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神情一變:“三大宗門一齊出手?道友此言當真?”
陳淵正色道:“這等大事,在下不敢有半分虛言。”
天機子將信將疑道:“太冥、少玄、玄陰在十大宗門中,底蘊也是深不可測。”
“道友既然能請動這三派長老出手,兩大王族何足掛齒,何必再與貧道商議此事?”
陳淵微微一笑:“三大宗門雖強,但卻是九仙洲洲陸上的宗門,從未踏足過萬妖海。”
“而貴派在玉清海屹立不倒,幾萬年下來,對妖族了如指掌。”
“想要一舉滅去兩大妖族,若無貴派相助,不知要費多少周折。”
“再則滅去金羽雕一族時,在下便與貴派合作無間,又有舒涵這一層關係,當然要讓貴派分一杯羹。”天機子目中疑慮釋去,抬手捋須,沉吟片刻,說道:“道友顧念舊誼,貧道豈能再推辭。”“這次還是如此前一般,擊殺化形妖王之人,可以分得元嬰丹藥?”
陳淵搖了搖頭:“滅去兩族後,所有妖丹盡歸三大宗門所有,貴派隻能分潤妖獸材料和兩族寶物。”天機子眉頭一皺,寶物妖材雖好,但也不及修煉丹藥。
他問道:“本派所得妖丹,也要交給三大宗門?”
陳淵微微頷首:“不錯。”
天機子目光一閃,出言試探:“妖丹用處不大,無非是用來煉製法寶、繪製符篆,貧道願將兩族寶物讓出,換取妖丹.…….”
陳淵淡淡道:“道友不必多言,三大宗門對妖丹誌在必得,十級妖丹則是歸在下所有。”
“貴派隻能分潤兩族寶物和妖獸材料,若是道友不願,在下隻好與正氣盟聯手。”
天機子心中一凜,終於不敢再討價還價:“便依道友所言,本門定會全力以赴,助道友剿除兩大王族。”“隻是不知道友準備何時動手,貧道也好早做準備。”
陳淵神情一肅:“最遲半年之內,在下就要動手。半個月後,在下邀請的幾位道友就會趕來助拳。”“兩個半月後,在下會與三派道友一同回到天機島,還請道友提前做好準備,勿要走漏風聲。”“萬妖海中如今是何情形,兩大王族有何動向,也請道友提前打探一番。”
天機子皺眉道:“時間還是倉促了一些,貧道會盡起暗子耳目,盡量在道友回轉之前,探明妖族情況。”陳淵微微一笑:“有勞道友了。”
他起身告辭,天機子親自把他送出洞府,忽然開口:“貧道曾派凝碧師妹去金絡洞府查看,卻發現那人去樓空,道友可知金絡去向?”
陳淵目露訝色:“競有此事?在下也不清楚,也許她不堪忍受,暗中返回了萬妖海,亦或是往寒州、南州遊曆,也並非沒有可能。”
天機子深深看了他一眼:“貧道曾經答應過金絡,要給她一處容身之地,如今期限未到,也不知是否算貧道毀諾?”
陳淵笑了笑:“妖族野性未退,雖能口吐人言,實則與禽獸無異,何來毀諾之說?”
“道友所言極是。"天機子微微一笑,看向一旁的凝碧真人,“有勞凝碧師妹送陳道友一程。”凝碧真人抬手一引:“陳道友請。”
“在下告辭。"陳淵向天機子抱拳一拜,遁光一卷,飛上天空。
天機子抱拳回禮,看著陳淵和凝碧真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邊,良久之後,方才收回目光,轉身走入洞府之中。
一刻鍾後,凝碧真人重新回到天機子洞府,秀眉緊蹙:“師兄,三大宗門要取走所有妖丹,所得寶物妖材肯定也要分走一大半,本派這次出手,卻是有些得不償失。”
天機子沉聲道:“這二十多年來,本派聲威大振,已經蓋過了鎮海宗一頭,就是因為滅了金羽雕一族。”“若是不答應陳道友,他去找正氣盟合作,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凝碧真人不解道:“為何三大宗門要取走所有妖丹,莫非陳道友將那煉丹秘術拿了出來?”天機子微微頷首:“多半就是如此,否則堂堂十大宗門,從未將玉清海、萬妖海放在眼中,為何要突然助他覆滅兩大王族?”
凝碧真人滿臉疑惑之色:“陳道友競舍得將這等秘術拿出來,聽其所言,滅去兩大王族後,十級妖丹還會歸他所有,三大宗門就不動心?”
天機子搖了搖頭:“本門偏居海外,消息閉塞,並不清楚陳道友在洲陸之上的經曆。”
“但他不是無智之輩,他既然敢如此做,肯定不會畏懼三大宗門。”
凝碧真人微微頷首:“師兄言之有理,不過陳道友有三大宗門作為臂助,肯定比上次對付金羽雕一族時,更加有恃無恐。”
“那金絡多半是他所殺,他曾許諾放金絡一條生路,事後卻過河拆橋。”
“這次他莫非隻想讓本派為他打探消息,分配寶物時,也會出爾反爾,聯合三大宗門,欺壓本派?”天機子沉吟片刻,說道:“不必擔心,陳道友已經與敬師侄見過麵,肯定已經知道,貧道賜給敬師侄數種結嬰靈物。
“他不是無情之輩,應該會投桃報李。”
“適才貧道提及金絡之事,陳道友稱金絡為*禽獸。”
“他對禽獸食言而肥,但我等與他同為人族,應該不會如此。”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往月影峰走一趟,請敬師侄去天機峰閉關結嬰。”
“陳道友看在她的麵上,也不好再為難本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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