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驍這邊的動靜,宋猛是一直都能收到的。
聽到阿爾法在大放闕詞,宋猛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時間緊迫,他們必須加快速度!
將人手分成幾個小組,一組先去解救菡菡,一組去尋找顏茉的所在位置,還有一組排查炸彈。
如果阿爾法說的都是真的,那他們所有人此刻就等同於站在一個地雷陣上。
要命的是,不知道那瘋子說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的,寧可信其有。
“驍子,你別著急,我們正在趕去救人,你繼續穩住這混球!”
宋猛在通訊器叮囑穆驍,一邊加快速度悄無聲息地行進,耳機陸續傳來幾個小組攻占各個有利位置的聲音。
穆驍活動著指關節,冷然看著阿爾法,語氣中透著不屑。
“就算同歸於盡,我們也不是一路人。你這樣的,估計十八層地獄都不願意收,怎可能和我們死在一塊兒?做夢!”
阿爾法氣惱地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
“你憑什有這該死的優越感??你不就是會投胎嗎?要是換一個出身,你以為你就會有今天的成就?你試試和我在同一條起跑線?你肯定沒我混得好!什是正義??正義不過都是你們這些偽君子下的定論!就因為你們是贏家,所以隨便你們怎說是吧??”
這種偏執狂的三觀從來都是不正的,跟他理論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
如果不是為了拖住阿爾法,穆驍真的懶得搭理他。
剛才分頭行動的時候太著急,也是怕攜帶武器會更加激怒阿爾法,這會兒想把阿爾法麻醉過去再研究都不行。
穆驍索性轉移話題:“當年你是怎死逃生的?我以為那次爆炸就讓你葬身火海,或者在大海淹死了。”
“哼!你倒是盼著我快點死掉!可惜啊,讓你失望了。”阿爾法冷哼。
“那次爆炸中我很幸運,躲過了一劫,後來抓住了一塊船板,遇到了遠洋漁船,他們救了我。他們說我當時已經昏迷了,但是雙手仍然牢牢抓著船板。你看,我就算昏迷不醒,也還惦記著要來找你報仇,全靠這個意念堅持到了今天。從某個角度來說,我還得感激你。”
穆驍接著追問:“那你又是哪來的錢?你是從什時候開始盯上我的?”
阿爾法站累了,索性貼著牆,緩緩地滑下身子,坐在牆邊。
他剛把手伸進褲袋,穆驍就立馬傾身上前,抬腿就要踢過去--
“大哥!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暴力??我就是想拿根煙來抽!!”
在穆驍的眼神兒示意下,阿爾法從褲袋掏出了煙和打火機,穆驍這才收回腿。
說真的,在他們一家幾口中,阿爾法對穆驍的態度是最好的了,也最有耐心。
興許是因為等了這久,他就舍不得這快開始折磨穆驍了。
又或者是憋了這多年,不把一肚子的話說出來,阿爾法會很難受。
他這些年經曆的種種,甚至改頭換麵,都是拜麵前這個男人所賜。
隱姓埋名,忍氣吞聲,寄人籬下,阿爾法刻意保持著低調,不能引人注意。
尤其是剛開始那兩年,還沒確認阿爾法的死訊,國際刑警組織還悄無聲息地在那片海域打探他的消息。
幸好阿爾法腦子轉速快,編了一套最可信的說辭,把遠洋漁船上的人給忽悠過去了。
還破壞了船上的通訊係統,讓他們收不到國際刑警那邊發來的訊息。
等到漁船停靠了碼頭,阿爾法便迅速溜走,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狡兔三窟,阿爾法能將他的販毒集團做到那大的規模,沒有過人的頭腦是不可能的。
雖說他的大本營在東南亞,但在生意越做越大之後,阿爾法就有意識地轉移資產。
他還用其他的正當行業,來將錢洗白。
當然,這一切都不會用阿爾法的名義,他在全世界其他地方還購置了房產。
這人的心思縝密到什程度?
阿爾法就算是對身邊的親信都不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私下藏著的這些個東西就更不會讓外人知道。
所以即便是當年穆驍已經和阿爾法稱兄道弟,也沒能打探到一絲絲的內幕。
做的是些見不得光的事兒,每一次的交易都是命懸一線般的驚險,幾乎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讓阿爾法不得不時刻提高警惕。
死逃生之後,阿爾法自然就逃到了別的地方,繼續過著喬裝打扮,深居簡出的生活。
沉寂了好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敢用自己的真麵目示人。
但有一件事是阿爾法一直都沒有放棄的,那就是想方設法搜尋穆驍的任何消息。
圍剿行動剛結束那幾年,穆驍幾乎是銷聲匿跡的。
別說網絡,就連現實生活中也音信全無,無奈阿爾法也不敢大張旗鼓地派人去打聽。
穆驍重新回到阿爾法的視線中,是瀚揚集團成立了好幾年之後。
這位從來不接受媒體采訪,低調得如同隱形人的總裁,終於被某位鍥而不舍的八卦記者曝光了。
沒想到一手創建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商業帝國的幕後老板如此年輕,還是個帥到不行的冰山。
一時之間,穆驍的照片和少得可憐的個人資料就被人在網上瘋傳。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