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槍口正瞄準自己,穆驍不但沒有半點兒畏懼,反而還迎向阿爾法走去。
這個不要命的架勢,把阿爾法的情緒又撩撥到了一個新的製高點。
“跪下!!你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他失控地朝穆驍怒吼,一雙眼睛通紅,握著槍的那隻手,食指已然放在了扳機上。
穆驍的眼神兒冷靜中透著一股子銳利,就這逼視阿爾法。
“不讓我見到人,我絕對不會妥協。你如果真打算開槍,在我出現的那一刻就開了。”
誰要殺人還會加這多的戲?自然是幹淨利落越快解決越好。
穆驍就是瞅準了阿爾法的變態心理,才敢這孤注一擲的。
阿爾法隱忍這多年,不惜隱姓埋名,還改變了自己的容貌,為的就是這一天。
如果讓穆驍一槍斃命,那對阿爾法來說,毫無疑問是最幸福、最好的死法。
當年若不是穆驍這個叛徒,他又怎會落到如今的落魄境地??
這多年的血海深仇,阿爾法恨不得將穆驍淩遲,將穆驍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地割下來。
然後喝了穆驍的血,拿穆驍的肉去喂狗,把穆驍的內髒丟到海喂鯊魚。
穆驍的腳步壓根兒就沒停下來。
他的步伐異常的堅定,眼神兒也同樣的堅定,那一身的氣勢最好地詮釋了什叫正氣。
阿爾法怎說也是一代梟雄,他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卻沒人敢像穆驍這樣。
明目張膽,毫不畏懼地跟他叫板兒。
直到那黑洞洞的槍口抵著額頭,穆驍才收住腳步,銳利地直視阿爾法的眸底。
“她人在哪兒?”
阿爾法把槍在手指間翻轉了幾下,冷笑一聲:“急什?我先給你看些東西吧!”
說完,阿爾法就轉身往桌子那邊走去。
棋逢對手,兩人的身手又很了得,將後背亮出來給對手,無疑是大忌。
但阿爾法仿佛渾然不覺危險,就這大大方方地背對著穆驍,慢悠悠走開。
穆驍不是沒有想過偷襲。
他的腦子甚至閃過好幾個想法,用什樣的招數能在兩秒鍾內將阿爾法完全製服。
不過這樣的想法轉瞬即逝。
阿爾法這狡猾的性子,若不是萬無一失,他絕對不會這樣粗心大意。
穆驍敢打賭,如果他輕舉妄動,阿爾法的人一定會對顏茉或菡菡不利。
縱使膽子再大,穆驍也不敢冒這個險,他輸不起。
耳機還沒傳來宋猛的消息,這也是穆驍不敢有所行動的原因,這個時候逞個人英雄主義毫無用處。
宋猛確實在緊鑼密鼓地安排人手秘密潛入這個廢棄的水庫。
他手下的全都是特種兵麵的尖兵,加上穆驍那邊的人,有來自國際刑警組織的精英分子,還有雇傭兵,更有兩位歐美大國的特工。
這樣的組合,攻破阿爾法布下的陣仗隻是時間的問題,技術方麵是不會有障礙的。
阿爾法雖然花費了很多時間排兵布陣,但他的人都是衝著錢來的。
亡命之徒,隻認錢不認人,沒有什團隊意識,更不會對阿爾法有什忠誠度可言。
這一對比,宋猛那邊就占有了絕對的優勢。
何況阿爾法能買到的那些布防設備也僅僅是黑市流通的而已,又豈能和精銳部隊的最新最先進的設備相提並論?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技術員很快就入侵了水庫布置的監控攝像網絡,神不知鬼不覺,並且運用技術手段移花接木,將畫麵定格,但是錄製的時間卻在變動。
這一來,負責監控的人就不會發現不妥,他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
阿爾法的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台直升機上,覺得那才是真正的威脅。
殊不知自己的領地早就被人踏足,正逐個擊破各個位置的守衛。
槍上都裝了消聲器,或是用的麻醉彈,所以宋猛他們進入水庫的時候,並沒有驚動什人。
從背後製住其中一個守衛,宋猛直接用槍指著對方的頭。
他壓低聲音用英語逼問這個皮膚黝黑的異國男子:“人質在哪兒??”
對方忿忿地冷哼一聲,倔強地把頭扭開,嘴巴緊閉,一副打死我都不說的樣子。
宋猛氣極,用槍托往這人的肩窩處狠狠砸了一下。
“你特這是在對誰表忠心呢??他不就是給了你幾個臭錢嗎?要是連命都沒了,還要錢來有什用?你以為他還會燒給你不成?蠢貨!!”
異國男子吃力地扭過脖子,將自己周遭的環境迅速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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