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最後的時刻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圓呼小肉包 本章:no6最後的時刻

    南義天的人生由宮白秋出現以後,一直在起起伏伏中度過。

    前一秒幸福,下一秒心碎,這樣的時刻成了常態,幾乎在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出現過。

    他容忍了一般男人無法容忍的事情,他接納了不是他孩子的孩子,他讓宮白秋繼續過著她舒舒服服的夫人生活,甚至在她肚子大起來之前,送她離開,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給她一個安心的生產環境。

    宮白秋第二胎生的孩子,沒能留在他的身下。南義天不過問,也不追究,她在生產後一個月回來,身邊沒有帶孩子,隻帶了孤單的幾件行李。

    他心疼,也無奈,隻能繼續用他始終如一的真心相待,溫暖上她的心。

    宮白秋沒有告訴他,孩子後來被南餘正接走。因為南餘正不肯答應他的兒子與南義天有關,所以在接走孩子的時候,還與她大吵了一架。

    回來的那天,宮白秋看起來是那喪氣,她一個人窩在房間,不吃不喝,也不理南義天。即使他帶著小南世陽等在房間外,她也全然沒有當作一回事。甚至出口辱罵著,早知道就不幫他生孩子了。

    那些難聽的話被南義天家的傭人聽了過去,傭人們為南義天打抱不平,而南義天卻反勸傭人不要將這種置氣的話傳出去,讓傭人們與他一起包容宮白秋。

    沒有人拒絕的了南義天,包括他屋子的傭人們。

    南義天是南家性格最溫和的少爺,他待任何人都好,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置氣過,他不惹麻煩,要求不多,他積極的麵對他的身體,他所剩無幾的人生,他甚至用他不太強大的力量幫助了好些傭人。

    所以,在這個家,連傭人們都知道要好好回報他的好,連傭人們都想要盡力保護這個餘日不多的少爺。

    隻有宮白秋,心懷邪念,執念深重,腦子想的是自己,盤算的也是自己,所作所為為的也都是自己。

    她對南義天從來都沒有過愛,她固執的愛著把她當草的南餘正,甚至將南餘正視作天,視為神。

    重新回到南義天身邊後,她的生活不僅僅隻有個南餘正讓她操心了。還有南餘驍,那個一出生便被送到小家戶寄養的孩子,也是她憂心不已的目標。

    不知道什時候起,她很想要南義天去死。很想讓南義天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可能隻有南義天死了,南餘正才會真正接納她,接納她的孩子,才能有勇氣對抗老爺子,才能光明正大的把她們母子倆接到他身邊去。

    所以她開始找很多方法去氣南義天。故意地,有意地,或者是無意地,她做了許多傷害南義天的事,也說了許多傷害南義天的話。

    但是為了保全自己,她始終沒有將她跟南餘正的關係告訴南義天,沒有將南餘驍的存在告訴南義天。

    南義天也確實被她的連番惡言氣到。

    他會被她氣的胸悶,氣的頭疼,氣的幾度暈厥,氣的嘔吐了好幾次…那段時間,南義天的身體每況愈下,再不能帶好南世陽。

    南世陽也是在那個時候被送去南景山家的。南義天怕這樣的家庭會對孩子產生不好的影響,南義天更怕宮白秋的火氣會牽連到南世陽。

    他開始意識到她有些喪心病狂,可是他的勸阻永遠無效,反遭打擊。

    那一年的入秋,他的身體開始惡化,腹部疼痛,麵色蒼白,腎衰過於嚴重,已經到了下判決書的地步。

    也是在那年的入秋,南家接到一個好消息,據說找到了適合南義天的腎髒。可以進行腎移植手術,延長他的壽命。

    這個消息來的太遲,對南義天而言,已喪失了好壞的分別。

    生活沒有了幸福的味道,再繼續下去,反而讓他覺得勉強。

    而這個消息的來臨,對宮白秋而言,卻又是一天大的噩耗。她跟了南義天這多年,她早就想讓南義天早點去死了。

    好不容易,她等到了他重病住院,卻又傳來一個治愈的好消息。

    南家的所有人都在替南義天開心,南景山更是忙前忙後的為南義天處理這件事。獨獨宮白秋,在那幾天,她忙著去找南餘正,她求南餘正,同意她與南義天離婚,讓她帶上南餘驍跟在南餘正身邊。

    南景山清楚記得在手術前的一天,他帶了五歲的南世陽來看南義天。

    孩子站在病床邊,看到他麵色蒼白,虛弱無力的父親,顯得很緊張。

    而南義天看到南世陽的那一刻,眸光卻帶上了許久未見的驚喜。

    “世陽,這是你爸爸。”南景山讓南世陽坐上了他的腿,一邊抱住南世陽,一邊朝南義天露出溫馨的微笑,“哥,看看世陽,會不會覺得心情好點?”

