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火逸仙 本章:第262章

    “此言差矣,大錯特錯!”林小風麵色淡然,語氣平和,仿佛他的話語中蘊含著千鈞之力,能輕易撥亂反正世間一切謬誤。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本質,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那是一種對世間紛擾的超脫與淡然。

    “懇請陛下賜與我們良策!”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如同春風拂麵,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與決心。

    “李自成此舉,隻會讓已經投降的明軍更加心生畏懼!他們並非嫡係部隊,所得信任有限,若繼續追隨李自成,最終隻會一同遭受懲罰。”林小風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局勢的深刻洞察,以及對人性的精準把握。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似乎在無聲地詢問,是否有人能比他更了解這一切。

    “他起事之初,曾宣稱永不征稅,但隨著占領的地盤越來越大,李自成的‘國庫’已難以支撐,所以最近改口說三年不納糧。如此反複無常,已經失去了民心。他的失敗,是勢所必然的!物極必反,李自成的氣數已盡!”林小風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重錘,敲擊在眾人的心上,讓他們不得不正視眼前的現實。

    祝鳳翽與寧習孔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之色。祝鳳翽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他深知林小風所言非虛,但眼前的局勢卻讓他難以釋懷。而寧習孔的眼神則更加複雜,既有對林小風的敬佩,也有對未來的不確定和恐懼。

    然而,現實不容他們震驚太久,隨著火炮的轟鳴,攻城之戰再次燃起。林小風簡短地鼓舞了士氣後,便迅速離開了城牆。他的身影在硝煙中顯得格外堅定,仿佛無論局勢如何變化,他都能保持那份從容與冷靜。

    城牆之上,硝煙彌漫,火光衝天。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人!流賊們如同潮水一般湧來,他們的眼中閃爍著貪婪與瘋狂,仿佛要將這座古老的城池吞噬殆盡。在明軍火炮的射程之外,流賊們正在用木頭搭建炮台,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序,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精心策劃的儀式。

    炮台越高,射程就越遠!北京的城牆高達三四丈,但隻要炮台高於城牆,就可以憑借射程的優勢壓製守軍。這個策略顯然是由景常浩提出的,他總結了首日攻城的失敗經驗,想出了這個辦法。他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炮台必須高於城牆,上麵砌上沙包,放置大炮,聽到了嗎?”

    “屬下遵命!”民夫們齊聲應和,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對命令的服從。他們知道,這場戰鬥關乎生死,關乎榮辱,他們必須全力以赴。

    遠處,第一波民夫冒著明軍的炮火,推著簡易的浮橋衝向護城河。他們將浮橋扔到護城河後,轉身就逃,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生死逃亡。接著第二波披著濕棉被的民夫衝了上來,他們頭頂濕棉被,手持撬磚的工具,踏著木板衝到城牆邊,就開始撬磚。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力,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第三波人抬著簡易的雲梯,左手持盾,右手拿刀,渡過護城河後就架起雲梯開始攀城。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堅毅與勇敢,仿佛是在向這座古老的城池宣戰。第四波人站在他們後麵不遠處,手持火器、弓弩,不停地射擊城上的守軍。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冷酷與無情,仿佛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戰士。

    然而,盡管他們的人數眾多,但與後麵的大軍相比,還是顯得渺小。這次攻城的順軍,總數達到了七萬!七萬大軍在城西縱向展開,綿延了十幾,仿佛是一條無盡的黑色洪流,要將這座城池徹底淹沒。

    城外的喊殺聲越來越烈,這些聲音匯聚在一起,如同一條巨龍在城外翻雲覆雨,不停地撞擊著屹立了數百年的城牆。在這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錦衣衛指揮同知寧習孔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渺小的螻蟻。他感到無助且無力,先前積累的勇氣、被鼓起的士氣,在瞬間蕩然無存。他的心中隻剩下恐懼,那是一種對未知和死亡的深深恐懼。

