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玩古董的境界

    日頭從西邊出來

    郎醫師手拿著剛剛從守缺齋門口地攤上買來的《朗氏宗譜》，在老街上轉了一圈，又去白杜軒古董店買了隻跟他朗氏祖宗有關聯的郎窯紅香爐，回到了守缺齋門口。

    其時，門口的書攤已經撤走了，他擱在門口的那輛永久牌自行車被翻到在地，這大概是書攤攤主對郎醫師的報複。守缺齋的店門開了，趙德富兄妹與郝記者正在聊齊半仙買來的兩個牛腿。這兩隻牛腿，郝記者在他家吃泥鰍、喝“茅台”的第二，齊半仙就交到了趙德富手，趙德富答應補給齊半仙一萬塊錢，但當時手頭沒錢付他。齊半仙自己不好意思問，問了郝記者好幾次了，叫他提醒一下趙德富。趙德富今終於把錢帶來了，將一刀嶄新的人民幣遞給郝記者，托他帶給齊半仙，錢上還困著銀行員工簽章的白紙條子。

    郝記者：“要不要我跟半仙一下，叫他少收一點？”

    趙德姝：“不用了。”

    趙德姝早上來時，經過老街西頭，見一個攤主在賣四扇雕花鑲貝花格窗扇，問他有沒有房子上的牛頭牛腿之類的，他，有啊！賣掉了，上個星期賣了一對牛腿，一萬塊錢，後悔死了！趙德姝問他，那牛腿怎樣子的？他雕的就是燒窯的故事，這樣的圖案很少的。此人的牛腿，不就是齊半仙買去的那兩隻嗎？趙德姝立即給哥打了個電話，賣牛腿的那人現身了，問他要不要報案，趙德富擔心，報案了會不會牽涉到齊半仙？兄妹倆原先總以為齊半仙轉手這兩隻牛腿是有加價的，現在看來，這個齊半仙確實還是厚道的，一萬塊錢，一分錢也沒有加。趙德姝，不會牽涉到齊半仙的，公安查問起來，就是他物歸原主，將牛腿送回來的，趙德富，那就報案吧！趙德姝立即給110打了電話，一會兒來了兩個全副武裝的民警，帶走了賣牛腿者。偷者，應該另有其人，否則他不會對她得那直白。

    趙德富：“應該加他一點，我今也沒多帶錢。”

    郝記者：“齊半仙這個人，許多人是不了解他的，這人心地不壞的。”

    趙德富：“這條街上，有的人加價狠得很。”

    郝記者：“你講的誰，我知道……”

    郝記者見門外進來郎醫師，不下去了，見他手拿著本線裝書和一個郎窯紅香爐，：“呀，撿了什寶貝？”

    郎醫師把香爐遞給郝記者：“這個爐送給你。”

    日頭怎從西邊出來了呢？郝記者不信他會白白送他東西。郝記者接過香爐：“這個不敢當，多少錢買來的？我把錢給你。”

    郎醫師：“不貴，不貴的。”

    郎醫師不價錢，郝記者無法給錢，白給，他不要，婉拒道：“你自己留著吧！這樣的東西，我家有。”

    郎醫師將香爐硬塞給郝記者：“那就湊一對！”

    盛情難卻，郝記者不得不接過這個香爐，隻好：“來而不往非禮也！那我回家看看，回贈一件東西給你。”

    郎醫師晃晃手上的線裝書，：“不用！不用！我今得了兩件寶貝，給一件你，手頭還留有一件。”

    趙德富看到郎醫師手上的破書，問道：“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