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火逸仙 本章:第263章

    在順軍的中軍大帳內,昏黃的燭光搖曳,映照著一張張凝重的臉龐。景常浩,身著戰袍,身形魁梧,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屈的英氣,正向李自成詳細匯報著戰況。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滿載著對戰場的沉痛與無奈。眾將領站立在帳篷的一側,有的緊握拳頭,有的目光低垂,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沒有一絲輕鬆的氣息,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皇上,今日攻城之戰,我軍傷亡慘重,超過一萬二千人,其中民夫八千,士兵四千。”景常浩的話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悲痛,“雖然騎兵在明軍的火炮攻擊下也遭受了打擊,但幸運的是,傷亡並不大,隻有幾十人。”說完,李自成忿怒地一拍桌案,那厚重的木桌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震得帳篷內的空氣都仿佛為之顫抖。他深知北京城的堅固,但沒想到會如此難以攻克。據攻城士兵的描述,北京城的城牆厚度達到了四尺,幾乎是其他地方城牆的兩倍。今日付出了如此巨大的傷亡代價,卻僅僅在城牆上挖出了十幾個洞穴。等到夜幕降臨,撤兵之後,明軍必定會派人前來修補。雖然修補的地方不如原來堅固,但次日攻城時,我軍仍需費力才能再次挖開洞穴。

    “明軍的傷亡情況如何?”李自成怒聲問道,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期待。

    “大約一千五百人。”聽到這個數字,李自成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明軍的傷亡比例逐漸上升,假以時日,北京城必將手到擒來。然而,他的眉頭卻並未舒展,反而皺得更緊——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景常浩繼續說道:“我軍的糧草僅夠支撐半個月,為了穩定軍心,臣請求組建四支籌糧隊,以籌集軍糧。”他的聲音堅定,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探子回報,蔣太微率領一萬五千兵馬從天津出發,正向北京趕來。”一名探子匆匆走進帳篷,匯報著最新的軍情。

    “吳三桂與兩萬關寧軍已經抵達盧龍一帶,距離北京僅有四百餘。如果他們使用快馬輕騎,僅需三日即可抵達北京城下。”另一名將領緊接著補充道。

    李自成聞言,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這兩股勤王大軍合計人數超過三萬五千,都是實打實的士兵。而他號稱的五十萬大順軍,真正的士兵不過六七萬而已。然而,在這兩股勤王大軍中,他隻忌憚吳三桂一人。蔣太微的一萬五千人,大多是劉澤清的兵馬,他們的凝聚力和戰鬥力都平平,不足為懼。而吳三桂的關寧軍在遼東與八旗兵對峙,雖然不清楚他們的真實戰力,但肯定不會弱。

    “皇上,”景常浩稍作停頓,目光深沉地看向李自成,“今日攻城時已經按照計劃將信息傳遞入城,不知皇上是否打算進行夜襲?”

    “夜襲?”左輔南宮尚樸愕然,茫然地看著景常浩。作為順軍的高層,他竟然不知道這個計劃以及何時將信息傳遞入城,更不知道夜襲的事情。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被忽視的不滿,但礙於李自成的威嚴,隻能強行壓下。

    景常浩看了李自成一眼,得到他的同意後解釋道:“北伐之前,李先生已經將這個計劃獻給了皇上。”他的聲音平靜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盡的智慧與謀略。

    又是李岩!南宮尚樸看向李岩,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與不滿。李岩坐在角落,身形消瘦,麵色蒼白,時不時地咳嗽兩聲,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總能提出讓眾人驚歎的計策。

    “這個計劃的詳情是這樣的:先派遣數百名精銳士兵裝扮成商人或流民混入北京城。到時候,我們會用箭矢將信件射入城內。”景常浩詳細地解釋著計劃,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得周到而精妙。

    “難道不怕暴露嗎?”南宮尚樸疑惑地問道,他的心中仍然對這個計劃充滿疑慮。

    “不會的!”景常浩淡然一笑,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這次的信件是用錦衣衛的暗語書寫的,模仿蔣太微的筆跡並仿製了他的官印。表麵上看,是蔣太微帶兵進京勤王,將在今夜子時殺入我軍包圍圈,從朝陽門入城。”

    “實際上,信件的內容是通知我軍的細作,在今夜子時設法打開朝陽門對麵的阜成門。”景常浩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狡黠與智慧。