    然而此時,寧習孔的耳邊響起了嘹亮的聲音:“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殺!”這聲音從西便門傳來,沿著城牆迅速傳遍了整個京師。它像是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點燃了守軍們的鬥誌。他們挺直了腰板,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城牆上的炮兵迅速填裝火藥、引信、彈丸。他們手中的火繩輕輕一觸引信,轟然一聲,炮彈就激射而出。發出的炮彈有的是漫天的彈雨,有的是殺傷力極大的大彈丸,成片或成直線地殺傷著順軍。看到流賊攻到城牆下,守軍都舉起滾木礌石,奮力地扔下去。砸倒一片後,旁邊的人順勢投下各種手雷、震天滅地雷和小萬人敵。一陣爆炸聲後,城下火焰升騰,煙霧彌漫。

    攻城的順軍口鼻都用濕布遮掩著,這種刺鼻的煙霧對他們的影響不大。而且他們身上濕透的棉被無法點燃,所以不會像昨天那樣被活活燒死。然而,他們的眼睛在煙霧中感到不適。但在生死關頭,他們已經顧不得那多了。眼睛不能睜就閉上,用手摸著城牆的縫隙撬磚。其他的守軍持弓弩、各種火器不停地朝下方射擊。他們射擊的時候,城下的順軍也在還擊。

    護城河畔站著順軍的步卒,他們手持明軍的製式武器不停地朝城牆上射擊。持雲梯的順軍舉著盾牌一個接一個地往上攀爬,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力,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順軍的炮兵擔心大彈丸從城牆上落下會誤傷友軍,所以用百子連珠彈進行還擊。守軍在密集的箭雨、彈雨攻擊下傷亡迅速增加,但他們的鬥誌卻並未因此消減。

    更糟糕的是,已經有民夫拿著城牆磚往回跑了。按照順軍的規定:每撬下一塊磚頭就可以回營休息,落後的人則立即斬首。這個規定讓順軍的攻勢更加猛烈,他們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生死較量,每一塊磚頭都關乎他們的生死。

    “倒火油!”各城門守將幾乎同時吼道。一桶桶滾燙的火油從城頭潑下,澆在順軍身上,發出了滋滋的響聲。被熱油澆到的順軍頓時慘叫不止,他們的身體在火油中燃燒,發出陣陣刺鼻的煙味。然而,這並沒有阻止順軍的攻勢,他們依然奮不顧身地向前衝鋒。

    城牆上的守軍將火把扔在熱油上,火焰伴著濃煙瞬間升騰而起!一個個順軍變成了燃燒的火人,在人群中掙紮。他們慘叫著翻滾、爬行,試圖逃離這片火海。然而,火焰與濃煙已經將他們完全包圍,他們隻能無助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此時此刻,他們隻想跳進護城河熄滅身上的火焰。但護城河的距離對他們來說卻是那遙遠,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火焰吞噬。在火焰與濃煙的影響下,他們已經失去了方向感,隻能無助地翻滾、爬行,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他們所到之處一片火海,所觸之物、所摸之衣都立刻被點燃。整個戰場仿佛變成了一片火海,到處都是燃燒的火焰和濃煙。被點燃衣服的順軍也慌了神,紛紛轉身跳進護城河,試圖逃離這片火海。然而,護城河並不能成為他們的避難所,因為明軍早已在城牆下埋下了火藥罐。

    藏在濕棉被下的順軍剛要慶幸身下的地麵開始湧動,緊接著一股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明軍昨夜在城牆下埋了火藥罐,在明火的點燃下開始爆炸。轟轟轟!劇烈的衝擊波不但將附近的順軍炸死,甚至將雲梯上的士兵也掀飛了起來。火藥夾雜的鉛丸、鐵丸破空四濺,將周圍的順軍紛紛擊倒。劇烈的爆炸聲過後,城牆下的順軍在哀嚎聲中變成了殘肢斷骸,整個戰場變得慘不忍睹。

    遠處的順軍也受到了波及,紛紛倒地。有的人受傷不起,有的人則快速爬起向後逃去。然而,逃跑的士兵剛轉過身,就被身後的步卒斬殺!“逃跑者殺無赦!”這個命令在順軍中回響,讓每一個士兵都感到了死亡的威脅。他們知道,在這場戰鬥中,隻有勇往直前,才能活下去。

    城上的守軍沒有時間歡喜,因為流賊又一次攻了上來。“下麵的人快往上麵搬石頭!”守將們大聲喊道,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然而,火藥卻已經快要用盡了,“你們幾個兩人一組往城牆上搬火藥!”這個命令在守軍中回響,他們知道,隻有不斷地補充火藥,才能抵擋住順軍的攻勢。

