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沒回答他。

    看向不遠處，帶著人往這邊走的馬督察，說道：“賬本也在麵，但是，資金不多，足夠你交差的了。”

    秦飛之前並沒有仔細看，聽到我這話後，覺得有些不妙。

    “錢呢？”

    “前階段打仗，都讓阿虎拿去買武器了。還有一部分，我分給手下那些兄弟了！希望秦隊長不要追查了，賬上的錢足夠把這些抵過去。”

    秦飛眼神複雜地看著我，似乎覺得那好像不對。

    “阿猛，你真的可以現在就跟我回去。”

    我繼續笑著，“我說過了，再給我幾天時間。”

    “可是這並不穩定！”秦飛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低聲跟我說道：“克欽軍在跟外部勢力聯係，這恐怕又要打起來了。”

    我扭頭看著他，“又要打啊，打吧！反正都不重要了。”

    馬督察他們走近了，他看我的眼神格外複雜。

    “馬督察！”我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看吧，我就說我是守法公民，你還不信！我幫助秦隊長給你逮住了兩條大魚！”

    馬督察點點頭，“感謝你為祖國緝毒事業做的貢獻。”

    “哎！哪話！應該的，應該的！那我們就回去了！有空找我喝茶去啊！”

    我和秦飛開車往回走，倒車鏡，秦飛低聲跟馬督察說著什，他們朝我看了一會兒後，就讓武警押著龍爺和韓勝，往口岸走去。

    坐上車後，秦風沉默著開著車，什都沒問。

    當我把有關於緬北所有犯罪集團的資料交給秦飛的時候，他也沒問。

    我笑了，我當然知道他為什不問，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們該走了！”

    他扭頭咧嘴笑了。

    我給張曉麗打了個電話，“你們機票買了嗎？”

    “已經買好了！”她似乎正在等我的電話，“我和嬌姐現在在泰國，明天晚上的飛機。”

    “好！我讓阿風去找你們！”

    “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我看向窗外，“我晚一步走。”

    秦風的笑容收了起來，專心開車。

    回到集團公司，關上辦公室的門，我跟秦風說了很長時間的話，直到天黑阿虎打來電話。

    “阿猛，你立刻帶人撤離果敢！”

    “是不是又要打仗了？”我並沒有感到驚訝，秦飛已經告訴我了，“克欽軍聯係了外部勢力，準備開打了。”

    “你也聽說了？”阿虎問，“那位船長到底是什人？”

    我就知道他會問，也沒打算繼續瞞著他，“中國警察！”

    阿虎沉默了，“你跟他……”

    “是他跟龍爺！他利用了解龍爺的背景要挾跟他合作，他要破壞掉緬北這邊的毒品加工廠，龍爺出賣了你的，作為交換不透露他的身份。”

    “你是怎知道的？”

    “我剛把他們連同龍爺和韓勝送到口岸！”

    我現在沒有任何隱瞞了，阿虎對我來說，感情非常複雜。

    他對豬仔和對手狠厲無情，卻對手下很寬容。

    尤其是我，一開始教了我很多夾縫求生的東西，後來又一次次幫我度過險關。

    我應該是感激他的，要是沒有他，我恐怕活不到現在。

    “阿猛，你知道他是警察意味著什嗎？”阿虎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我反而笑了，“虎哥，我知道，我什都知道，不過你放心，在我阿猛心，你永遠是我的虎哥！不管以後我是死是活，都會記住，在緬北有一個人給了我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