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要不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隻怕顏茉她們幾個是萬萬不會將他和亡命天涯的毒販子聯想到一塊兒。
大人們還沒來得及拒絕,菡菡就抬起小臉,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叔叔好!”
人家是個有禮貌的小朋友,見到長輩當然要主動打招呼。
雖然這位叔叔沒見過,但看樣子和媽媽是認識的,菡菡當然要表現好一點兒。
隻是小公主並不知道,這位麵帶微笑的叔叔,是個極為危險的人物。
顏茉幾乎下意識地就把菡菡抱到自己懷,緊緊把孩子護在身前。
她一臉戒備地看向阿爾法:“不好意思,我們這一桌坐滿了,我看你還是坐到別的桌吧!”
這明顯的拒絕態度,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可阿爾法仿佛渾然不覺,四下打量了一圈:“沒關係,人多了比較熱鬧,我從旁邊搬一張椅子過來就好了。”
說完,轉身就要搬椅子。
阿爾法這一舉動,讓周遭的便衣保鏢全都走了過來,團團將他包圍起來。
每個人的目光都格外的凜冽,犀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阿爾法。
仿佛他隻要意圖不軌,就會幾個人一塊兒上來,將他就地製服。
氣氛突然之間就變得格外凝重,就連餐廳的其他客人也都察覺了什,全都看向他們這一桌。
服務員也很忐忑,不知道該不該過來表示一下關心。
一群人麵麵相覷,那幾個保鏢又是身形高大的彪形大漢,還有那挺直腰杆統一的站姿,看著就不是普通人。
其中一個店長模樣的男孩子壯著膽子走過來,很有禮貌地問。
“您好,請問幾位是不是要點單?”
盡管他極力裝作平靜的模樣,但那發顫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
長這大沒見過這樣的架勢,可真夠嚇人的。
這些大塊頭不會一言不合就在餐廳動手吧??拜托,千萬不要啊!
現在他當班,發生任何事兒自然就是由他來負責,回頭要是把店給砸了,他要怎向老板交代??
姚思甜對那位店長笑了笑:“暫時不需要。不過有人臉皮太厚了,非要跟我們搭台,我們不願意他還想拖椅子過來。帥哥,這事兒你能幫忙協調處理不?”
店長到底是社會閱曆沒有她豐富。
被人叫一聲“帥哥”,對方又是個明豔照人的美女,還和顏悅色的。
小夥子不自在地紅了臉,胸口立馬就刻上了一個“勇”字。
上前一步,店長對阿爾法說:“先生,我們店還有別的座位,那邊靠窗的位置風景也不錯,要不您到那邊坐?”
人家都給了台階了,再笨的也知道要順著台階下。
但阿爾法本來就是個瘋子,他怎可能按照尋常的套路出牌?
如果說店長的笑容隻是職業性的微笑,那阿爾法的燦爛笑容簡直可以媲美外頭燦爛的陽光。
“不好意思,我看過了,你們店隻有這個位置的風水跟我最合。”
明明說話都帶著外國腔,偏要學中國人傳統的那一套,一個老外講什風水?
要不是不合時宜,姚思甜真要笑出來。
她輕咳一聲,壓下那笑意:“不好意思,我剛才掐指一算,我們幾個今兒不適合跟陌生人搭台,麻煩閑雜人等自動避讓。”
不就是裝作有文化?誰不會?
阿爾法單手抄著褲袋,痞痞地笑了:“看來幾位似乎對我有什誤會,我有這可怕?這兒人來人往的,我就算再壞,也不可能做什吧?何況你們還有這多人呢,我勢單力薄,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贏。”
顏茉抱著菡菡,依舊戒備地看著阿爾法:“既然不受歡迎,你還是換個位置吧!”
杵在這兒給大家添堵,有意思?
正如穆驍那晚說的那樣,要動手早就動手了,哪可能還說那多的廢話?
阿爾法深深地看了顏茉一眼,注意力又回到她懷中的小人兒身上。
他彎下腰,視線與菡菡在同一水平線上。
這個突然靠近的舉動,讓顏茉下意識地收緊手臂,抱著女兒一同往椅背上靠。
這男人太危險了。
即使隻是一個眼神兒,一個動作,都能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身體都緊繃著。
將顏茉的反應看在眼,阿爾法並不在意,反而對菡菡笑道。
“小姑娘,你覺得叔叔是壞人嗎?”
菡菡睜著一雙墨黑的眸子看阿爾法,母親的緊張她完全能感受到。
雖然不明白為什大家都這害怕這位叔叔,但小朋友的感知力也是很強的。
菡菡想了想,說:“老師說,壞人的臉上不會刻著‘壞人’兩個字,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壞人。”
小丫頭很聰明,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卻很有藝術地拉開了和阿爾法的距離。
反正我跟你又不熟,你是不是壞人跟我有什關係?
姚思甜被這小機靈鬼給逗樂了,悄悄地衝她豎起了大拇指。
馮芊芊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蛋兒在這個時候就充分發揮作用了。
她用極其無辜的眼神兒看著餐廳的店長,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
店長怎說也是個熱血青年,接收到大美女的求救信號,那潛藏在體內的英雄主義就膨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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