    “起鍋燒油!流賊又攻上來了!”阜成門上的守將李副將一邊指揮作戰一邊時刻觀察著後勤補給。他知道,在這場戰鬥中,後勤補給的重要性不亞於前線的士兵。隻有保證了後勤補給的充足,才能讓士兵們有足夠的戰鬥力去抵擋順軍的攻勢。然而,就在此時,一門神威大將軍炮卻突然炸膛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守軍們措手不及,他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望向那門已經炸膛的大炮。李副將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這門大炮的炸膛可能會給他們的防守帶來更大的困難。然而,他並沒有因此而慌亂,而是迅速調整策略,繼續指揮著守軍們進行防守。他知道,在這場

    神威大將軍炮,這尊由林小風皇帝親自賜名的北京紅夷大炮,其威名響徹雲霄。它不僅僅是一件武器,更是大明帝國科技與武力的象征。這門炮的射程之遠,令人歎為觀止,仿佛能觸及天際;其精準度之高,更是舉世罕見,隻需稍作調整,無論是射擊角度還是火藥用量,配上那精準的準星和照門,它便能如神助般指哪兒打哪兒,無堅不摧,精準無誤。

    然而,在這榮耀的背後,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危險。突然間,一聲轟隆巨響,震耳欲聾,操作這門巨炮的士兵瞬間被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橫飛!幸運的是,旁邊的沙袋起到了緩衝作用,才避免了更多無辜生命的犧牲。李副將聞聲趕來,一臉凝重。他一眼便看出了問題的根源——連續發射而未及時降溫,導致了炸膛的悲劇。他撫摸著冰冷的大炮,眼中閃過一抹怒意,怒吼道:“你們這些放炮的,以後可得小心點,別再讓這種炸膛的事兒發生了!”言罷,他竟不顧一切地一屁股坐在一個炮筒上,仿佛要與這門大炮共存亡,招呼著負責的士兵說:“快點火,炸死那些順軍!我今天就要和大炮共存亡!”

    經過這次慘痛的教訓,一半的炮兵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開始小心翼翼地給火炮降溫,清理炮膛,生怕再次發生意外。城下的順軍感受到壓力驟減,趁機發起衝鋒,再次攻打城牆。他們如同潮水般湧來,又似一群貪婪的螞蟻,一點點地撬著城牆的磚瓦,一鏟一鏟地挖著城下的土石。隻要城牆一破,他們便能長驅直入,隨心所欲地搶奪這座富饒的城市。

    濕棉被用完了,順軍又嚐到了震天滅地雷和小萬人敵的威力。他們口鼻上的濕布因高溫而變得幹燥,呼吸困難。衝鋒的士兵們,有的被炸得支離破碎,有的被烈火吞噬,有的被濃煙熏得窒息,甚至有的被城牆上落下的巨石活活砸死。戰場上,人人拚盡全力,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城內的人想守住這最後的防線。

    李自成站在遠處,目光如炬,右手一揮,果斷地下達命令:“宗敏,西直門前的兵力太薄弱了,你再派五千人去攻城!”他一定要拿下北京!這不僅僅是為了政治目的,更是為了經濟。明朝為何稱他們為流賊?流賊,就是四處流竄的盜賊。他們為何要流竄?因為貧窮啊!實際上,戰爭的背後,都與金錢息息相關。

    順軍有數十萬人,每天消耗的糧食都是一個天文數字,更別提軍餉了。這算下來,開支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他們起兵時喊著均田免糧的口號,導致自己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為了維持軍隊的開銷,他們隻能想辦法去籌錢籌糧。於是,他們邊走邊搶,一開始隻搶官紳、富戶、地主,到後來,所到之處都搶。地盤越大,能搶的地方就越少。這次,他們把貪婪的目光定在了北京城。這座明朝經營了兩百多年的城市,肯定富得流油。如果攻不下北京,大順國的國庫就要枯竭了,麵臨著滅頂之災!