    “如果順利打開,就舉火為號,我軍一擁而入。城牆一旦失守,城中的明軍就任憑我軍宰割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與期待。

    “無論明軍是否相信信件的內容,他們都會在朝陽門布置重兵!朝陽門的守軍增加,其他地方的守軍就會減少,這樣我們打開阜成門的概率也會增加。”景常浩繼續解釋著計劃的精妙之處。

    “這個計劃更精妙的地方在於,我軍可以一分為二,一部分人裝扮成蔣太微的軍隊去朝陽門誘敵。如果成功了,就趁機衝入城內;如果不成,也可以吸引敵軍,為阜成門的計劃做掩護。”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計劃的自信與期待。

    原來如此……順軍的其他臣子和將領聽完這個計劃後都表示佩服,真是一石二鳥,計中有計。他們紛紛點頭讚歎,眼中閃爍著對勝利的渴望與期待。

    然而,就在這時,南宮尚樸卻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如果……如果兩個計劃都被識破,或者我軍細作被明軍收買,貿然夜襲將會損失慘重。”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與不安,“不知道李先生當初獻計的時候是否考慮過這個問題?”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李岩。李岩一如既往地坐在角落,時不時地咳嗽兩聲。聽到南宮尚樸的話,他輕咳兩聲道:“咳咳咳,牛左輔多慮了。今夜的夜襲我軍分為前後兩軍,前軍由民夫組成,後軍由順軍精銳組成。”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與決絕。

    “如果成功了最好,即使失敗了,死的也都是民夫,對我軍沒有任何影響。而且民夫死得越多,節省的糧食也就越多。”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冷酷與無情,仿佛那些民夫的生命隻是他手中的棋子,可以隨意犧牲。

    眾人聽完,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哪是一石二鳥?分明是一石三鳥!李自成也露出了笑容,對這個計劃非常滿意。他的眼中閃爍著對勝利的渴望與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北京城被攻破的那一刻。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駱文彬緩緩抬起頭,怔怔地看著眾人,一種陌生的感覺油然而生。起義時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百姓、為了天下蒼生,怎到頭來卻把百姓視為累贅?他們可以讓百姓衝鋒陷陣、當排頭兵,但卻不能讓他們白白送死。片刻後,駱文彬艱難地開口道:“宗敏將軍、都督大人!即使百姓的生命不值錢,也不能拿他們的生命當兒戲!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我軍將會失去民心!民心一旦失去,還怎打天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憤與無奈,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悲劇。

    不等景常浩反駁,李自成麵帶怒色地站了起來。他踱步說道:“芳亮,你最近怎了?完不成軍令也就算了,現在竟然說出如此渙散軍心的話!”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駱文彬的不滿與憤怒。

    “軍中的百姓是百姓嗎?根本不是!”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冷酷與無情,“說得好聽些他們是災民,說得難聽些他們就是流賊。為了一口飯,這些人什都做過。殺人放火、奸淫擄掠、易子互食……甚至有些人還對自己的孩子下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這些百姓的厭惡與不屑。

    “虎毒尚且不食子,這些人比虎還要毒,比畜生還不如!”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憤怒與鄙視,“所以,死了就死了!”他的聲音冰冷而無情,仿佛那些百姓的生命對他來說隻是微不足道的塵埃。

    “況且一將功成萬骨枯,能死在我順軍打天下的路上,也是他們的榮幸!”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狂妄與自大,仿佛他已經看到了自己一統天下的那一刻。

    駱文彬還想再說什,但想了想又放棄了。不值得,說了也沒用。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憂慮與不安。李自成看著駱文彬的臉色歎了口氣,片刻後他吩咐道:“宗敏,立刻安排夜襲的事情,成功與否全看天意。”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與期待。

    “通知桑東序,讓他密切關注蔣太微大軍的動向,必要時可以主動出擊將其擊退。”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決斷。

    “牛左輔,你負責召降吳三桂的事情,具體條件就按照白天商議的來。”他看向南宮尚樸,眼中閃爍著期待與信任的光芒。

    “芳亮……你領兩千兵馬、三千民夫去籌備糧草吧,希望這次你不要辜負朕的期待。”他看向駱文彬,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歎息。他知道駱文彬心中的不滿與憂慮,但此刻他隻能選擇相信他。

