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

類別:未分類 作者:福睿睿 本章: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

    四十三、



    為了確認身份,我特地拍下了望遠鏡老人的照片,可是效果實在太差,我發給了沈陽的律師,讓他幫忙確認一下。



    “你們真牛,這種手段都上了,快趕上偵探事務所了。不過這個照片真的太模糊了。確認不了。”他在電話和我說。



    但是那個保姆的照片我們拍的很清晰,因為她會經常出現在陽台晾曬衣物。沒有窗戶效果就好多了。這個照片先留著,說不定什時候用得著。



    這時候我想到了鄭光明。



    我給鄭光明打了電話,給了他詳細的地址。



    “這是個高端住宅,當地社區建設完備,無論是業主還是住戶,都能有詳細的網上登記。”這次他終於不賣關子了,看來我們得工作得到了他的認可。



    沒多久,鄭光明發來了消息。“房子是龔鑫的。目前居住的是龔鑫的父親,龔仁。還有一個保姆,叫陳阿娣。他們的手機號也給你。”



    我們離目標越來越近了。



    好事往往成雙,可能是我給沈陽律師的電話,讓他想起了我們。剛放下鄭光明的電話。他的電話就來了。



    “我這邊突然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以前忽略了。你一給我電話,我想起來了你委托的事。我的信息可能和你要調查的事有關,可能對你有用。”他在電話清了清嗓子。



    “我們正經受一個涉黑案件。有個主要的當事人,也是團夥的骨幹成員和我們交代過過他的犯罪發展史。他最初是因為打架進了看守所。但時的看守所人多,但有一個人讓他印象最深刻,也對他以後走上犯罪道路影響最大。這個人叫李凡,在號麵都傳他外麵又公安的人照著,所以大家在麵也怕他。有一次來了個年輕的強奸殺人犯。這類人在麵本來就不招人待見。李凡對他更是特別凶狠,動不動就找他麻煩打他一頓,大家見李凡動手也都跟著動手。管教見這種情況一般就象征性的製止,隻要確保不出人命就行。犯人們也不會往死下手,大多時候是發泄一下情緒。”



    “有一次,李凡找到他和他說找機會教訓一下那個小子,一定要人多,因為他打算趁亂要了這小子的性命,還說是外麵的人讓幹的,李凡給他看了一個鋼筋做的鐵拳套,說是他哥在探望他時偷偷給他的。李凡向他比劃了一下,還說,你們動手時我朝他脾髒給他幾下,保證他脾髒破裂,隻要時間再拖一拖,必定內出血過多而死。還說這些手段都是外麵人教的。李凡還指了指脾髒的位置。兩人談好的條件是隻要我這個當事人要幫他的忙,主動承擔起挑事的責任,同時讓更多的人參與,他就讓外麵的人幫忙讓他免於受罰,還能早點出去。”



    “結果他們真的把那個強奸殺人犯打死了。後來看守所調查了一番,也沒有劃定明確的責任。那時不像現在疑罪從無,而是正好相反,疑罪從嚴從重。既然大家都認定他是強奸殺人犯,被人打死也不算冤。所以根本沒有認真調查和罪責。後來我的這個當事人還真的被從輕發落了。有了這次經驗,他的膽子更大了。還到處吹噓公安有人。一步步走向無法回頭的路。”



    “你一和我聯係,我突然想起來了,龔仁的幹兒子不是叫李非嘛,李非要是有個弟弟叫李凡的話不是完全說得通嗎?我就查了一下,果然李非和李凡師兄弟兩人,他哥哥考高中,考警校走的正路,他弟弟李非早早就混了社會,一天正路沒走,可以說在沈陽是劣跡斑斑。李非的正路還是靠著龔仁的保駕護航,在當時,如果家有個混混弟弟警校是很難錄取的,我查過李非的檔案,關於他弟弟的信息,檔案隻字未提,這絕對是背後有人操作。後來李凡突然消失了,具體什情況我就查不到了。”



    “太感謝了,這樣前因後果就都能聯係起來了。我微信給你轉錢,趕快收下。”我給他一筆感謝費。



    “他的口供我都記錄了。如果你們這邊辦案時需要口供盡快來取證吧,再晚我的當事人就被槍斃了。”他囑咐我了一句。



    放心吧,不會太晚的,我在心中默念。我預感事情很快就要了結了。



    四十四、



    我把這些告訴給曉美後,她高興的直跳。我們終於理清了這對父子和兄弟的關係。



    龔鑫殺人,龔仁包庇。李凡幫忙除掉了計華,讓計華成了龔鑫的替罪羊。龔仁幫李非上了警校。這四個人就這樣聯係在了一起。後來他們父子,一官一商、兄弟,一警一匪,四個人還是綁在一起。估計按這個模式也會幹不少壞事。



    “所以高帥和李珍珍絕對不會是意外。”我們兩人得出共同的結論。



    “我們還需要確鑿的證據。”我說,“還有就是計勇的下落。“



    二十多年前,李凡殺死了計華,如今他在中國最繁華的都市的最核心地段生活。日子過得十分快活,經營者城中高端的餐廳,玩著西方舶來的遊戲,還不間斷的照顧當年幫他的老人,他到底是個什樣的人呢。



