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那美好的南義天!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圓呼小肉包 本章:no5那美好的南義天!

    南景山被叫到醫院之後,南世陽隻問了兩個人的事情。

    一是二蛋現在過的怎樣,二是想知道,宮白秋當年到底是怎樣的人。

    這是他的一個心結,南世陽不說,不提,那個結便永遠在。所以他想知道,想對宮白秋以及他父親多一些了解。

    就像對於路口的害怕一樣,不去麵對,永遠不知道怎樣克服。

    有些事情,越是害怕的事情,越是不想知道的事情,可能隻有了解一番,才能給自己一個交代。

    並不指望他能認識到宮白秋的另一麵,也絕對不認為他多了解一些,就會認識到宮白秋有她善良的一麵。

    之所以想知道,純粹隻是想給自己逃避了多少年的心有個交代。

    南景山對宮白秋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很多,但是他手上有一個好東西,早年南義天留下的一本日記。

    沒錯,依然是一本日記。

    與南世陽一樣,南義天也喜歡寫日記,也會用日記記錄他對宮白秋的感情。

    這並不是父子兩之間的默契,而是南義天的習慣被轉向傳給了南世陽。

    南景山就是知道南義天有記日記的習慣,希望南世陽能將父親的特點延續下去。才會在離開前,特地送南世陽一本日記,交代他每天都要寫。

    這還是頭一次,南世陽跟他提出想了解父母的要求。南景山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不解釋,也不作勸解,隻答應下來,他回南家以後,在屋子後麵的樹下挖挖看,看看那日記本還在不在。

    當年南景山因為知道自己要離開這個家,自己沒有辦法再保護好南義天的東西,所以他將日記埋在了跟南義天時常散步經過的樹下。

    當天晚上,南景山回到南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挖了那本日記出來。

    十幾年了…讓他喜出望外的是,十幾年的時間過去,日記本還埋在原地,沒有分毫移動。隻是打開日記本以後,頭的紙張已經發黃,已經被蟲蛀爛,字跡也有些模糊,發著一股子黴味兒。

    帶了那本日記回家,在南世陽之前,南景山率先品讀起這邊日記。

    把葉曉凡哄睡著以後,打開了書桌前的台燈,他將日記本放在台燈下麵,輕輕翻開…

    日記的頭一句給了南景山很大的觸動,心口突然一痛,眉目微皺,絞出酸澀的弧度。

    南義天用鋼筆寫的日記,字跡清秀,圓滿,有著屬於他的味道。

    而這第一句便是這樣的話——致我短暫的人生。

    “哥…”不禁念出他的名諱,給南景山帶來了深重的回憶。

    哥的身體一直不好,從兒時起便被斷言必然活不過二十歲。

    ‘生命不在於長短,重在珍惜。青春雖短,卻不做後悔。——題記’

    這是日記的第二句,字行間透露著南義天對生活的珍貴,對生命的愛惜,對每一刻時間的寶貝。

    叫南景山不由憶起哥問過他一句話:“你會寫日記嗎?”

