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宿緣回到了自己日常居住的山洞。
他雙手抱頭,躺著石床上翻來覆去,腦海中不斷地浮現『河圖』與『洛書』的內容。
華夏後世的人們將『河圖』與『洛書』歸到了數學。
他俯身看了看自己的長須,不禁笑了。
他自顧道:“而立之年,尚未成親,已是尺長青須。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發布,朝如青絲暮成雪。娘啊,兒一時恐回不去了,您和父親要好好珍重!”
他想得累了不禁睡去。
伏羲山洞。
忽然,金光乍盛。
女媧懸浮在半空遊弋而來,她輕啟朱唇道:“伏羲哥哥,近來好嗎?”
“安好!女媧妹妹,你回來了,有蟜氏部落現在的情況如何?孩兒少典在那曆練得如何了?”
人皇伏羲泰然高臥於紫薇真氣之上。
“伏羲哥哥,有蟜氏部落和其他部落一樣,族人都在日益減少,部落的族人待他如親,少典生活得很好。”女媧道。
伏羲憂心道:“女媧妹妹,前些時日,你曾言有辦法解決族人衰減的問題,可尋得了解決之道?”
女媧看向伏羲,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神秘道:“伏羲哥哥,那次你前去探望父親,可知吾在水邊思索何事?”
“女媧妹妹,吾怎會知曉你所思?”伏羲的聲音響起。
女媧打趣道:“伏羲哥哥,你的‘先天八卦’通曉陰陽,貫天徹地,怎會不知?”
伏羲捋了捋胡子道:“女媧妹妹言過了,‘先天八卦’推演的都是周天之物和周天之事,吾並不能知曉過去和未來。
茲好比年輕人李宿緣從未來而至宛丘,吾一樣難以知曉。”
女媧神秘道:“伏羲哥哥,吾告知你緣由,那天吾在雷澤湖畔觀魚,見水中倒影,沉思奇想。
思索能否按照吾的形象,或是伏羲哥哥的形象,亦或是父親燧人氏的形象,摶土為人!”
伏羲笑道:“女媧妹妹,你說笑了,摶土如何為人?”
女媧看向紫薇真氣之上懸浮的人皇伏羲,不服氣道:“母親華胥氏曾說姥姥是天上的金龍,亦叫‘黃龍’,吾是姥姥的後人,如何不能摶土為人?”
伏羲擺手道:“女媧妹妹,吾卻不信,明日驗看如何?”
“驗看就驗看,隻怕伏羲哥哥詫異不已。”
女媧銀鈴般的笑聲在山洞響起。
次日清晨。
李宿緣早起活動了一下筋骨,來到宛丘河邊洗臉,欲采摘野果。
發現河邊有一女子在遊弋。
她人首蛇身,鹿皮裹身,頭戴枝葉冠,脖子上是花朵做的項飾,赫然正是大地之母女媧娘娘。
她在專心搗鼓黃泥,並未察覺李宿緣的到來。
她專心致誌於手中的黃泥。
“尊敬的大地之母女媧娘娘,早安!”李宿緣整理了一下衣服,躬身行禮道。
“安好!李宿緣,前日,吾與伏羲哥哥說了要摶土為人,你做個見證,看看伏羲哥哥服氣不服。”女媧笑道。
李宿緣聞言心中驚駭無比。禮道:“後世晚輩李宿緣多謝女媧娘娘啟示觀察機會!”
“李宿緣,你能來到吾與伏羲哥哥的宛丘亦是緣,故而吾讓你觀看!”
女媧又看了一眼河邊的倒影。
她用黃泥捏出了一個人形的上半身。
她猶豫了很久,想起母親和父親燧人氏在漢水相遇的故事,夫親燧人氏赤足。
她又想起了有蟜氏部落和母親的華胥氏部落的人們,他們都是生雙足。
隻有自己與伏羲哥哥是蛇尾,繼承了姥姥金龍的一部分特征和神通。
但見得大地之母女媧給手中的泥人塑了雙足,又取了枝葉給泥人做了圍裙。
她用手臂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捏泥人。
直到第九個泥人成型的時候,紫薇真氣載著人皇伏羲飛來。
“人皇陛下,早安!”一旁的李宿緣道。
“安好!”伏羲的目光卻是停留在女媧身側的泥人上。
隻見大地之母女媧對著手中的泥人吹了口氣。
陡然,金光乍盛,泥人開始動了,又過了片刻,九個泥人變成了九個嬰兒。
李宿緣揉了揉眼睛驚呆了,緊緊抓住他自己的長須,手不停地抖。
九個嬰兒在女媧身前,咿咿呀呀,歡快極了。
女媧再超他們吹了一口氣,道:“長!”
九個嬰兒赤著足圍著女媧原地跑圈圈,先是一尺高,接著兩尺,三尺,四尺,一直長到七尺有餘,個個都比李宿緣還高半個頭。
“孩兒拜見母親!”九個年輕人跪拜在大地之母女媧麵前齊聲道。
伏羲捋捋胡子道:“女媧妹妹,造化,大造化!吾先前不信你所言,現在服氣!”
“伏羲哥哥盛讚了!”女媧再次用手臂擦了擦額頭的汗。
她對著身前的九個年輕人道:“快見過你們的父親,大地之主人皇伏羲!”
“孩兒拜見父親!”九個年輕人轉而跪拜人皇伏羲。
“好孩子,快快請起!”
伏羲抬手一道紫薇真氣扶起了地上叩拜的九個孩子。
第一個泥人變化的年輕人,他看了一眼女媧,又看了一眼李宿緣,道:“母親大人,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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