    我們始終沒有停止觀察李凡,希望更了解他,希望了解他和龔鑫或者李非之間的關係。



    人在過了追求物質的年紀後,就開始追求抽象的事物了。在這件事上我確實很有熱情,這就是大師和計勇說的命中注定吧。他們必定更懂人心和人性,能夠推測出我內心的渴望,並激發我的內心去滿足這個渴望。



    我已過了片麵追求正義,激進維護正義的年紀。正義是複雜的、是多麵的、是變化的。我時常想,如果我是龔仁,在知道自己孩子惹出禍事後,是否真能做到大義滅親嗎?如果用一個謊言掩蓋了事實,那更多的謊言就會接踵而來。



    所以,我要更加了解他們,要知道他們到底是什樣的人。到底是一念之差還是本質就是邪惡的。我需要給我自己的行為找到足夠的理由,要證明自己的行為合理,要證明自己是荒謬的。找理由是人類的共同弱點,我也毫無例外的具備。雖然我非常不屑,但是確難逃這種因果律的控製。



    自從曉美知道了李凡的過去後,完全是情緒化的判斷。在他眼,善惡的界限分明,都是絕對的存在。對待惡人,就要絕對地去否定他的一切,甚至要除之而後快。



    “快,加速,撞死這個混蛋。”她不安分地坐在副駕駛上搖我的胳膊。



    “別淘氣。危險。”我嚴肅地說,“別拉我胳膊,會撞車的。”



    “你看,他的日子過得這滋潤。昨天去打拳,今天又來打棒球,明天估計是射擊館了。我可都查過這些俱樂部。都是市內一流的俱樂部,入會費奇高。我無法理解,為什他這樣的人殺了人還可以這樣瀟灑,我們規規矩矩的活得這累。”曉美氣的,語氣都不連貫了。



    “你慢點,先喘喘氣。我也想搞清楚這些問題。走今晚請你去他的餐廳,我們找機會和他聊聊天。”我說。



    “我才不去呢,讓他賺我們的錢,太便宜他了。”曉美轉過了臉。



    “哪兒的食物味道不錯哦。”我說。



    “那我也不去。”她繼續嘴強,但是表情已經暴漏,她已經在心盤算晚上要點什了。



    晚上,我們定了他們的特色包間,這是一間有鐵板料理台的獨立包房。房間隻有一個料理台,客人可以選則坐在料理台旁,也可以選擇坐在旁邊的雙人餐桌。



    我們點好了食物。服務員開始準備,等食材都準備到差不多時,李凡一身精致的廚師裝扮出現在了料理台的後麵。



    “兩位,因為今天兩位點的是本店季節限定的食材,食材比較珍稀,由我們的主廚,也是我們店的主人親自為兩位烹飪。”高挑的女領班為我們隆重介紹了李凡。



    李凡還真有些廚師的派頭。身材,長相,目光,都鎮住得這家高級餐廳的廚房。李凡禮貌的和我們打了招呼,之後就,熟練的運起了刀。



    曉美把嘴放到我的耳邊,悄悄的說:“這算意外之喜嗎?你想來了解他,他就出現在你的麵前。”



    我搖搖頭,同樣對著她的耳朵低聲說:“不是的,我知道規矩,他們這算是特色。我點的都是貴的。下血本了。”她耳邊的頭發弄得我鼻子直癢。



    雖然,李凡沒有直視我們,但毫無疑問,他已洞察了現場的氛圍,因為他嘴角向上微微挑了一下,我都能勾勒出他的心活動。我故意和曉美親昵些,讓他放鬆些,否者我們一會問他敏感問題時,他會生疑的。



    “兩位應該不是第一次來本店別,我對兩位有印象,尤其是這位先生。”李凡開口了。



    “美味讓人難忘,心心念念,又來了。”我和他客氣了一下。



    “這是加拿大的藍鰭金槍魚,一路空運,傍晚才送到。給兩位做一道開胃菜。兩位是想想直接品嚐,還是簡單烤一下。”李凡指著盤中的紅色魚塊。



    “生魚片”,“烤一下”我和曉美同時做了個二選二。



    “按她(他)的法方做吧。”我們又異口同聲。



    李凡聽了,微微笑著說:“兩位,不急,兩種做法我各做一半。你們各自都能吃到想吃的。”



    無法想象,當年他在監獄曾打死過一個無辜的人,歲月已經讓他變得看不出戾氣了。人太善於偽裝自己了,即使不是有意為之,歲月也會把一個人偽裝起來。



    我們品嚐著吃不飽的食物,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李凡聊著,聊的都是食材啊,烹飪之類的話題,李凡精於此道,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是天生的廚師。這間包房還是比較安靜的,他們的設備聲音都比較小,即使李凡站在料理台後也可以和我們正常說話,不用大聲喊。



    “主廚是北方的吧,怎到這邊來了。”我開始慢慢和他聊有用的信息。



    “我是沈陽的,這到這邊來,這個說來話長了。”李凡欲言又止。



    “我也是北方的,她是南方的,不了解我們講故事的天賦,給她講講您的故事。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個有故事的人。”我希望打開他的話匣子。這個年紀的男人,都有些故事可以講,隻要你給他合適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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