    —“寫啊,老師每天都會布置。隨便寫寫。”當時,南景山的回答是這般。

    到此刻才理解,原來日記對南義天的意義,在於珍惜,在於保存。

    開始一頁頁翻著日記,開始品讀南義天滿滿正能量的一本日記,南景山真的有了一種脫胎換骨的感想。

    從日記本到他手以後,他便沒有想過要去窺探哥的私人物品。

    那是對他敬愛兄長的不尊重,南景山不做這種事,為的是想讓兄長帶著屬於他自己的秘密好好上天堂。

    此刻會想去翻開日記,可能也是觀點的改變。想與世陽一樣,從另一個角度,好好的去認識,了解一番他尊敬的兄長。

    南義天活出了二十歲的年紀,二十出頭好幾,他都還活著,還留在這個世上。

    醫學在進步,他的生命也有了延期的轉機,一直到後來進行換腎手術以後,他有可能真的可以活下來。

    可惜…最後,還是死在了宮白秋的手下…

    …南義天,一生悲哀的存在…

    南義天從生下來後,便被查出了I型糖尿病,那個醫學不發達的年代,有了這樣的慢性病,注定了他的生命不會長。

    一日保一日,一天拖一天,他的人生已經沒有精彩與正常途徑的過程。他的人生隻求安穩與延長…

    他很溫柔,很平和,也很積極的去麵對他人生中的每一天。

    南家的小孩很鬧,會吵,會罵,會打人,也會栽贓陷害,而這一切的喧囂與南義天似乎沒有什關係。

    他就像亂世一隻獨立而生的孤鳥,站在隻屬於他的位置,不高,不低,不卑,不亢。

    看著南家的孩子們鬧,吵,或是打架陷害,南義天永不插手,也不會讓自己被拖下水。

    他身上有一道聖旨護體,讓所有人,所有事都驚擾不到他。那道聖旨便是老爺子的偏愛以及他可憐的身世。

    南景山是南家唯一肯接近他,與他交好的小弟。喚他一聲‘哥’,他便將南景山視作了唯一的兄弟。

    他的好,他的寵,他的溫和,他的氣質有著兄長應有的風範。

    南景山尊他如山,如天,如神…

    南景山也護他為寶,為鑽,為金…

    長達二十多年的人生,他做的最妥協的決定便是答應娶下宮白秋。

    一個從未見麵的姑娘,一個以衝喜的名義嫁給他的姑娘,一個未來要成為他另一半的姑娘…

    在答應老爺子要求的第一刻,南義天已經做好了要為那姑娘遮風擋雨一世的準備。

    隻因他是個病秧子,隻因他的人生不長,隻因他自知姑娘委身於他,他便該負起責任。

    從來沒有進入過社會,也從來沒有接觸過太多的私心,太多的肮髒,南義天一點都沒有懷疑,宮白秋嫁給他帶有另外的目的。

    成婚那天,坐在宮白秋對麵,他麵色蒼白,語氣虛弱溫和,用他的立場理解著她:“我知道你是因為家原因才下嫁於我。往後的日子,我會好好待你。”

    大掌覆在宮白秋手背上的那一刻,他感覺到宮白秋的手在顫抖,一股屬於男人的保護欲衝上頭腦,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宮白秋在他眼從來都是幹淨潔白的。從成婚的那天起,護她,守她,寵她,與愛她,種種念想在他的腦海生根發芽,結成執念。

    初結婚時,她很膽怯,看到他會怕,有意無意便躲他,出現在南家眾人麵前的時候,也會往他身後躲,有著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那個時候,南義天會哄她,鼓勵她,給她他所有的耐心,也用盡全力的去幫她脫離她的龜殼,想讓她融入他的生活。

    而他成功了。非常成功。

    宮白秋不會怕他,不會不敢與他說話,不會在他麵前裝弱裝嬌小,更不會配合著他的心意,勉強自己去與他完成壓根不想完成的夫妻義務。

    而在那個時刻,南義天沒有懲罰她,沒有說責她,甚至包容下她的小脾氣,遷就著她的缺點與錯誤,也替她背了不少黑窩。

    這一切犯傻的行為,他自認為,那是他身為丈夫應盡的義務。

    宮白秋是他妻子,宮白秋嫁給了他這樣一個病秧子,在她美妙的年齡,送到了他這樣一個短命的人身邊。他沒有不待她好,不寵溺她的理由。

    於是,就這樣,他用他最大的肚量,愛著她的一切,保護著她的所有。

    南義天是個傻子,傻到了宮白秋與南餘正暗送秋波好些時候,一直到宮白秋懷孕,才從她嘴親口獲知。

    他的日記本,第一次負能量,第一次打擊便在那個時候。

    他以為自己永遠都忘不了那個晚上,剛剛送走醫生,剛剛懷著好心情回來,剛剛想大聲告訴她‘他當父親了,他很開心’。

    誰知道,滿腔熱血未出口,滿腹歡喜還在喉內,宮白秋卻給他來了開頭一炮:“我不要孩子。你讓那醫生別把消息放出去,明天我就打掉。”

    當時,她坐在他的床上,冷著一張臉,語氣也透著刺骨的寒意,涼了南義天的一顆心。

    南義天不知道自己是用什樣的勇氣邁出的步子,怎走到宮白秋床邊的,怎坐在她麵前,怎問出下一句話…

    整個過程,他的腦袋是木的,他的神智是混淆的,他不敢,也不願意,甚至害怕提到他的那方麵…

    “是因為…你怕我走了以後,孩子會拖累你嗎?”

    如果是因為孩子,如果是她不想帶他的孩子,如果是她瞧不起病秧子的他…南義天沒有什理由可以讓她留下孩子。

    “我不會要孩子的。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宮白秋愧於麵對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熾熱,太過溫柔,她厭惡他眸子的溫和,那是她心最難跨的障礙,“我的話就放在這了。孩子在我肚子,我說不要,你也留不住。”

    是啊,若她不想要,他又怎可能留的住?

    可是,他卻真的很想要…想要這個孩子…

    “若是怕我走以後,孩子沒有人帶,我可以解決。你不願意帶孩子,爸可以幫我帶,南家的孩子那多,我的孩子,爸會養。”試圖勸她,南義天的語氣還是那般柔和,沒有責怪的味道,沒有勉強的意思。

    他就是這樣一個好脾氣的男人。有著跟南世陽八分像的臉,性子卻是非一般的溫軟。

    這也是未來的宮白秋一直有所芥蒂的一件事。

    南義天將她當寶,南世陽將她當草,同樣的一張臉,態度卻差上了十萬八千。

    “孩子是你的,我不會要。”宮白秋的態度堅決如鐵,毫不給商量的餘地,“我沒有逼你,這是我的底線。你也說了,我嫁給你本來就不是一個平等的條件。你知道你會死,可能明天早上你都活不過去,有什理由讓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守活寡。”