    最後,李自成提高了嗓音,“李先生說了,現在的時局變幻莫測,我軍需要做好三種打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憂慮與不確定性。

    “第一種是吳三桂不投降堅持勤王。那我軍需要速戰速決,

    子時一到,朝陽門城樓之上,寒風瑟瑟,如刀割麵,月光如水,傾瀉在古老的城磚上,給這座曆史悠久的城門披上了一層銀紗。“東南方向有緊急情況,快告訴劉都督!”守夜的兵丁急切地呼喊起來,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響亮,打破了這份寧靜。

    五軍都督府中,每位都督左右各有一員得力助手,他們如同都督的左膀右臂,共同守護著這片土地的安寧。而朝陽門的守將,正是右軍都督府的左都督劉繼祖,一位身材魁梧,麵容堅毅的中年將領。他與蔣太微之間,有著深厚的叔侄情誼,這份情誼如同鋼鐵般堅固,曆經風雨而不朽。

    沒等劉繼祖走到城牆邊,東南方向傳來的廝殺聲已經震耳欲聾,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他急忙爬上城牆,目光如炬,凝視著西南方向,那的天空似乎被戰火映得通紅。順軍的營地如同一條火龍在夜色中穿梭,迅速穿過自己的營帳,眨眼間就逼近了明軍的火炮射程之內。他們的行動迅速而有序,顯然是經過精心策劃的。緊接著,十幾騎手持火把迅速逼近城門,火光在夜色中搖曳,如同鬼魅般詭異。

    “來的是什人?再往前一步,可別怪我們不客氣!”守軍大聲警告,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城下一騎高聲回應:“快開城門,我們是原山東總兵劉澤清的部下,現在歸左都督蔣太微統領。今夜劉都督率領萬兵入京勤王,速開城門接納我們。”聲音中帶著急切和焦慮,仿佛真的急於進城。

    劉繼祖侍立在旁,沉吟片刻後說道:“我就是右軍都督府的左都督劉繼祖,如果蔣太微真的來了,就讓他親自到城下來見我!”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城門的騎兵已經預料到這一招,立刻掉轉馬頭飛馳而去。不一會兒,一夥騎兵又舉著火把返回,火光在夜色中搖曳,如同鬼魅般詭異。

    其中一人搖動火把,大聲喊道:“叔父在上,侄兒蔣太微在此,請叔父速開城門,否則流賊反應過來,恐怕會壞了大事。”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和懇切,仿佛真的急於進城。城牆高聳,護城河寬闊,雙方相隔數十米。雖然有火把照明,但彼此的麵貌仍然難以辨認。這正是李自成敢於實施此計的原因。至於聲音,隻要找一個嗓音略似的北京人就足夠了。

    劉繼祖凝視著城下的騎兵,他們的身影在火光中搖曳不定,如同幻影般難以捉摸。他放眼望去,遠處的順軍營帳一處處亮起燈火,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而“蔣太微”身後的火龍,正在明軍火炮射程之外緩緩集結,仿佛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快進城,我馬上讓人升閘!”劉繼祖終於下令,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決絕和堅定。城下的人聞言大喜,立刻派人去報信。明代的城門都設有護城河、吊橋和千斤閘。朝陽門的千斤閘始建於明初,閘門以鐵皮包裹實木,布滿加固的鐵釘,寬六米,高約六點五米,厚近一米。按照明代的計量標準,整個千斤閘重約三千四百斤。開閘時,閘門會升至門洞以上的城台內閘槽中;關閘時,閘門會從閘槽中平穩落下,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隨著百人拖拽,朝陽門的千斤閘開始緩緩上升,發出沉重的嘎吱聲。然而,“蔣太微”並不急於進城,而是一邊等待一邊呼喊城上的劉繼祖:“叔父稍等片刻,他們都是山東兵,等他們進京後我再進城。”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狡黠和詭計,仿佛真的在為劉繼祖考慮。

    先頭部隊到達城門外時,千斤閘已經升起了三分之一。他們蠢蠢欲動,準備拔刀衝入。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轟然一聲巨響,千斤閘驟然落下,如同天塹般將他們與城內隔絕。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透露出驚恐和絕望。

