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勝講完,也醉得差不多了。 宋世忠再次給他添好酒後,舉著杯子道:“這說來,是本官誤會了,你並沒有背叛本官,這杯酒,就當是本官給你賠罪了!” 唐吉勝與他碰過杯,一口幹完杯的酒後,大著舌頭道:“還、還望大人能夠、能夠寬恕我,我、我太害怕了,才不得已、不得已地向謝大人招出了大、人受賄的那些事、事兒。” “那都不算事。”宋世忠又給他添上一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話。這清朝文武,大大小小的官加起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誰敢說自己一個子都沒有貪過?” “我、我也是這樣想的,所、所以才向謝大人招了。”唐吉勝再次喝光杯的酒後,看著宋世忠拎著酒壺,自覺將杯子遞過來的同時,說道,“但、但地下、地下鬥獸場的事,我是打、打死也沒有向謝大人透、透露過一個字,還有大人和……” “不說那些了,”宋世忠打斷他的話,“喝吧。喝完這壺酒,我也該回去了。” 唐吉勝結結巴巴的應著好。 壺的酒喝完。 唐吉勝用力地擱下杯子,撐著小桌站起來,“我、我送大、大……” 話沒有說完,人又跌回了椅子中。 “好了,你歇息著吧。”宋世忠站起來,朝周圍,尤其是院子快速掃上幾圈,確定無人後,他兩步走到唐吉勝跟前,將掙紮著要起來的唐吉勝按回椅子後,飛快地從袖中抽出匕首塞到他的手中,並強行對準他的胸口,之後,他便抬起手肘用力撞向他的耳根。 整個過程可以說是行雲流水,一氣成。 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幹。 就在宋世忠的手肘馬上就要撞到耳根,而匕首也馬上就要刺進唐吉勝胸口之時,謝珣閃電般地抽出纏在腰間的鞭子朝著他抽去。 宋世忠本能地收手朝後退去。 退的過程中,看到隨鞭出來的謝珣,他立刻轉身跳窗逃了。 然而才逃兩步。 就被陳安寧擋住了去路。 宋世忠的武功並不高。 因而陳安寧和謝珣很輕鬆地就將他給緝拿歸案了。 隻是…… 等兩人處理好宋世忠,交給暗衛帶回大理寺後,進屋準備提審唐吉勝時,才猛然發現,他死了。 從瞳孔震動的情形來看,他是被活生生嚇死的。 陳安寧看向謝珣。 謝珣也看著她。 兩人雙雙無語之下,隻能帶著他的屍體回了大理寺。 在對唐吉勝的屍體做了全麵而細致的檢查,確定他就是被嚇死的後,陳安寧便回了陳家。 地下鬥獸場與圈占朝廷牧場養私馬,無論哪一個都是砍頭的大罪。宋世忠隻要不想死,那顯然不會輕易交代。 陳安寧本就不會審案,自然不會添亂。 隻是她沒有想到,從大理寺回來後,不過睡了一覺,孫世子就死了。 而且邱氏剛跟她說完他死的消息,開陽侯夫人便帶著人氣勢洶洶地來找她問罪了。 孫世子是中毒而亡。 且經過太醫院的何太醫和馮大醫診斷,他中的正是藥王穀獨一無二的昭華逝。 所謂昭華逝,就是指在短短幾個時辰內,快速衰老而亡。 麵對著開陽侯夫人癲狂地怒罵指責,陳安寧麵無表情地看向她身後的陳子苓。 陳子苓一直用手帕抹著眼淚,察覺到她的目光,挑釁的朝著她勾了勾唇角後,泣聲道:“世子就是吃了你前些時候給的那個藥才中的毒。” 趙櫻受辱。 宋福落網。 皇上賜婚。 長公主刁難。 開陽侯夫人與孫世子無間隙的打罵折辱。 每一樣都像是紮在她心口的尖刀,又痛又拔不掉。 好在,伴隨著孫世子的死,一切都結束了。 藥王穀才有的絕門毒藥。 她倒要看看她這次還怎逃! 她給的藥沒有問題,陳子苓也不可能有韶華逝。如果有,她必然等不到現在。 宋世忠昨晚被抓,孫世子今日就死了。 這兩者之間,很難說沒有關係。 看來,地下鬥獸場的真正主謀出手了。 陳安寧平靜地收回目光,向著開陽侯夫人問道:“我能去看看孫世子嗎?” 昭華逝,她憑著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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