    果然,她擔心的是他這不堪一擊的身體。她每次發脾氣,用的理由都是他這弱到風吹便能病的身體。

    他並不在意她說的每一句話,縱然那些話語如銳器一般傷人。

    他所在意的,隻有她以及現在她肚子的孩子。

    “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活下去,會多陪你一些時日。阿秋,我並不想走,也不想在某天早晨撒手人寰,丟下你一個人。”細長的手掌握上宮白秋的,她想抽離卻被他一把按緊,他堅持道:“不要放棄孩子,不要放棄我。”

    正是因為知道生命不長,所以他不會讓心的話都隱藏起來。

    與宮白秋的婚姻,他無時無刻不在表示自己的心,不在告訴她,他有多愛她,他會保護她一輩子,他會為了她,盡可能的讓自己活的更久一些。

    而這些理由,或許可以打動一個感情空窗的女人,或許可以留下一個為了榮華富貴而將就的女人…卻不能留住一個出軌的女人。

    宮白秋一直在拒絕他,拒絕到她已經沒有理由可以反駁他了,像這種時候,她隻好說實話,隻好告訴他,“我就是不想要你的孩子。我不想跟你南義天生孩子,我喜歡的人不是你。你不要用這可憐的語氣跟我說話,我真的很難拒絕你。”

    但凡是與他有過深交的人,都不可能開口拒絕一個如此純澈的人。

    宮白秋也會覺得難做,她避過頭不說話,她不想對上南義天的眼神。

    他是個好看的男人,他也有他的魅力,他讓人無法拒絕。可是,縱使再好的他都比不過南餘正。

    “阿秋…”

    “我有喜歡的人。”趕在他前頭,搶斷他的話,宮白秋終是用力的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從而繼續坦白:“我一直都有喜歡的人,從嫁給你之前就有了。我有男朋友,在學校,在沒認識你以前…”

    那一刻,南義天有了好幾秒的停頓,回神過後,卻又繼續無下限的妥協:“我不在意。你有喜歡的人,我會為你開心。等我走了以後,你還可以繼續去找你喜歡的人。”

    “所以我不能有你的孩子。”就著他的話,宮白秋接的那快,甚至有了底氣,還回頭正氣十足的對上他道:“本來我嫁過你,我已經有了一重困難。現在若是還有了你的孩子,你認為我喜歡的人還會要我嗎?”

    怪就怪他病短,怪他給不了她一輩子的承諾,怪他沒有辦法留住她,讓她成為他一輩子的妻子。

    南義天低下頭,麵上的落寞那明顯,明顯的讓人覺得心疼。

    “對不起,義天。你很好,你好真的很好。我怕傷害你,也不想傷害你。你不要逼我,我也不做傷害你的事。我們之間需要這樣一種平衡。孩子不能要,我會去買藥打掉。如果你還想跟我好好生活,以後就不要提孩子的事。”宮白秋的話聽著都是理由。

    可每一個理由都似一把長箭直射他的心口,傷害造成的那快,那深…

    “拜托不要。”可他就是這樣不爭氣,他不願意,也不想就這樣失去他人生中的第一個,也可能是唯一一個孩子。

    低著頭,不去看她,他的語氣卑微到了塵埃,“我想要,很自私的想要留下這個孩子。”

    “我不同意你的自私。”宮白秋直接回道。

    “如果我答應你,生下孩子以後便給你離婚協議呢?”不知道這句話是怎從喉口脫出的,他隻知道,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他更加沒有抬頭看宮白秋的勇氣。

    她會生氣嗎?會因為他想要孩子而不要她而生氣嗎?會不會對他發脾氣?會不會一氣之下便真的去拿了這個孩子?

    那一刻間,腦子有多少種思緒胡亂翻撥,讓南義天小心的不敢抬頭去觸碰宮白秋的眼神。

    而事實告訴他,他高估了自己在宮白秋心的地位。

    她安靜了片刻,像是經過了一係列的心理戰爭,後開口的時候,她的語氣反而有著幾分驚喜:“你說的是…真的?”

    他雖傻,卻不笨。清晰便能讀懂她的心意,她話更深一層的意思。

    “嗯。”既然她的意思是這般,他便更沒有理由去反悔。

    可能她是真的怕他死了以後,她離不開南家,會被老爺子強行扣留在南家守活寡,也可能是她很愛她的男朋友,所以想回去找那個人。

    南義天已經為她找好了很值得被原諒的理由。

    至少,如果是因為這兩個理由,他會原諒她。

    原諒她,也放過她,這是另一種寵愛,他知道。

    “如果我生了這個孩子,你就跟我離婚?生下以後,馬上離婚嗎?馬上就可以?”宮白秋是真的興奮了,她伸手抓上南義天的手臂,她神采飛揚,麵上帶上了刺眼的笑意。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行為,對他而言,無疑是最深沉的一擊。

    他沒有辦法生氣,沒有辦法責怪,並且還理解著她…

    點點頭,用他無限度的包容答應下她的要求:“可以馬上離婚,我不會勉強你。”

    他永遠不會讓阿秋為難,永遠不會讓阿秋不開心。

    “孩子也不要,現在馬上離婚?”宮白秋扭曲了他話的意思,興奮更勝一籌,抓著他的手直搖:“你說的沒錯吧?現在,馬上就可以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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