    緊接著,城樓上有人大聲呼喊:“攻擊他們,給我狠狠地打!”一時間,弓箭、弩、拋石機、各種火炮和銃同時發射出去,如同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順軍的騎兵們驚慌失措,四處逃竄,但已經為時已晚。他們被密集的箭雨和火炮擊中,紛紛倒下,血染紅了大地。

    與此同時,阜成門上出現了異常情況。隻見城頭上的一把火把在空中左右晃了晃,隨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片刻之後,火把再次出現,隨即又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是順軍的信號,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藏在城外的順軍見狀立刻行動起來。他們馬蹄上裹著布匹以減少聲響,口中銜著枚以防止發出聲音,以最快的速度衝向阜成門。這支順軍的人數並不多,總共隻有千餘人左右,但他們都是精銳之師,訓練有素,戰鬥力極強。

    他們悄無聲息地來到護城河邊,迅速穿過護城河。由於時間緊迫,明軍隻安排了人修補被掘開的城牆,護城河中的長木和屍體還沒有來得及清理就已經被踩踏成了一片平地。順軍的士兵們踩著曾經同伴的屍體來到了阜成門外,他們的眼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

    果然不出所料,阜成門的千斤閘正在緩緩上升。城樓和城門內喊殺聲震天,仿佛整個天地都在顫抖。一千名順軍見狀毫不猶豫地衝入了城門,他們的身影在火光中閃爍不定,如同幽靈般詭異。最後一名順軍伸手掏出一枚煙花放在地上,用火折子點燃。嗖啪!響聲過後,一道絢爛的煙花在空中炸裂綻放,如同盛開的花朵般美麗而詭異。這是他們的信號,表示他們已經成功攻入了城門。

    “殺!”遍野的喊殺聲響起在黑暗之中,如同洪水猛獸般衝向這座剛剛沉睡的城池。第二波順軍也隻有千餘人左右,他們看到千斤閘還在升起,領隊者高興地呼喊:“成功了!成功了!殺!殺一人賞銀十兩,殺三人官升兩級!”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狂熱和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說完,他也掏出一枚煙花放在地上,用隨身攜帶的火折子點燃。嗖啪!又一道絢爛的煙花在空中炸裂綻放,照亮了這片黑暗的夜空。

    在乾清宮那溫暖而略顯昏黃的內室中,晨光透過精致的窗欞,斑駁地灑在鋪著柔軟織錦的地麵上,為這古老的宮殿增添了幾分溫馨的氣息。侍臣郭天陽,身著華麗的朝服,麵帶微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沉穩與忠誠,仿佛無論外界如何動蕩,他都是這宮廷中不變的基石。他輕輕地走到龍榻旁,以一種既恭敬又親切的語氣喚醒了躺在榻上的林小風:“皇爺,今晨是否還前往城門樓巡視?昨夜流寇試圖偷襲,未果而遁,損失了三千兵馬。那李闖賊定然心懷憤恨,預計今日的攻城會比昨日提前兩刻鍾。”

    林小風緩緩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疲憊,卻也掩不住那份帝王的堅毅。他坐起身,窗外的光線恰好勾勒出他輪廓分明的臉龐,顯得格外堅毅。“守城之事,我已竭盡全力,剩下的就交給將士們了。稍後我要去文淵閣,有些事情需要與內閣商議。”他的聲音不高,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郭天陽聞言,立刻躬身行禮,轉身離去,步伐穩健而迅速,彰顯了他作為侍臣的高效與幹練。不久,他手持一本紅色賬冊返回,那賬冊封麵用金絲繡著繁複的圖案,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郭天陽徑直走到林小風麵前,跪下行禮,高舉賬冊過頭,動作中滿是恭敬:“皇爺,錦衣衛指揮使公孫遇春派人送來消息,昨夜錦衣衛與勇衛營在城中剿滅了上千名流寇奸細,繳獲銀兩二百一十六萬兩,這是賬冊。”

    林小風接過賬冊,仔細翻閱,眉頭漸漸舒展,眼中閃過一抹讚賞。“勇衛營的傷亡情況如何?”他關切地問,言語間流露出對將士們的體恤。

    “沒有傷亡,李指揮使直接在門口架起了紅夷大炮,那些奸細見狀無不投降!”郭天陽自豪地回答,臉上洋溢著對公孫遇春的敬佩之情。

    “好!好!”林小風連聲讚歎,心中對公孫遇春的成長感到非常滿意。他未曾想到的計策,公孫遇春卻想到了,並且執行得比老練的顧朝生還要出色,這讓他心中湧起一股欣慰與期待。

