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李凡的餐廳在城中的核心商務區的一棟高層建築的頂層。這個餐廳最大的特色是能鳥瞰城市的繁華，尤其是夜，能看到城市的燈火通明，而且這個餐廳還有城中最高的露天餐區。
我們到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已經提前打了電話預約，他們把我們安排在了室內，但我們希望坐在外麵的露台。這時的夜晚天氣已經涼了，我們見室外的位置很多都空著，便要求換了過去。服務員帶到我們過去後，又給我們打開了戶外燃氣取暖器。火苗輕跳，熱氣湧來，效果挺好的，有篝火的感覺。
“城市的夜景真美啊！”曉美感歎道。“高帥從來沒有帶我來過高級餐廳吃飯。”
“放心吧，高帥就是從這兒掉下去的，他知道你來了，會上來陪你的，到時敬他一杯。”我指指天空。
“大叔，你不氣人就不會說話是吧。那你和他女朋友一起來高級餐廳，就不怕他來找你麻煩？”曉美氣的瞪眼。
“不怕，我可是幫他的哦。來吧點菜。”我打開菜單。
我們點了餐廳主廚推薦的菜品，都是昂貴的和當季的食材，在平時，我也是不舍得的。我還點了一瓶最便宜的紅酒。
等服務員走後，曉美輕聲問：“嫌貴了，酒怎不點貴的。”
我說：“你忘了，我就是做紅酒進口的啦，這款酒餐廳加價最少。而且品質絕對不差。別忘了正事，看看李凡來沒。”
等待時，我仔細觀察了這個露天餐區。這是個非常安全的區域，即使走到露台的邊緣也有足夠高的玻璃圍欄圍著，就算翻過圍欄也不會直接墜落到樓底，而是被一個很寬的台子接住，隻有再翻過台子的圍欄才能真的墜樓摔死。
高帥不是翻過兩個圍欄墜樓的，據說是在一個景觀平台上墜樓的。景觀平台是突出的一塊下麵沒有平台，如果翻過圍欄直接就會掉下去。要去這個平台，要單獨走上一段台階，如今這個通道已經被封了。
“你覺得高帥有可能上去嗎。”我指指平台。
“那個角度視野好，也許他會去拍兩張照片吧。”曉美說。“他喜歡用俯視的角度構圖。站在那兒能拍到這個餐廳露天部分的全貌。”
“會不會有些低，那有一排隔離有的植物，種子方形的隔離花盆的植物。我剛才偷偷跨過了封鎖用的移動圍欄，看了看角度。會被擋住的。”我說。
“那站高點，加個椅子就行了，視野就會好，能拍到餐廳，轉身還能拍城市鳥瞰。”曉美也有豐富的攝影經驗。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推他一下，會怎樣。”我問。
“警察說現場沒人。”曉美說。
“警察有沒有提現場有登高的，有高帥腳印的椅子？”我問。
“也沒有提。”曉美說。
“你一會繞過去，仔細看看，警察現場取證時留下的貼紙還在。旁邊還有個貼了標誌的椅子。高帥應該是站在這個椅子上，拍攝，然後墜樓的。看來整個區域都提取過指紋了。腳印當時也應該提取過，因為貼了很多標誌。警方還是非常嚴謹的，否者不會輕易得出意外墜樓的結論。”我說。
“那你到底什意思。又開始懷疑自我了。”曉美又疑惑了。
“我看了現場才清楚，要想造成意外還不留痕跡，一定有更巧妙的手段。就算高帥和李凡認識，他得到李凡的許可才拍攝，那他登高時肯定也要有所防範的，畢竟是這高的地方，本能也會讓人緊張。如果這時旁邊有人，或者有人突然過來，他一定會有所反應，而且也會留下兩人的腳印，警察不是白給的。”我分析。
“那你覺得高帥還是意外。”曉美看著旁邊加熱器跳動得火光問。
“也不是，一定是有人用巧妙得手段讓他意外墜樓了。”這時前菜已經上了，酒也差不多了。我們開始吃飯。
好的食材不需要太多得加工。隻要新鮮就足夠了。這一點，這家餐廳做到了。我們細細品味這些昂貴得食物，吃的非常滿足。
“你看到李凡了嗎。”我突然問。“別光顧著吃呀。”
“討厭，誰光顧著吃了。我一直盯著呢。”她撇了一眼室內得吧台。因為室內比較明亮，室外相對昏暗，所以我們坐在外麵看麵反而更清楚。這也是我們要坐在外麵得原因。
確實沒有老板樣的人出現。都是服務員在四處走動。
“看來今天你的錢白花了。”曉美失望的說到。
“沒有啊，你今天不是很開心嗎？”我拉起她。“走吧，收工吧。這頓是我請的，不是計勇啊。”
出門時，一個身材魁梧，穿著考究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和我們碰了個正著，他長得有點凶，但是對我們笑臉相迎。
“慢走，謝謝惠顧。”他先開口了。
我吃了一驚，這時曉美已經躲在了我的身後，我問：“您是？”
“我是這間店的負責人，今天來的有點晚，第一次見兩位，不知對我們的餐廳是否滿意。來把我們的禮盒給兩位那兩套。”他也不故意去看曉美。估計這種場麵他見多了。
“客氣了，菜品一流，我們肯定還會來的。真的不用這客氣。”我推脫服務員遞上來的禮盒。
“下次再來我們有更私密的包房，而且這有專用電梯，直接到我們的專用車位。這些小禮物不成敬意，是些食材，食材都是我們嚴選的，每對客人都有，最近店慶。”我已經推不掉了。
整個過程曉美一直低頭不做聲，直到出來電梯她才長出一口氣：“啊，憋死我了。”
“你表現的太好了，完全不漏痕跡，把剛當小三的害羞表現得淋漓盡致。絕對不留破綻。”我笑道。
“去死吧。”她雙手用力的把我推向一邊。
我們笑了一會，坐上了車，我說：“我覺得這個人很麵熟，好像在什地方見過。”
“反正我是和他見過，不過他應該沒認出我。”曉美說。
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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