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市最有名的一家妓館名叫十風月,顧念錦打著“要看就看最好”的算盤進了十風月。
此時十風月的老板娘正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老的少的,正想責問門前攬客的姑娘怎領了這個孩子來,卻剛開口便立刻消音了,她的手被塞進了一錠金錁子。
管他老的還是少的,有錢就是爺啊!老板娘的臉立刻笑成一朵菊花,高聲吩咐:“來人啊,請這位爺上房賞舞!”
十風月不是一座樓,是十幾座三層樓的樓練成一片,位於利州府城東城的鏡湖上,湖中央設高台大鼓,周圍高掛緋紅輕紗,雖然樓多湖廣,但卻每晚人滿為患。
顧念錦被丫鬟引著上了其中一座樓的三樓,見每座樓的三樓隻有兩三間房間,三麵環水,這是視野最開闊的一間。
老板娘手下的一個二十多歲像是管事一樣的女子上來對顧念錦行禮,笑意盈盈地詢問:“奴家鈴縈,爺是要等今夜的金鈴舞呢,還是隨意叫幾個銀鈴銅鈴姑娘來先給您助助興。”
罷又見顧念錦一臉茫然的模樣,解釋了一番。原來每間妓館都分金銀銅鈴三等,此外也有連鈴鐺也沒資格係的稱為舞蝶。等級不同,價格不同,無論來了恩客讓幹什皆是可以的,價格也不會變。
此外銀鈴以下的姑娘可以隨意點,但是金鈴姑娘隻跳舞,且每人每夜隻跳一曲,其他的都得看姑娘自己個兒的心情。
顧念錦笑起來,這些規則倒是與其他地方不同,便隨意點了幾個銀鈴舞娘。
鈴縈便伸手一招,就即刻進來一列侍女迅速端上些許孩子愛吃的點心瓜果和一些果汁,顧念錦暗暗稱讚這人好顏色。
很快,又來了三四個足係銀鈴的十五六歲姑娘和一行手執樂器的伶人,隨著鈴縈雙手一拍,姑娘們便足踏鼓點,輕快又嬌嬈地舞動起來,她們皆穿一色水紅長裙,赤足,外披半透明輕紗,額畫花鈿,手腕上套七八個纖細的銀鐲子,足畔的銀鈴隨著舞步叮鈴作響,抬腕展袖間銀鐲碰撞,身形似燕子穿花一般忽而靈動輕盈,忽而絢麗雍容,裙袂翻轉,旋動若飛。
一曲舞畢,顧念錦和兩個丫鬟已經看得呆愣在原地。
侍立在側的鈴縈像是看慣這情形,輕笑出聲,顧念錦等人才悠悠回神。
“這可不是奴家自誇,別是爺您了,多少久經風流場的人進了我們這十風月啊,也隻有瞠目結舌的份兒。”鈴縈調笑著。
“嗯,好,賞。”顧念錦一時間隻會這三個字,隨手扔了錠金子給鈴縈。
看她出手如此大方,鈴縈心也樂開了花,便道:“再過兩三盞茶的時間,我們這兒的鈴袖姑娘就要上台跳金鈴舞了,這幾個銀鈴就在這陪您聊聊兒吧,這利州府每有意思的事兒多著呢。”完就又站到一邊去了。
樂伶便抬手起樂,彈奏起人輕鬆愉悅的曲子,幾個銀鈴的姑娘就都圍坐在顧念錦身邊,見她身形尚,便隻撿著城中有意思的事兒給顧念錦聽,上到知府家新抬了妾,下到某某家生了雙胞胎,無所不有,顧念錦不禁感歎妓館這地方真是消息靈通。
“你們這消息一直這靈通嗎?”顧念錦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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