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七七把兜帽緊了緊,身體朝著鰱台大學東門外牆一個折角靠了靠。
一夜沒有睡,卻沒有半分的疲憊,因為她的心一直懸著,一直無處安放。
簡曉黎肯定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坐在那冰冷的礁石上幾個小時不動根本做不到。
突然眼前一花,一個人憑空出現在她前方。
蔡七七眼珠瞪大,接著結結巴巴喊道,“小小,小安?!”
話很不利索,像是喉嚨卡了一口痰。
安休甫低頭從兜取出錢包,“蔡總,借錢不?”
蔡七七雙手插兜,努力保持冷靜,“你沒事了?”
安休甫,“必須沒事,我隻要交代遺言,肯定沒事,我天生就是一個慫包。”
蔡七七想笑,可是她又不能笑。
她以前真的沒有發現安休甫這伶牙俐齒,去年第一次見麵,安休甫就含沙射影的罵她,但當時她一直是居高臨下,隻是覺的有些意外。
可是後來幾次,安休甫如此說話,她就不好受,但歸根結底,是她做的孽太多。
安休甫從會寫拚音就在寫遺書,要死給她看,可是安休甫遺書寫了一份又一份,她都懶得看了。
安休甫晃動一下錢包,“嘿,想什呢?是不是感覺不真實?”
風不是假的,雨不是假的,眼前的兒子也不會是假的。她隻是覺的人生太狗血。
蔡七七抬手接住錢包,“看來你還是沒有死在我前麵。”
安休甫,“讓你又失望了。”
說完笑起來,蔡七七也笑起來,這本來真的不該笑,也沒什好笑的,可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就如安休甫送她去機場時候一樣,本來兩人是劍拔弩張死磕,可是最後笑場了。
安休甫,“家族內鬥動刀子了?”
蔡七七抬頭,
“你怎知道我有危險?”
安休甫昂頭,“修為太高了,想看不到都難。”
蔡七七笑起來,“什修為太高?是母子連心吧?他們都對我和你下子母咒,你別以為我好糊弄。”
安休甫,“蔡總厲害。”
蔡七七伸手一把將錢包拿走,揣自己兜,“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了,走吧,快餓死了。”
安休甫從兜取了一個柿子,“先墊一墊,還要等等。”
蔡七七拿著柿子咬了一口,語氣帶著猶豫,“你,你還是不是人?”
為什這問?是昨晚安休甫出手幾次,給她的震撼太大了,那根本不是肉體凡胎能擁有的力量。
安休甫靠著著牆歪頭笑著問道,“你在罵誰?你問我是不是人,那你先問問你自己是不是人?”
蔡七七看到安休甫笑,跟著又笑起來,她又被安休甫一句雙關語給問住了,啃幾口柿子,
“你說話能不能不這夾槍帶棒?你也可以打我十幾個巴掌,我也不會生氣!”
安休甫,“我說什,就是什,你別把範圍擴散,我不會借古諷今,也是意有所指。不過你還別說,我每次回答你的問題之後,我都覺的我很有才。”
蔡七七噗一口把口柿子噴了出去,抬手手臂拍安休甫一巴掌,
“別說話了,我吃完這個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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