跟我來……”
“米鋪?虧你想得出來。”公孫白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王璞瞪了瞪眼睛:“你子懂什,那家米鋪可不是一般的米鋪。總之,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我跟公孫白相視一眼,跟在王璞的身後,隨著他朝著那竹林深處走去。王璞走路的時候很注意腳下,並且時不時的朝著周圍望著,我全以為他隻是做事心,所以並沒有當回事。但是公孫白卻走上前,問了他一句:“怎走的這心。”
王璞搖了搖頭,開口道:“習慣習慣。”
走了有一會兒,一間低矮的房屋突然出現在了我們麵前。這房屋在竹林之外,有些簡陋。在房屋的後麵還有著一片花圃,隻是如今,那花圃上麵,隻剩下了些許殘枝敗葉。王璞向前走了兩步,用鼻子嗅了嗅,開口道:“不錯,就是這。”
“這是什地方?”公孫白朝著四周看了看。
王璞道:“這是陌家米鋪。”
“陌家米鋪?那是什地方?”我開口問了一句。
公孫白也是一臉不解,皺著眉頭看向王璞。王璞笑了笑,跟我們解釋道:“這陌家米鋪原來是整個江南道上最大的米商,但是當初因為犯了忤逆罪,而被先皇處置,情況慘不忍睹。全家二百餘口,到最後隻活下來三個人。老夫當年路過,於心不忍,便出手救了那三人一命。當年我離開皇宮之後,裹夾的所有證據,也全都放在了這陌家米鋪。”
“什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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