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嶽的兄長,不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麵。
朱景嶽也對朱蕭索的理解表示了感謝。
整個求仙城,朱蕭索已經沒有多少熟人。
與他交好的道友,大部分都紮根在擁仙城了。
所以,在與朱景嶽談完,朱蕭索便乘著假發,回了擁仙城。
隻是身後跟著的朱七德,和他那金光奪目的飛鳥金紋爐,讓朱蕭索感覺不太舒服。
不僅他難受,朱七德更是有苦說不出。
當即決定回去之後,就將這件招搖的飛行法器封存,再不使用。
回到擁仙城,朱蕭索認為離開二十餘年的事情,已然處理得差不多。
可以再啟程,去沉淪海域、萬千大山和北部冰原探一探了。
如果這個世界的邊界都無邊無際,找不到任何不被觀測得地方,那他就得再想想其他突破入神的辦法。
付出了這多,若還不能論證光的波粒二象性,他一時也難以接受。
他給楊大嬸發去了傳音符,問楊大嬸何時可以啟程。
楊大嬸回應他,有些事情要處理,十日後,才能來擁仙城接他。
朱蕭索便又要在擁仙城多待十日。
無邊大漠,將有心加害自己的返本境修士一鍋端了之後。
朱蕭索隻覺安靜祥和,海清河晏。
沒有困擾,沒有壓力,不再需要被逼著東奔西走。
隻要天上不來人,那就天下無敵。
無所事事的他,又去了趟擁仙城書院。
想再瞧一瞧如今書院學科流派發展的情況。
大部分流派的發展,還算是按部就班。
文經流派,有許多學生在熟讀《士論》後,也想要一篇封神,開始了“苦吟”。
每日朝思暮想的,就是如何抒情,如何煉字。
在外人眼中,最受歡迎的可能是李杜,可能是蘇辛,又或者是其他名家。
但是在書院文經流派的學生眼中,最讓他們感同身受的,是賈島。
因為他的那句“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切實描寫出了這些書生的現狀,直接被奉為“苦吟”的鼻祖。
但是。
賈島的文采,隻是相對於李杜蘇辛這些人,差一截。
比不過絕代天驕,並不意味著賈島自身文采不足。
浩浩歲月,能夠留名著作的,無一凡人。
所以,即便是賈島的詩句,書院學生們也不可比擬。
這更讓他們絕望。
整個文經流派的院落,充斥著鬱鬱不得誌的氛圍。
可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鬱鬱不得誌後,有些文經流派的學生不再苦尋作詩作詞之路。
而是另辟蹊徑,開始寫起了散文小說。
朱蕭索也看了書院中一些學生的作品。
筆力相當,構思出彩,言之有物。
短短二十年,已經有了論與賦的雛形。
朱蕭索甚至懷疑,再過二十年,他就能看到修仙界的名著誕生。
而文經流派之中,作品最佳的,居然是文易和。
其他文家子弟,表現也都可圈可點。
文家大有在文經流派再起的勢頭。
這也讓朱蕭索頗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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