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君真人咳嗽一聲,故作嚴肅道:“這個,荊鴻他不止有十九種本領,你放心吧。”
白寒竹是老學究,凡事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他為什叫荊十九?“
茅君真人十分為難。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這是道士遇到文人,也說不清。1
男女雙修是道教內丹修煉方式之一,房中術是雙修中的一個術法。
荊鴻是純陽之體,他自然知道。
因為他出生就不凡。
他是純陽男命,多年以來一直找不到純陰之體雙修調和,每年需要他運功,幫他調理平衡體內過盛的陽氣,防止他陽氣過旺,練功走火入魔。
調的時候,荊鴻自然要赤裸相見。1
茅君真人總不能跟白寒竹實話實說吧。
那些東西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體部位,就像眼睛鼻子屁股那平常,可白寒竹是舊式文人,為人含蓄內斂,甚至有點迂腐,他沒法說,實在難以啟齒。
無奈之下,茅君真人嘰咕嚕念了一套密咒。
白寒竹聽得一愣一愣的,“老茅,你說的什?”
茅君真人道:“你看,我說了你又聽不懂。隔行如隔山,古畫修複,我不懂,我們這個,你也不需要
懂。”1
這才把白寒竹糊弄過去。
但從此白寒竹改口喚荊鴻十九,叫阿鴻的次數反倒少了。1
他覺得十九這個名字很神秘,沾點玄氣。
他撥通荊鴻的電話,說:“十九,小雪雖然身體比從前好了點,但還是怕累,你倆別逛太久。”
荊鴻訕笑。
白忱雪喚他十九,是情趣。
這老爺子喚他十九,多少有些不對勁。
荊鴻道:“爺爺,您叫我阿鴻就好。”
白寒竹手指撚須,慢悠悠地說:“十九也不錯。荊十九,很特別,聽著有股豪放俠氣。你們道教武當派的開山祖師爺叫張三豐,你叫荊十九,和他有異曲同工之妙。”
荊鴻暗道,老爺子聰明是很聰明,但有時候有點不開化,帶點文人的天真與古板。
就像白忱雪有的方麵冰雪聰明,有時候又有點懵懵的。
懵懵呆呆的樣子,十分可愛。
可白寒竹懵懵的,荊鴻一點都不覺得可愛。
三兩句打發完他,收起手機,荊鴻看向白忱雪,“好了,你爺爺也喊我十九了。”
離得近,白忱雪自然聽到了。
臉早就臊得通紅。
目光不由自主順著瞥一眼。
她想,真有十九嗎?
那是人類能達到的高度嗎?
純陽男命,果然不同凡響。
她抬手捶捶腦門,她從前多冰清玉潔的一個人,硬是被這道士給帶壞了。
二人選好幾件登山服。
結賬的時候,白忱雪舉著卡,搶著要結賬。
荊鴻不跟她爭。
其實登山裝備,他已在京都選好。
但這次不同,這是未婚妻幫他選的,未婚妻哎,他的雪雪也知道向他表達愛意了。
誰說白月光難以取代?難以忘懷?
再完美的白月光,也不過是他py的一環。
別人的白月光,是現任心中的一根刺。
白忱雪的白月光,是他挖坑的一把鐵鍬,超好用!1
買好登山服,二人上車,小師弟開車。
回到白家老宅,荊鴻拎著包裝袋和白忱雪進屋。
二人一入正堂,看到白寒竹握著毛筆在案前寫大字。
放下毛筆,白寒竹笑眯眯地對荊鴻說:“十九,快過來看看我寫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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