    “阜成門前的兵力也太薄弱了,派兩千人去支援!”李自成再次下達命令,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城牆上的廝殺還在持續,刀光劍影,血肉橫飛。順軍憑借著人數的優勢,一邊還擊一邊撬磚。而明軍則憑借著地利和精良的武器對順軍進行猛烈的攻擊:砸、炸、燒、熏!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明軍中有無數人被流矢和彈丸擊中,城頭上慘叫聲不斷。受傷的明軍有的堅持戰鬥,咬緊牙關,誓死不退;有的則被拖入城中救治,空缺的位置很快就有人補上。城下的順軍則成片地倒下,有的爬起來再戰,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有的則抽搐不止,眼看就要不行了。

    有了火器的幫助,殺人變得既容易又迅速。順軍使用火器射擊城牆,盡可能地掩護城下的友軍。而城上的明軍則在垛口的掩護下,將能殺傷敵人的東西統統擲下,無論是巨石還是手雷,都成為了他們手中的致命武器。

    在人影交錯之間,一架雲梯搭在了城牆上。城下的順軍玩命地攀爬,眨眼間就到了城牆的垛口。一個明軍舉起手雷準備擲下,卻被持刀的順軍一刀砍死。手雷在城牆上轟然爆炸,附近的守軍紛紛倒地,一片混亂。

    趁著這個空隙,五六個順軍順著雲梯爬了上來。他們揮刀就砍,見人就劈。嚴密的城牆瞬間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守軍的武器除了弓弩和火器之外,就隻有一些可以投擲的東西了。麵對這五六個左手持盾、右手持刀的順軍,他們一時之間手足無措,陷入了絕望的境地。

    看到順著雲梯攀爬的順軍越來越多,一個明軍挺身而出。他扔掉手中的軍弩,吼叫著撲了上去。對方的長刀一揮,砍在了他的盔甲上。他借著慣性攔腰抱住那個順軍,從城牆上跳了下去。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效仿,十幾個守軍圍在一起,將這些順軍往外推。推不動就抱在一起跳下去,與敵人同歸於盡。

    從城牆上墜落的士兵砸在了下麵密密麻麻的順軍身上,砸死砸傷了好幾個人。明軍士兵見狀,欣慰地閉上了眼睛,他們的犧牲至少為戰友爭取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把雲梯推下去!”一個守軍大聲喊道。

    “不用推了,火油來了!”另一個守軍興奮地回應。

    隨著火油再次投入戰場,城下的順軍再次被火焰和濃煙吞沒。在刺耳的慘叫聲中,無數順軍哭嚎著衝進護城河,希望河水能熄滅他們身上的火焰。然而,火焰剛熄滅,他們就迎來了明軍鋪天蓋地的箭矢和彈丸,再次陷入了死亡的絕境。

    原本清澈的護城河經過一夜的戰鬥再次變得深紅,到處都是喊殺聲。順軍好不容易攻上城頭,眨眼間又被明軍趕了下去。城下的順軍更是慘不忍睹,他們在屍山血海拚命地撬磚、挖洞,試圖找到一絲生機。

    每挖一個洞,順軍就往洞鑽一個人。有了城牆的保護,進入洞口的順軍壓力驟減。他們在狹小的空間不停地揮舞著鋤頭,試圖往深處挖,逃離這地獄般的戰場。

    城上的明軍也發現了異常,他們在守將的指揮下從城牆上麵往下挖小洞,就像挖井一樣。挖不動就往麵倒水,將夯土濕潤後再繼續挖。他們憑借著地理優勢和人多勢眾的優勢,挖得特別快。

    不一會兒,上麵的洞口就與下麵的洞口連通了。明軍守將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大聲命令道:“手雷!”一個個手雷從上麵扔下,在洞口燃燒爆炸,將順軍的希望徹底摧毀。

    “火油!”守將再次下令。隨著火油倒入洞,慘叫聲立刻停了下來,隻剩下火焰的咆哮和濃煙的翻滾。

    這是一場屠殺與被屠殺的遊戲,沒有人知道最終的結局。然而所有人都明白,先放棄的一方必然會輸。他們隻能拚盡全力,直到最後一刻。

    林小風在街上望著一隊隊支援的士兵從身邊走過,心中十分平靜。他已經做得足夠多了,京師能否守住就看天意了!他抬頭望向天空,心中默默祈禱著。

    這場攻防大戰從黎明一直戰到傍晚,城中的百姓和富戶都在家門口支起大鍋熬粥、燒熱水。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將熱騰騰的米粥和開水送上城頭,為守軍提供一絲溫暖和力量。

