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周的午間,三教一樓食堂。
應宣像平常一樣維持秩序,在看到安安下樓時,故意大聲的斥了一個試圖插隊的淘氣包,聲音在嘈雜的人群不算太大聲,但足夠讓安安注意到他了。
看著安安看向他時困惑的眼神,微笑點頭後繼續自己的工作。
現在餌已經下了,就看她的了。
如果她會跑來問他,就說明她對宋寞和這個被父親請來的補課老師是有意見的,無論是討厭還是嫌惡。
如果她沒有跑來找他,也就是說她覺得宋寞對她的地位不具備威脅性。
應宣在心這想著這兩種可能性,但其實他已經下了結論,她一定會來找他。
孔夫人和宋誌金結婚的時間是在孔家遭遇經濟斷裂危機的時候,他們的婚姻本就不是什情投意合,應宣不相信孔夫人會不叮囑安安要討好父親。
豪門的小孩哪有那好當的,即使她才十二歲。
父親突然帶回來的男孩很明顯會威脅到她,無論是父親的喜愛還是家的地位。
即便父親之後就沒怎管過宋寞,但他的姓氏、他的存在都是障礙。
午餐過後,正如應宣所料,安安在他吃工作餐時找到了他。
應宣扶額杵在桌子上,分外無語。
現在的小學生都這沒眼力見嗎,沒看到我在吃飯嗎?
食不言,寢不語啊!
這想著,他也就這問了。
“安安,有什事等我吃完飯再說吧,好嗎?”
但是安安顯然沒把這句話當回事,徑直坐在他對麵,張嘴就是一套蠻橫言論:
“你在這做什!怎,補課的錢養不活你了?”
這話實在難聽,但應宣不在意,畢竟在意的事太多,他都活不到今天,早氣死了。
“做人總要吃飯的嘛,當老師也要負責任的,宋寞他對自己的認知不清,我來學校看看情況。”
安安坐在對麵,小小的身體,表情卻像是個大人,一臉鄙夷。
“他確實對自己認知不清,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在床上躺到死不就好了,竟然還想要和我搶爸爸。”
安安一邊說著宋寞,一邊意有所指的看著應宣。
可能是覺得他是宋寞請求爸爸找來的老師。
“病?什病?他身體不好嗎?”
“,你真笨,他長那高已經是一種病了吧,而且還天天那副死樣子,一不順心就又摔又砸的,真是粗魯。”
“而且他還弄壞了我的玩具!”安安說起這話時格外氣憤。
“原來是這樣嗎?那他不聰明也是病的一部分吧。”
應宣了然的點了點頭,可能是這句話對了安安的胃口,他能看見她讚賞似的瞥了他一眼。
“那安安你知道他得的是什病嗎?他媽媽怎不去治一下?”
“我怎知道?我隻是聽媽媽這說的,至於宋寞媽媽,誰知道,我都沒見過她。”
安安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像是在說,你在指望誰,我隻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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