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站起身,目光掠過神之子的雕像,又踩了踩腳下的皚皚白雪,長呼了一口氣。
雖然在之前的全過程中,他都表現得胸有成竹的模樣。但實際上,又怎會一點也不緊張呢?但還好,到此為止,一切的結果都還算是挺好的。
從黑十字軍到灰騎士這些星際戰士們;又或者是審判庭,護教軍這樣的相對普通一點的部隊,傷亡肯定是有的,但總體上來說,完全在還能接受的範疇內。
將目光轉向梅芙尼爾和大賢者考爾,顧靖說道:“我已經實現了你們向我提出的請求,現在,大部分人,都已經安然到達了超海星。現在,該是你們履行先前拿來說服我的理由了。”
他說的,當然是複活神之子羅伯特。
“當然,這本來就是我們的目標。”梅芙尼爾如此說道,“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超海星的北極點附近。下一步應該要找到無限戰士的駐地,跟他們取得聯係,取得他們的信任……”
講到這的時候,顧靖抬起頭來,望向遠方。
“不用找了,他們來了。”
當兒子一行人,成功抵達超海星後,意識在風暴神國之中的顧航,微笑著抬起頭:“你瞧,我已經懂得遊戲規則了。我這次完全遵守了規則,並且,我贏了。”
“守規矩點,你該退了。”
一聲尖叫,在顧航的神國之外回蕩。
黑暗王子相當的不爽不甘心。
但又如何?
這次確實是池輸了。
真是遺憾。
那些獵物的價值很高,尤其是那支數量不多的、但相當精銳的靈族小隊,以及帶隊的梅芙尼爾與艾睿莉安,都是她相當渴望要獲得的。
但……輸了就是輸了。
再不甘心,也隻能先結束這一句了。
不過也沒有關係。
他們還有漫長到近乎永的時間,慢慢玩,好好玩,根本不在乎這一局的輸贏。
在色孽的尖叫逐漸遠去了之後,顧航又聽到了恐虐暴怒的吼叫。
他現在比過去更容易聽到這類的聲音了。
估計是色孽與恐虐這對最大的對手、冤家之間的又一場「遊戲’開始了。
確認那些家夥遠去之後,顧航無奈的歎了口氣。
亞空間之中,邪神們之間的對抗,被稱為“偉大遊戲’。
簡直狗屁!
顧航一點都不想玩這些所謂的遊戲,更不覺得這些“遊戲’有多偉大。
但他又不得不玩。
他有一種越到如今越加強大,就越不自由的感覺。
諸神在漫長的歲月之中,將一切當做棋子,將一切作為一場遊戲,他卻不得不被迫加入的感覺。但他很快也想明白了這一切。
過去自由是因為什?
是因為他太弱了,他距離現實宇宙的真相,差得太遠了,他才可以看似“自由’做這個做哪個。而更為重要的一點,是他必須要承認,有人給他負重前行。
他在最初剛剛成為“神靈’的時候,為什在亞空間之中一直無風無浪?為啥在後麵,他總是有用亞空間神國的力量,撕開現實宇宙的裂隙,將神國的力量投入到現實宇宙之中以勢壓人的時候,總是他在占便宜,沒有其他的亞空間強敵來幹他?
他原本以為那一切是理所應當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子的。
帝皇?或許帝皇給了他一些幫助吧,但是主要是靠他自己。
然而,到了如今的位置之後,他知道,什靠自己都是扯淡的。到這五個程度的博弈,如果沒有人在亞空間護著、負重前行,他恐怕早在某一次強力的幹擾現實宇宙的時候,就遭到強力的打擊,身死業滅了。在他當年還弱小的階段,那些亞空間大能都不說了,就算是來個像是夏克奇那樣的神尊大魔,也足以將他毀滅一一當年,他怎拿得出來像是羅斯蒙德這樣的劍聖?又怎有跟夏克奇有著無數對抗、用無數族人的性命換出來對抗經驗,留下永傷痕的靈族神使幫忙?
說白了,全靠帝皇爺護著。
他在最初期,將顧航的風暴神國,隱沒在他的羽翼之下,讓其他惡意滿滿的亞空間大能找不太到,給顧航和他的聯盟,爭取到了寶貴的發育時間。
而到了現在,他已經到了如今的位置了,哪怕亞空間中的大能,任何一個在正麵同條件的鬥爭中,他都不是對手。但是,他至少已經站上了這個層次,在自己的神國,自保已經沒多大問題。這個時候,就不要再指望帝皇的庇護了。
不是帝皇不想,而是不可能。
帝皇提供的庇護,最大的意義在於能夠將顧航藏起來。但現在,以顧航和聯盟的體量,他已經不可能藏得住了。其他的大能,已經將他視為登堂入室的對手,甚至已經開始在邀請他“玩遊戲’。相反,現在是到了他要給別人提供庇護的時候。
就譬如說他的兒子。
在網道中的那一戰,每個人、靈族單位,都發揮出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而最大的功臣,自然就是顧靖。而顧航,在事情本身上,並沒有發揮出什明顯的作用,甚至還發揮出了一些負麵作用。顧靖跟顧航之間的那次交流,讓網道那的狀況一下子變得複雜和困難了起來。
這都是沒有錯的。
但在更高層麵上來看呢?
那開玩笑,沒有顧航的話,擠進網道屏障麵的,又何止一個夏克奇?
色孽不知道有多饞那位靈族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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