    “嗯。”緩緩點頭,南義天輕輕抬手,按到南世陽的腦袋上,細長的手指揉著孩子的發間,他輕笑著,笑的酒窩深陷,笑的那樣蒼白。

    好久沒有看到他孩子,孩子長的比他想象的要快,而且,越來越像他了。

    “世陽,叫爸爸。”微探下腦袋,南景山在南世陽耳邊提醒道,“你說爸爸,希望你身體早點好起來,早點接我回家。”

    知道宮白秋那個女人不頂用,南景山隻希望南世陽能起到給哥打氣的用處。

    女人與孩子是男人肩膀上的重大責任,女人與孩子也是男人力量的源泉。

    南景山無比後悔,當年他沒有親自給哥挑選一個女人。對於這方麵,他居然隨了爺爺,聽信那破風水師的話,把宮白秋這種禍害招進門。

    哥會這樣躺在這,與他,與爺爺,與那個女人脫不了幹係。而現在的哥沒有求生念頭,也必得怪罪那個一直欺淩哥的女人。

    現在,對哥而言,能讓他振作起來的,隻有孩子了吧?

    小南世陽很配合,很聽話,可能是因為看到南義天這虛弱,熊孩子的鬧性也收了起來,完全照著南景山的話去做,道:“爸爸,早點好起來,早點接我回家。”

    而孩子的話,對南義天確實有著很大的影響。

    他熱愛生活,他珍惜他短暫的生命,故隻要給他一個理由,他便能堅強麵對下去。

    他點著頭,深邃的眸子注視著孩子,小臉上寫著‘真誠’兩個字。

    那是他的孩子,孩子生的與他那像,而且,孩子也需要他。

    僅僅是孩子需要他,這樣一個理由,足以讓他繼續堅持。

    “世陽再跟爸爸說,爸爸不要丟下世陽,爸爸要多跟世陽玩兒。”南景山繼續慫恿孩子,做著這種事的南景山看起來也很溫暖。

    其實他很想讓哥知道,他也想讓哥留下來。

    他希望哥能繼續活下去,希望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哥可以讓他依靠,希望哥能繼續留在他身邊,給他更多的能量。

    這樣好的兄長,南景山的人生隻有一個。一輩子難求,一生難忘。

    “爸爸不要丟下世陽,世陽想跟爸爸玩兒。爸爸…”突然,南世陽頓下了話,回頭看看南景山,用稚嫩的童音問著:“三叔,爸爸生了很重的病,爸爸還能好起來嗎?”

    五歲的孩子,懂的已經不算少了。

    南世陽保持著禮貌與肅靜,在他父親的病房,他收拾起自己頑皮的性子。

    “爸爸一定可以好起來的。爸爸不想離開世陽啊,是吧?世陽你問爸爸,想不想離開你?”哄了兩聲孩子,南景山繼續拋磚引玉,讓孩子多與哥進行互動。

    “爸爸,你會離開世陽嗎?”而後,小南世陽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雖然是跟著南景山的話往下問的,卻實實在在的觸到了南義天心底柔軟的一片田地。

    他搖搖頭,他的眸眶已然泛上了淚花,強忍著情緒,不讓自己在孩子麵前失態,邊溫和的道:“爸爸還想跟世陽好好生活,爸爸不離開世陽。”

    他的話剛說完,南世陽便轉回頭,睜大了眼睛盯上南景山,似是在詢問自己接下來該怎說。

    其實五歲的南世陽還太小。如果他能再大一些,他一定會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樣去跟自己的父親交流,怎樣留住父親最後的印象。

    手術前的這一天,南義天記了很深長的一篇日記。

    專門寫給南世陽的,後來南景山送到南世陽手的時候,那篇日記看的南世陽心一陣溫暖。

    南義天很愛他的兒子,南義天很想陪著兒子長大,南義天最渴望的生活,不過就是跟兒子,跟宮白秋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他期待著手術能順利,期待著自己的身體會慢慢健康,期待以後這健康的自己不會再被宮白秋嫌棄。