    提及顧朝生,林小風的眼神不禁暗了幾分。作為東廠提督,顧朝生昨夜的表現實在令人失望。他與五城兵馬司圍剿流寇奸細窩點,結果卻傷亡了百餘人。如果不是考慮到顧朝生還有利用價值,林小風昨晚就想廢了他。想到這,他不禁歎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

    早膳之後,林小風的鑾駕在晨曦中緩緩駛出乾清宮,前往文淵閣。沿途,宮牆高聳,紅牆碧瓦,在晨光中更顯莊重。街道兩旁,盡管戰事緊迫,但百姓們的生活似乎並未受到太大影響,早市依舊熱鬧非凡,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為這座古城增添了幾分生機。

    文淵閣內,邵師韓、成慶華、繆一奎三位大臣早已等候多時,見皇上駕到,他們紛紛跪地行禮,動作整齊劃一,顯示出朝堂之上的嚴謹秩序。

    躺在內室的李邦華也得到了消息,他想要起身迎接,卻被林小風擺手製止,示意他不必多禮。李邦華虛弱地躺在床上,麵色蒼白,但仍強撐著開口問道:“陛下麵色不悅,是否有什心事?”

    林小風沉默片刻,目光深邃,似乎在權衡著什,最終緩緩說道:“我在考慮是否要遷都.”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愕然失色,氣氛瞬間變得凝重。

    遷都?這個提議在眾人心頭掀起了軒然大波。流寇圍城之前,朝堂混亂,百姓惶恐,軍心不穩,皇上從未考慮過遷都。如今京師城堅炮利,軍民一心,更有各路勤王大軍正在趕來,此時提出遷都,實在令人費解。

    見李邦華欲言又止,京營總督成慶華急忙替他言道:“陛下,流寇攻城數日,除了留下無數屍體外,並未有所收獲。臣不敢說大話,但憑現在的武器和城中的軍民,堅守十日半月絕無問題。”

    “待各路勤王大軍一到,流寇自然潰散!”他的語氣堅定,充滿了對勝利的信心。

    邵師韓眨了眨眼睛,目光閃爍,似乎洞察到了什,他說道:“陛下所憂慮的,恐怕不是流寇吧?”此言一出,繆一奎和成慶華同時看向邵師韓,而邵師韓則一臉神秘地看著李邦華,對自己的猜測頗為得意。

    片刻後,成慶華渾身一震,拍著自己的腦門說道:“陛下指的是建奴?”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顯然這個猜測讓他也感到震驚。

    林小風點了點頭,目光深沉,“如果流寇攻不下北京,他們會去哪?”他的問題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成慶華取出輿圖鋪在桌上,仔細審視,每一條線路,每一個標記都似乎在訴說著曆史的滄桑。片刻後,他說道:“臣以為他們會去宣府!”宣府,明朝九邊重鎮之一,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再謹慎一點說,他們可能會退回大同!”成慶華補充道,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謹慎,顯然對於局勢的判斷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林小風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憂慮。“這正是我所憂慮的!一旦李闖賊撤軍,遼東的建奴很可能會像兩年前那樣,繞道蒙古包圍京師。如今的建奴,早已不是十多年前的八旗兵了,他們得到了孔有德所帶來的火炮技術,單憑堅城已經無法阻擋他們。”他的語氣沉重,透露出對未來的深深擔憂。

    成慶華指著地圖上的山海關說道:“陛下,山海關距離京師不過六百餘。即使建奴包圍了京師,吳三桂的關寧軍也能第一時間趕來勤王。關寧軍是我明軍的精銳,一定能夠抵擋建奴。”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關寧軍的信任。

    然而,林小風卻沒有說話,隻是用嚴厲的目光盯著他,仿佛在問:流寇圍城已久,吳三桂在哪?關寧軍的影子在哪?他的沉默讓成慶華的話語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關寧軍確實能打,但並不是成慶華所說的那能打。曆史上,李自成攻入北京後,率兵前往山海關一帶,在一片石與吳三桂的關寧軍激戰。如果沒有八旗兵的相助,吳三桂的關寧軍根本打不過李自成。這一點,林小風心中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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