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當天,金陵城跟平日並無兩樣,老百姓們還是該幹啥就幹啥。
詩會跟他們毫不相幹。
飯都吃不飽,哪還有時間參加詩會。
對普通老百姓是普通的一天,對天下士子那就跟過年一樣。
一個個穿戴工整,身後帶著一大堆的侍女。
在大陳讀書人之間的攀比還有比侍女的,誰出門帶的侍女多,誰的身份地位就高。
便是曹風林,身後也跟著十幾個侍女呢。
阿吉一大早就跟秋蟬出門,小月也想去的,苦苦哀求好久,但阿吉怕現場出事,便沒有帶她前往。
這次詩會沒有邀請函,沒有門第高低。任何人都能進去。
麵的場館建造了很久,就算整個金陵的人都過來也坐得下。
一大早官府就派人將秦淮河所有的閑雜人等都清理幹淨,設立了兩個場館,男女不在一起。
雖然不分門第高低,但有身份的人和沒身份的人肯定有區別。
就說這座位,沒身份的人能靠近曹大儒嗎?顯然不可能,離得遠遠的,估計聽都聽不清楚。
阿吉靠著世子的關係,撈到了一個前排的座位,此刻他旁邊坐的全都是貴族公子。
詩會還沒開始,曹大儒還沒出來,他們的目光全都在秋蟬的身上。
秋蟬是冒充阿吉的侍女進來的,不然的話,她就要去女子那邊的專場。
今日的金陵烈陽高照,但照不住大家熱情的心,一個個曬的滿頭大汗,但毫無怨言,跟周圍的人談笑風生。
阿吉誰也不認識,一向高調的寧王世子也沒有來,他都不知道該搭理誰,就坐在位置上吃吃喝喝。
詩會上的水果不錯,應有盡有,大概是周邊全是身份高的人,放的水果分量特別的足,下麵還放著冰塊。
“我們去別的地方轉一轉。”秋蟬在他耳邊道
詩會還沒開始,所以現在大家都是自由的,想去哪都可以。
當然了,詩會開始也不會限製自由,但曹大儒坐在上麵你突然離席,會被人罵不識好歹的。
兩人把詩會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一切風平浪靜。
但就是太安靜,才會讓人有所疑心。
整個會場都被當地的駐軍所包圍,這是府尹大人下的命令,麵也有地方的府衙在巡視,按理說這都天羅地網的人了,不會出啥事的啊。
然而兩人走到淮河邊的時候,突然在不遠處的草叢發現了一雙腳露在外麵。
秋蟬飛快的跑過去,看了看地上的那人。
已經沒氣了,被一劍割喉。
外麵的衣服被脫了下來,應該是詩會麵的伺候的奴仆。
秋蟬檢查了下屍體,低聲道:“我果然猜的沒有錯,這是往生教的人幹的。”
“往生教?幹啥的,邪教啊。”阿吉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邪教,古時候這種犯上作亂的教派多的數不勝數
秋蟬搖了搖頭:“也不算,他們是最近幾年才發展起來的,打著推翻朝廷的統治,大肆發展教徒,就是一群亂臣賊子。”
“那他們混進來幹什?這都是讀書人還能被他們欺騙不成?”阿吉不解的問道
“別說讀書人,普通老百姓都不會上當,但有一些人很容易加入他們。”秋蟬麵色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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