    如果,手術能順利的話,他發誓,他一定會更積極去麵對生活,更努力的讓身邊的人都幸福。

    後來,腎移植的手術下來,南義天安穩的醒了過來。

    本來,他應該以全新的姿態迎接新生命。

    南家的所有人都為他高興,老爺子給醫生包了大紅包,南家的三姑六婆也統一準備了份賀喜的人情,派了個人送去給他,甚至於在外地出差的南景山都匆匆趕回,忙著去看他一眼。

    全世界都在善待這個被命運排擠的男人,隻有宮白秋,還想著對付他,榨幹他身上最後的利益。

    南義天認清宮白秋的時刻,就是他即將死亡的時刻。

    他還來不及後悔,他還沒有從崩潰中反應出來,身體已經經受不住打擊…

    那一天,他命運終結的那一時刻,約莫淩晨五點。

    迷迷糊糊醒來,他睜開眼,床邊站著個身影,很熟悉的身影,他並沒有怕,隻覺得驚訝,“阿秋?”

    宮白秋反而有些慌措,她抓著他的大拇指,一下印在了她準備好的文件上麵。

    房間沒有開燈,她不能保證文件上麵是否留下了印記,所以她不肯放手,繼續拿著他的手往印泥上蓋。

    “你在做什?”南義天終是知道了她的小動作,他抽手回來,半開了燈。

    整個病房被白熾燈照亮,燈光下,宮白秋的臉色發著白,她把文件藏到身後的動作被南義天捕捉到。

    偷偷摸摸地,還神色慌張,很難不叫人懷疑她的所作所為。

    南義天微皺起眉頭,依舊沒有責怪,隻輕聲溫柔著道:“手後麵藏了什?給我看看好嗎?”

    宮白秋往後退了一步,她咬唇搖頭,不做聲。

    不知是出於心虛還是其他原因,她不想讓南義天看到這份文件。

    這份文件是她為她的私生子謀取的,一份傷害南世陽的文件。

    南義天這在乎南世陽,他要是知道她幹了這種事,他必定會生氣吧?

    大拇指上覆著一層紅色印泥,南義天抬手看了一眼,眉目不禁皺起,在下一刻,卻又無奈鬆口問道:“是離婚協議嗎?”

    “若是離婚協議,你大可不必遮遮掩掩,拿來,我給你簽字便是。”他的態度還是那樣美好,不責怪,不生氣,包容著她的一切。

    宮白秋不敢將文件交給他,可她又不能確定文件上有沒有蓋上了手指印。

    文件藏在身後,她小心翼翼的盯住南義天,自己率先低頭偷偷看了一眼,後才抬頭,問道:“不是離婚協議,可我需要你的簽名,不看內容的話,你能給我簽嗎?”

    從這話可以聽出,她剛才偷偷摸摸幹的行為並沒有成功,文件下方沒有他的手指印,或是不明顯。

    “那是要我的財產嗎?”好聲的問著,南義天緩緩伸出手,無奈妥協道:“我沒有多少財產,你若是想要,拿去便是。”

    於他而言,生命與親人才是最重。錢財這等身外之物,他從來沒有重看過。

    “你答應我,不看上麵的內容。反正這是份對你無害,對我有利的文件,你隻管簽就是了。”宮白秋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支筆,她相信南義天會答應她的一切要求。所以,她折好了文件,隻露出個簽名的部分送上給他。

    這般小心,這般神秘,隻求他一個名字,足以見得,文件對她的重要性。

    南義天接過她手上的筆,心雖有疑惑,卻還是聽話的在文件下方簽了名。

    他一向遷就宮白秋,對於她提出的要求,隻要在他的能力範圍以內,他都會答應。

    所以,這份文件,縱然他沒有看過內容,也還是毫無顧忌的簽了下去。

    “我的手術很成功,以後我可以活的更長一些。阿秋,你還願意…”還筆過去的時候,南義天嘴還說著些好話,他看到宮白秋開心的整著那張紙,紙頁翻了幾番過去,那上頭出現了一個名字,被南義天一眼掃到。

    “阿秋…”上手抓住宮白秋的胳膊,南義天皺起眉頭,已經開始質疑:“這是什文件?我好像看到了世陽的名字。”

