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適的冬日午後,陽光透過樹梢照向地麵,灑下一片暖黃色的光影,顯得格外溫暖。
原本寂靜的道觀之中,四個人圍坐桌前,貢嘎吹了吹臉前貼著的紙條,十成十的納悶:
“觀主,咱們這閑嗎?”
“為什特地在門前立了個牌子,說什閑人免進,內有要事?”
“本來咱們道觀的香客就少,上次開單還是我和幹爹去收拾完溺水鬼,觀主這牌子一立,這都過去兩天了,道觀都沒進一個人。”
遊夢之臉上的紙條完全不比貢嘎少,但她氣定神閑,手上動作完全都不帶停:
“莫要慌張......碰,五萬!”
“咳咳,別想太多,畢竟咱們哪怕是不立牌子,咱們本來也沒有多少香客。”
“索性關道觀,思考一下我們道觀的優勢,......”
“小九!來報一下流水。”
一直待在桌前看著四人搓麻將的九節蛇原本正在聚精會神的算牌,聞言精神一震:
“按現在的紙條計數來算,老九贏得最多,佘衾輸的最多......”
葛道長是真的除了不太會算卦,十項全能。
連麻將也不例外,是人是鬼都在輸,隻有他一個人在贏錢。
遊夢之眼光撇過滿臉是紙條的佘衾,險些沒笑出聲:
“咳咳不是問這個,是讓你報一下我們道觀落成後,有多少香客,還有多少入賬。”
“對了,話說,就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別貼佘衾的眼睛嗎?”
調笑的目光太明顯,佘衾默默把眼前的幾張紙條取下,然後重新貼到了其他地方。
他打的其實一點也不菜,但架不住他是遊夢之的對家還是上下家,就一直要給遊夢之喂牌,導致越輸越多。
心眼偏遊夢之偏的,別說貢嘎,連葛道長都連連苦笑歎氣。
九節蛇自從被遊夢之發現算賬的天賦,就一直擔任著觀內的賬房一職,現在也是很快就將數據統計完畢:
“開道觀43天,來了十六位香客,其中七位是順道進來逛了一圈,上了一炷香火,然後便離開的。”
“還有九位麵,兩個求平安符,一個求姻緣,三個求財,還有三個是找觀主的算卦。”
“這些人麵,大部分人的捐款都在五百以下,主要大頭就是一個來找觀主算卦的中年男人......就是把功德箱都弄壞的那位,他一共花費了一百零五萬。”
這數據一報出來,原本還響的起勁的麻將聲都小了不少。
貢嘎幾乎沒有接引香客,當即夾起尾巴做人,葛道長倒是天天都在製作平安符,雷擊木和符籙等一係列的東西,而且上次還解決了溺水鬼,倒也不心虛,隻是疑惑道:
“隻有十六位嗎?”
“我還以為沒有這少......”
少說到一半,葛道長終於想起來自己本月健身時長似乎嚴重超標,不再吭聲。
九節蛇裝模作樣歎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氣,似乎有些萎靡不振:
“我都已經想好,要努力的工作,找到我的媳婦......哦不,洗刷身上的髒汙。”
“但,頂不住壓根沒人呀。”
“你們人類是不是有句話叫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遊夢之聽著九節蛇的歎氣,隨手打出一張牌,若有所思道:
“我有個意見,又沒有可能,咱們走高精尖路線。”
“畢竟來往的香客太少,幾乎都能算得上逛一圈就走的遊客,也沒有幾分真心......”
功德之力寥寥,幾乎於無。
與一次性救苦救難,然後人感恩,而浮現的那一條粗壯無比的‘金絲線’,完全不能比。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