    守軍們根本顧不得吃,餓極了就端起碗將米粥倒進嗓子,然後拿起武器向下投擲。他們的眼中隻有敵人,隻有勝利的希望。

    漸漸地,喊殺聲逐漸變小,最後消失在傍晚的黑暗之中。林小風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心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

    “勝利了!”一個士兵興奮地大喊。

    “流賊退了!”另一個士兵激動地回應。

    “明軍威武!明軍威武!”城頭上的守軍們紛紛歡呼雀躍,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喜悅,但更多的是堅定和信念。他們知道,這場戰鬥隻是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麵。但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為了守護這座城市,為了守護這片土地,他們將不惜一切代價!

    流賊雖然暫時退去了,但林小風的眉頭依然緊鎖,心情難以舒展。他站在文淵閣外,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龍袍上,映出幾分沉重與憂慮。原來,郭天陽剛剛告訴他,內閣首輔李邦華生病了,這個消息如同一塊巨石,壓在了他的心頭。

    “李閣老現在在哪?”林小風急切地問,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

    “在文淵閣。”郭天陽回答道,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幾分擔憂。

    明朝的內閣製度,實際上是在永樂年間確立的,而內閣辦公的地方,就是這座文淵閣。它坐落在皇城的深處,文華殿的後麵,閣門上懸掛著聖諭:這是機密重地,所有官員和閑雜人等,都不得擅自進入,違者將受到嚴懲。文淵閣的四周,被高大的城牆環繞,顯得莊嚴肅穆,仿佛與世隔絕。

    “快,傳禦醫,和我一同前往文淵閣。”林小風焦急地說,他的步伐匆匆,連鑾駕都沒坐,徒步急忙趕往文淵閣。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慮,李邦華可不能病倒啊,因為朝廷的運轉都依賴著他呢。

    為什這說?難道僅僅因為他是內閣首輔嗎?

    其實並不是!

    像以前的內閣首輔湯興家,他在任的時候,還兼任禮部、吏部尚書的職務,但即便如此,他也無法完全掌控整個朝廷。尚書在部,真的能獨斷專行嗎?名義上是這樣,但實際上並不是。古代的朝廷,就像現在的公司一樣,空降的官員如果沒有培養起自己的親信,對部門的掌控力幾乎為零。要想完成皇帝的命令,並不是簡單地上傳下達就可以了。尚書下麵有侍郎,侍郎下麵又有司務、郎中、員外郎、主事等一大堆官員……這些人,大多數都隸屬於某個黨派。

    東林黨、閹黨、齊黨、楚黨、浙黨、宣黨等,各黨的利益不同,觀點也不同。當一項政令損害了某個黨的利益時,他們雖然不能改變政令,但可以讓政令遲延傳達,或者借故推脫,使政令在短時間內無法執行。朝廷就像一台龐大的機器,每個部件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核心來協調,那這台機器就無法正常運轉。

    然而李邦華卻不同。他就像是一台精密的齒輪,完美地嵌入了朝廷這台機器中。首先,他沒有黨派,也不涉及黨爭,所以各黨對他都沒有抵觸情緒。其次,他是三朝元老,從知縣一步步升遷至內閣首輔,是實力派人物。他的威望和能力都足以讓各黨對他保持敬畏。皇帝的命令從內閣傳達到各個衙門,隻要政令不過分,各個衙門都會給他麵子。這也是林小風任用李邦華為內閣首輔的主要原因。

    來到文淵閣,林小風愣住了。這本來是處理政務的地方,現在竟然改成了商住兩用的場所。門對麵的地方,仍然擺放著書桌和椅子,左邊的桌子上堆著厚厚的文件,那是等待李邦華批閱的奏章和題本。原來對著門的屏風,被移到了右邊,透過屏風的縫隙,可以看到後麵設了兩張床,其中一張床上有人躺著,那就是李邦華。

    看到皇帝來了,閣內的眾人都屈膝跪拜:“臣等參見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惶恐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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