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慶之是老來子, 自備受寵愛的長大, 時候因為身體弱,在國外待了很久, 從上到下都對他尤為關注, 雖然人到中年,但他的一舉一動,還是牽掛著家的老老少少。
雖然廉慶之是廉鳳卿的叔, 但因為廉慶之隻比廉鳳卿大十幾歲, 從廉鳳卿就喜歡跟著叔屁股後麵,感情自是不一般。
有時候廉家老大也忍不住。
“我家這子,什事都愛跟他叔,好像我這個父親隻是個擺設似的。”倒也不是在埋怨, 而是調侃,畢竟他因為事業的原因,那個時候的確很忙碌,而弟弟與兒子在一起的時間確實要久一點, 也多虧了有弟弟陪著這孩子,不至於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廉慶之聽到廉鳳卿的話,點了點頭:“是。”
廉鳳卿走過去, 坐下來, 傭人送上熱茶,他端在手, 沒有喝。
問道:“是有什事嗎?奶奶, 你去了大半個月。”
“有一點私事。”
“快過年了, 我在北京那幾,爺爺奶奶一直在惦記你幾時回去。”
“等我忙完這陣,你放寒假了?”廉慶之轉移話題,反問廉鳳卿。
“嗯,英國那邊放假放的早一些。”
廉慶之輕笑一聲:“跟我還裝?”
廉鳳卿抿著嘴,然後也笑了。
廉慶之靠在椅子上,他大哥的這個兒子,自聰明,時候還調皮一些,越大越內斂,做事有板有眼,聰慧過人,什事兒都是一點就通,正因為聰慧,心思重,有什事兒也不愛跟人講,存在心,和他還聊一聊,但其實自從這孩子成年後,也沒怎跟他溝通心的事情。
“你來廣東做什?”
“看海。”
“沒了?”
“就是散散心,過來朋友這逛逛,知道你來了深圳後,就按照奶奶的要求過來看看你,問你幾時回去。”
“我還有事情要忙,忙完就回去了,過年會回家過。”
“好,那我們到時候一起回去?”廉鳳卿喝了口茶,抬眸去看叔。
廉鳳卿端起茶杯,也輕抿了一口:“看來你也有事情要忙?”
廉鳳卿遲疑地點點頭:“嗯。”
廉慶之沒有問他忙什,廉鳳卿也沒有追問叔要忙什,兩人互不幹擾。
晚上叔侄倆吃了晚餐。
今晚廉鳳卿會住在這。
他洗完澡去書房,廉慶之還在麵。
廉慶之推了一下眼鏡,看一眼侄子:“還不去睡?”
“叔,我有事情想問你。”
“你。”廉慶之把手的書本合起來,看向他。
“你……知道……冷家的事情嗎?”
“廣州的冷氏?”
“嗯。”
“怎了?忽然對冷氏感興趣?”
“好奇。”
廉慶之沒有追根究底,把眼鏡取下來,捏了捏眉心:“冷氏破產了,冷氏的總裁冷以桉大概是不想牽連到家人,跳樓自殺。”
“那他的家人?”
“冷以桉自殺那,老婆和女兒出了車禍,冷夫人當場身亡,女兒也不樂觀,但是新聞上的是冷夫人已經失去生命特征,女兒在搶救,但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至於最後怎樣,無從得知,但廣州已經沒有冷氏。”
廉慶之完,看到侄子臉上有些怔愣,但那神情太過迅速,他便沒有在意。
廉慶之:“你認識冷家的人?”
廉鳳卿搖了搖頭,沒有再什,過了片刻他長長籲出口氣:“前兩在廣州,聽了冷家的一點事情,不太清楚,所以好奇問問,我去睡了,叔也早點睡。”
“嗯。”廉慶之倒沒想太多,侄子做事一向有分寸,他沒什擔心的。
廉鳳卿回房間後輾轉反側久久不能眠,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體終於打敗緊繃的精神,昏昏沉沉入睡。
翌日,廉鳳卿先走一步,飛回了北京。
廉慶之看得出來他心神不寧,猜測冷家有他認識的人也未可知。
但此時廉慶之沒多餘的心思放在侄子身上,他要去忙自己的事情。
傅廷羨接到廉慶之的電話已經是一月初的事情了。
因為傅廷軒給他打過招呼,所以傅廷羨沒有因為這通電話而茫然,兩人聊得挺和諧,約定了時間後,傅廷羨領著兒子傅成林一起去跟廉慶之匯合。
廉慶之那除了帶了秘書外,沒有帶其他人。
四人匯合後,傅廷羨和傅成林的車在前麵帶路,廉慶之在後麵的車。
路上,傅成林開著車問副駕駛的傅廷羨:“這人靠譜嗎?真的是我奶奶故交的親戚?”
“人家開的名車,還有秘書,看氣派,也不是個像是要忽悠我們的,而且如果真的忽悠我們後麵讓我們給錢或者其他的,那就直接趕走,難不成對方處心積慮要害我們?無冤無仇的,不是求財,那就沒什好擔心的。”
傅成林被父親服,他的確感覺不出來廉慶之是個騙子,而且他總覺得這個廉慶之他聽著有點耳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傅廷羨和傅成林去養老院的事兒,傅凝雪是知道的,傅成林跟她提過。
聽到對方叫廉慶之,北京人時,傅凝雪也覺得有些耳熟。
晚上跟下班回來的賀初言聊這件事兒。
賀初言聽到這個姓也覺得耳熟,他:“耳熟的話一定是聽過的,你等等,我問問我們的大院子弟,王同學,他個老北京應該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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