    南世陽的名字是他取的,對他這生命吊在懸崖上的人有著特殊的意義。

    這個孩子給他的世界帶來了陽光,一個‘世’,一個‘陽’,希望能給他帶來幸福的人生。

    隻是一眼,南義天在宮白秋的那張紙上看到了這兩個字。

    他心口一驚,緊張與慌亂一並齊上,衝至腦門,眼看著便是要爆發。

    “你讓我看一下文件,我確定上麵有世陽的名字。讓我看一眼。”

    “文件跟你沒關係,你別管。”一個狠甩手,宮白秋掙了他的手,輕鬆閃身,躲出他能觸及的範圍內。

    她還在竊喜,嘴角掛著邪佞的笑意。

    看著眼前的南義天,她在笑,笑的很邪惡,很過分,“離婚協議我已經提交給律師。你活下來了,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不是一路人。”

    “離婚協議我不介意,可你的文件上有世陽的名字。”第一反應讓南義天想到了不好的方麵,“你是不是想要世陽?你想爭取世陽的撫養權嗎?”

    “想太多,我對那小子的撫養權沒有興趣。”宮白秋回了一聲過去,這便轉過身,急著出病房。

    然而,南義天不可能讓她帶著那樣一份文件走出病房。

    術後才第三天,他掀開被子,強撐著身子下了床,還迅速堵住了她跟前的路。

    “文件給我看看。”攔住她,又伸出一隻手攤在她麵前,南義天態度堅決,很是緊張:“如果是跟世陽有關的文件,我不會讓你帶走。”

    這是他第一次跟宮白秋開鬧,也是他第一次拒絕宮白秋,反駁宮白秋。

    宮白秋對他的印象本來就不好,想讓他死,偏偏他活的更長,想跟他離婚,偏偏自己又做不到。

    他對她百依百順倒還好,可現在他居然敢反抗她?!

    那沒有辦法,她隻能實話實說,在這段婚姻到頭的最後一刻,她也不想讓他好過。

    “不管是什文件,你都已經簽了。你親筆簽名,具有法律效應。”微揚起腦袋,宮白秋一臉得意,對上他的時候,態度甚是囂張:“而且你現在管不到我,我已經不是你妻子,南世陽也不是你兒子。我想做什,想去哪,都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你真的讓我簽了撫養權的文件?”南義天更加確信這一點了,他難以相信,也充滿質疑:“你從來沒帶過世陽,你根本不會好好養世陽,你為什要帶走他?”

    “把文件給我。”南義天繼續上手,態度很是堅決,“你現在不給我,我也會通過法律途徑把世陽要回來。不要讓我跟你在法庭上見麵。”

    已經沒有了老婆,南義天不能沒有他的孩子。

    世陽是能讓他活下去最大的精神支柱,他也答應過孩子,要在身體好轉以後,好好帶孩子一起生活。

    不可能會讓孩子從他手下被帶走,絕對不可能!

    “哈~你想跟我在法庭上見?!”他的態度惹怒了宮白秋。

    怎也沒有想到,從來不凶她的南義天會對她說出這樣威脅的話。

    這種態度,她很討厭,她不能容忍!

    回以挑釁十足的態度,為了氣他,她開始口無遮攔,惡語相向:“你現在敢這對我了?身體好了以後,覺得自己活的時間長了,就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了?!敢情你以前那種自怨自艾的態度都是裝的啊?!裝著可憐給別人看,讓別人同情你是個快死的人,無條件的先去滿足你?”

    “阿秋…”南義天皺眉。因為她傷人的話,心口生起些疼痛。

    “有本事我們就法庭上見啊。你以為我會怕你?”

    “世陽是我兒子,我不想因為我們的原因讓孩子受罪。你根本帶不了孩子,你要孩子的撫養權做什?”沒有辦法,南義天隻好與她講理,好聲的講理:“我什都可以給你,不管是財產還是離婚協議,你想要的東西,除了世陽,我都可以給你。我隻有一個兒子,不可以再…”

    “別傻了,我怎可能為你生孩子。”不等他說完,宮白秋接過話去,語氣那挑釁,在注意到南義天難看的臉色以後,還極為得意。

    反正她已經準備好了假的文件,文件上也簽了字,她什都不怕。

    對付南義天也是,該怎狠,該怎騙,她就怎來。

    “世陽跟你鑒定報告已經出來,證明了他跟你沒有一點關係。撫養權給不給我是一回事,但是這撫養權,你沒有一點資格。”腳下邁後了兩步,宮白秋從包掏出剛剛被她藏起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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