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心軟了。”
當晚,我便收拾好了行囊,跟著公孫白離開了中州府,在這,我應該是住不下了。我相信薛勇也不會對薛芙謊的。我先一步離開,對誰應該都是一種好事。
我輕輕的靠在一旁,緩緩的閉上眼睛:“總不能心腸如鐵。”
“你要知道,就是因為你的心軟,你當初才會離宮。薛勇隻是一顆棋子,以後,還會有越來越多這樣的棋子。他們對你有些可能是陌生人,但有些,也許是你的親人。等到了那個時候,你不殺他們,你自己便會死。”公孫白坐在我對麵,語氣深沉。
“我知道了。”
我有些不耐煩了。
“倘若我今不在,你的下場是什,你很清楚。不是我話囉嗦,而是你要知道,人心險惡。你永遠不會知道人性會醜惡到什地步。”公孫白不厭其煩的在我耳邊著,聲音清冷。
驅車的人,是那我們在街上見到的那賣藝的中年漢子。當公孫白離開,便是去搭救他去了。那神武軍的人麵對公孫白自然不敢有二話,當下便放了人……至於那沈明,此時應該已經被送回了宮,準備迎接律法的裁決。那中年漢子叫鐵頭,很鄉土一個名字,他很少話,臉也冷冰冰的,笑起來的時候有點發憨。
他很尊敬公孫白,從各種意義上的尊敬。
“我現在應該還回不了宮,長安城你可有能落腳的地方?”我看向公孫白,輕聲問了一句。
沒有李忱的聖旨,就是他策上將,也無法帶我回宮。
“顧影憐。”
公孫白輕輕的了一句。
“嗯?”我有些茫然。#)&!
“我告訴你三件事。”他笑了笑,像是以往一樣的燦爛。他摸了摸腰間的酒葫蘆,想要抄出來,但是想了想,隻是將手指放在了上麵輕輕的摩挲了幾下。他抬頭看著我道:“第一件事,其實你現在已經可以回宮了……”
“你什?”
我看向公孫白,有些發愣。
公孫白沒有理會我,接著道:“第二件事,我並非是跟沔王巧遇,也並非是恰巧的要護送你回宮,而是皇上親口要我一路護送你,不得有誤。”
“你什?”$^@^
我又將這四個字重複了一遍,腦袋突然生出了一種荒謬的感覺。我嗤笑了一聲,有些發愣。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事。什叫皇上親口讓他一路護送我……
公孫白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當日你被罰出宮,其實並非是皇上震怒,而是他有意而為之。宮中格局動蕩不安,加之蘇白一心要加害與你,他生怕出現紕漏會讓你陷入困境。所以便取了一個折中的法子,就是將你送出宮。並且讓我一路護送你,年前再將你送回宮中。等到時他就有辦法處理宮中一切事了。所以你才會遇到我……不然,邊關戰事緊迫,策府還有一大堆事要去處理,你以為你有很多閑工夫去遊山玩水?”
我看著公孫白,沉默不語。
“至於陪你去鬼市也好,還是去找王璞,也都是皇上下的命令。”
我看向公孫白道:“你的都是真的?”
公孫白點了點頭,他看著我笑道:“我也沒有理由騙你。”
“關於當年的事,皇上也有些困惑。所以不止你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其實皇上也很想弄清楚真相。”公孫白看著我,一字一頓的道。
我臉上沒露出其他表情,隻是舔了舔嘴唇:“第三件事呢。”
公孫白突然沉默了,他微微的彎下腰,兩隻手交叉在臉前,輕輕的遮擋住口鼻。我看著他,有些奇怪。不明白她為什沉默。良久,公孫白才緩緩開口:“很久之前,在江南道上,我愛上過一個花魁。”
我沒有打擾公孫白,而是靜靜的聽他著。
“關於愛上她這件事,是很多年以後我才了解到的。當初我初為策府上將,性子有些放浪,隨處圖的也就是個瀟灑跟不羈。在江南道的一家青樓,我遇到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長得極美,一顰一笑都仿佛帶著勾人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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