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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皇儲會出現在內閣會議上並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誠如他所說，他擁有理所當然出現在這的理由。而且從現實角度考慮，在皇後咄咄逼人的暗箭下，這位從來都不是以好脾氣而著稱的皇儲殿下一定會做出反擊。不過從他的表態方式可以看出，至少現在皇帝在繼承人的問題上，是沒有明顯的換人意向的。

    那西歐·葛洛和卡萊娜·麥迪歐克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讀出了疑惑和不安，他們的劇本沒有威廉奧的位置，他的出現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不穩定因素。那西歐有著卓絕的觀察力和判斷力，他已經可以斷定有哪不對，而卡萊娜雖然在兩種素質上都不及同僚，卻有本能的規避政治風險的直感，否則一個缺乏實力和雄厚背景的政客是很難在政治中心摸爬滾打數十年的。

    “我對皇儲殿下列席內閣會議沒有意見，但是現階段還是不要參與過深比較好吧。”吉爾福特·奧丁出於老牌貴族的矜持，對乳臭未幹的皇儲在自己麵前頤指氣使本能的排斥。他把阿爾費雷德認為是可以追隨的理想君主，但是威廉奧現在還沒有得到他的認可。他對威廉奧個人素質到沒有疑問，他在意的是威廉奧的個人魅力，病歪歪的他能否承擔起領導一個國家的重任並使人信服還是個未知數。所以他反對一上來就給威廉奧過大的權限。

    “我不會事事不知輕重的大放厥詞的，這一點還請財政大臣安心。”放眼整個帝國，能讓威廉奧給三分薄麵的人沒有幾個，但是曾經準確斷言了稅製戰爭對國家經濟的危害，讓阿爾費雷德都吃了一個大虧從此尊重備至的財政大臣，威廉奧願意放低一些姿態，但是不會讓步。

    “也就是說殿下......？”安妮·斯特林追問。

    “我隻有十三歲。”如同尊重奧丁一樣，威廉奧也給了有著足以得到他認同的功績的，民權派少數他有好感的對象——外交大臣禮遇。

    事實證明威廉奧的做法很得體，兩方領會到皇儲會尊重他們的意見和立場，虛心學習並且不亂來後沒有咬住這個事情不放，說到底還有皇帝在，威廉奧也沒有決策權。伊諾爾吉等人當然也不會拆自己效忠對象的台，不過威廉奧可是一點兒都不敢放鬆。

    “然後是第二件事，由於宮相缺位，今天我來代為宣布會議開始。”

    這個舉動倒是沒有惹來什異議，皇儲初次出席內閣會議，皇帝讓他來宣布開始算是強調他的存在感，也是鍛煉他。一個沒什實質性意義的開場而已，能做到內閣大臣的，除了法務大臣嚴待於人以外，餘者都不是形式主義者。

    “最後，哈——”威廉奧深呼吸，他從來感知不到緊張和恐懼，因為這種情緒沒有意義，少數幾次倒是因為阿爾費雷德他們有過憤怒和不甘的情緒，狄奧多拉死時則是悲傷。但是這次，這種湧上心頭的心情應該怎命名呢？激動，還是興奮？明明他加冕皇儲之時都是那般的雲淡風輕啊。

    “關於亞曆山大的宮相，皇帝陛下的決斷是——”威廉奧話頭剛起，阿格萊塔身後的高大身影就走到了他的身側，莫名的，那種不可名狀的感覺消失了，然後，像是退水蓄力的堤壩被打開一樣，再度以更加洶湧的氣勢和不可忽視的存在感占據威廉奧的內心。“由弗朗西斯·佩恩接任。”

    “同時朕會向兩院提出宮相選舉入憲和內閣成員補缺選舉製度的提案。”阿爾費雷德開口說出他今天的第一台詞，“提案一旦通過，從下一屆宮相任期開始，亞曆山大將不再有世襲宮相。”

    “也就是說......”弗朗西斯會是亞曆山大最後的世襲宮相。

    “但是之前......”農業大臣諾林塔坎·博羅並沒有陷入皇帝為什改變想法的思維怪圈去，他更關注怎在這種局勢下再爭取一下阿格萊塔的可能性。不過樞機大臣不會對佩恩的任命一無所知，這讓博羅不是很高興。誠然，穆萊爾對皇帝的忠誠人盡皆知，他還是對這種被蒙在鼓的感覺敬謝不敏。

    如果要問現在最激動的人是誰，那一定是菲利普·費斯，他本以為勝券在握，對手隻有一個阿格萊塔，卻被橫空出世的弗朗西斯擺了一道。難道說穆萊爾已經和佩恩結盟了？不對啊，那她為什要讓出宮相的位置呢？費斯自認為比阿格萊塔在阿爾費雷德麵前得臉，但是他自我感覺再良好，也不會忽視阿格萊塔的能量，她有什必須的理由要對佩恩讓步？還是說這根本就是皇帝的意思？皇儲又在其中充當了怎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