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銀小友願意棄暗投明,助我等對付另外那四名妖帥?”
狼魂殿中,陳淵、秦無涯、陸忘荃和蒼鬆道人齊聚一堂,崔玉衡、祝仙子、沈既白站在一旁,齊齊看向白衣少年。
蒼鬆道人淡淡開口,打量著白衣少年,目中露出幾分審視之意。
銀築和另一名銀發女子站在白衣少年身旁,體內妖力已經被封禁,滿臉悲涼之色。
這名銀發女子像貌清麗,一頭銀發束成發髻,平添了幾分溫婉氣質。
她便是嘯月銀狼一族的最後一名中階妖將,也是唯一一名陣法大宗師,執掌銀月山脈大陣的陣盤。
銀築拿出那枚蒼白利齒後,她便散去了陣法,等在大陣之外的人族修士,一齊湧了進來。
除去秦無涯四人之外,崔玉衡也率領人族元嬰修士趕來,將整座銀月山脈圍了起來。
能夠兵不血刃攻破嘯月銀狼一族的大陣,眾人都是士氣高漲,一擁而上,將那六名附屬妖族的妖將盡數斬殺。
在陳淵吩咐下,元霆真人、九元上人前去搜刮嘯月銀狼一族的修煉資源,其他元嬰修士則負責清剿山脈中的妖獸。
妖族一向以悍勇著稱,這些尚未化形的低階妖獸,更是獸性占據上風,麵對元嬰修士,也是敢於出手。
在此起彼伏的狼嗥和鬥法聲中,人族大修士跟隨四名化神前輩,來到狼魂殿中,處置白衣少年之事。
他站在四名化神修士身前,神情平淡,抱拳一拜:“晚輩已得陳前輩應允,願竭力相助四位前輩,滅去另外七大王族。”
“族中所有寶物,也願盡數獻給四位前輩。”
秦無涯微微一笑:“秦某早有耳聞,銀小友被那銀千劫幽禁在月眠穀中四千年,如今銀千劫已為我等所殺,也算是為小友報仇了。”
白衣少年微微低頭,目中閃過一絲苦澀,但並未出言反駁。
陳淵卻是從白衣少年此前在狼魂殿中的言辭,知道他和銀千劫關係匪淺,插言道:“陳某雖然答應了銀小友的請求,但小友終究是妖獸王族的大長老,必須種下印記,我等才能放心。”
“小友若是不能接受,我等現在便能送小友上路。”
白衣少年沉默片刻,說道:“晚輩願意。”
陳淵道:“還請小友放開心神,勿要抗拒。”
白衣少年緩緩閉上眼睛,陳淵一頭黑發化作雪白之色,抬起右手,掌心騰起一縷朱厭真火。
妖獸與人族不同,妖魄寄居在妖丹之中。
陳淵心念一動,朱厭真火順著那一絲冥冥中的神秘聯係,湧入白衣少年的妖丹,留下火蓮印記。
他放下右手,一頭白發恢複原狀,淡淡道:“印記已然種下,隻要小友盡力而為,陳某自會遵守承諾。”
蒼鬆道人冷冷道:“陳道友隻答應留下這銀築性命,和那七頭嘯月銀狼的性命,對否?”
陳淵點了點頭,蒼鬆道人轉頭看向那清麗女子,目中寒光一閃:“那此女就沒必要留著了。”
說著,他抬起右手,幾縷木行靈氣匯聚而來,凝成一根翠綠木刺,在銀發女子驚恐的眼神中,激射而出,深深沒入她心口要害。
傷口處鮮血如注,銀發女子淒然一笑,軟軟倒下。
蒼鬆道人抬袖一拂,她的屍體飛出殿外,化作一頭三十餘丈大小的巨狼屍體,銀色毛發在銀光照耀下略顯黯淡。
銀築渾身顫抖,雙拳緊握,咬緊牙關,死死盯著蒼鬆道人。
蒼鬆道人眉頭一皺,冷冷道:“這狼崽子能保住一命,卻不知感恩,依貧道之見,不妨一並殺了。”
“即便沒有這銀暉,我等也能對付那四名妖帥。”
陳淵微微一笑:“蒼鬆道友勿惱,我等滅其族群,殺其族人,對我等豈會不生怨氣。”
“然在內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亡。”
“我等先斬銀千劫,再滅嘯月銀狼一族,勝勢在握。”
“留下一絲血脈,為此界人族日後之磨刀石,勝過將其盡數滅絕。”
蒼鬆道人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築聽到自己竟然淪落為了人族的磨刀石,就如過去被妖族刻意留下的人族修士一般,不由悲從中來,深深低下頭去,但卻不敢再顯露出怨恨之意。
陳前輩答應了大長老不假,但這白發老道卻有趕盡殺絕之意。
他現在肩負著為嘯月銀狼一族延續血脈的重擔,絕不能給白發老道殺了自己的借口。
白衣少年見族人淪為磨刀石,目中也是閃過一絲悲涼之色,但心中卻放下心來。
此刻他已經知道這四位化神修士來自人界,而族中典籍對上古妖族所遭受的屈辱,以及那場有些不光彩的上古大戰都有所記載,他也略知一二。
難怪如此式微的人族,竟會突然出現四名化神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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