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內。
除了監護儀發出的“滴滴”警報聲外,隻剩下主任開啟電凝刀的“滋滋”聲與吸引器吸水的聲音。
主任正坐在女人頭前,他身下的椅子很高,借著聚光燈的照射,女人頭部“深坑”中的環境被他一覽無餘。
“深坑”算不上大,隻有在主任的位置才可以清楚觀察麵的情況。
此刻進行手術操作的隻有主任一人,進修生百無聊賴的坐在手術台旁,一隻手臂搭在無菌的手術台上,困倦的雙眼漸漸合攏,大概0秒不到又猛然睜開,看了下正在埋頭操作的主任,又將眼睛緩緩閉合。
但進修生的頭卻沒有低垂下去,像是草原上淺睡的獅子,隻要獵物靠近,便可迅猛發出攻擊。
進修生犯困也是理所當然,雖然他已經習慣了深夜被叫來做急診手術,但主刀的一直是主任,破開頭顱之後便沒有他什事情,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主任清除出血源頭,清理壞死組織後將頭皮合上。而這一過程恰恰是難度最大,時間最久的。
實習生顯然比進修生輕鬆了許多。瞧,他此刻正靠在手術室的牆壁上呼呼大睡。
戴著藍色口罩與帽子的頭顱垂在胸前,他可不會像進修生那樣擔心觸碰到自己無菌的手術衣而刻意控製,更何況他隻是穿了件單薄的洗手衣而已。
主任沒有絲毫困意,更是不敢犯困,因為女人的生命完全被掌握在他手,他此刻就是女人的上帝。
……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實習生被監護儀的警報聲吵醒,他側頭看了看時間,剛剛淩晨四點,手術依舊在進行,他擠了擠困意的雙眼便又倒頭睡去。
手術室的空氣帶著一絲涼意,實習生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漸漸豎起,他兩隻手相互搓了搓,交叉盤在胸前,逐漸被困意中。
……
淩晨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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