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照彩雲歸(三)
然而四福晉這會兒隻是笑著, 看不出什。
玉榮不知其中關節,隻看出瓜爾佳氏和年玉潤不知何故總是針尖對麥芒。
瓜爾佳氏當然是不喜年玉潤的, 出於嫉妒心和對年家的同情與憐憫作祟,她認
為年玉潤就是獨得老爺厚愛的存在。
四阿哥寵愛她, 九阿哥對她念念不忘,好事都讓她占全了。
瓜爾佳氏知道曆史因為自己的穿越早就變得大不一樣,因此她得知年家又送了
一個女兒去選秀也不覺有他, 還期待著玉榮嫁進雍王府後上演一出姐妹爭夫的好
戲,看看最後的年貴妃到底花落誰家。
年玉潤能猜出她的大半想法, 心一時很咽不下這口氣。
九阿哥的樣貌與為人自然是無可挑剔的, 可年玉潤還不至於對他念念不忘。
雖然幼時很是被他眼中的深情震撼了一下子,可她也知道年家是四貝勒的奴
才, 她隻能嫁四阿哥, 縱使九阿哥與四阿哥關係好也是不行的, 她不能背主。
這些年瓜爾佳氏總對她流露出似有若無的敵意和憐憫, 她以為瓜爾佳氏就是端
著九福晉的身份同情她嫁不成九阿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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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年玉潤一想到九阿哥可能還記著自己,心不清什滋味兒。
她知道九阿哥脈脈含情的對象不是自己, 因為當時他口中喚的是什“蓉蓉”。
她想,她大概隻是長得像那個蓉蓉罷了,於是嫁給四阿哥後, 她很快地就忘卻
了當年這一段兒。
但無論如何,她心對瓜爾佳氏也是既不喜又同情憐憫的。
留不住九阿哥的心, 就來為難她們姐妹,這算什道理?
片刻間, 年玉潤已經和瓜爾佳氏人交戰了幾個來回。趁她們酣戰時,玉雀已
經跟玉榮交換了位子,坐到了牌桌前。
玉榮則走到邊上坐著,一邊佯裝吃著茶點,一邊默默觀察年玉潤和瓜爾佳氏之
間的過節。
“剛才我來的時候看見九嫂府上新進了有不少好東西——聽九哥是下麵的人送
上來的江南膏蟹?”玉雀一坐下就引開了話題。
京中早就過了吃蟹的季節,倒是江南那邊兒還有不少新鮮的,也就他們這些貴
族才能廢了人力享受。
瓜爾佳氏頷首:“正想今晚請諸位嚐嚐呢,就被你先一步瞅見了。”
“那巧了,我這回來也給九嫂帶了幾株秋海棠,持螯賞花正好。”玉雀著又對
四福晉和年玉潤道:“今日不知道兩位嫂子來,怪我沒準備齊全,原先給貴府上
挑好了的,還留在我們府上沒帶來呢。”
“這有什的,你有心就夠了。”四福晉笑笑:“玉潤喜歡海棠,你多給她些吧。 ”
瓜爾佳氏聞言也十分買賬,立刻讓人將玉雀送來的海棠花擺進來,晚上就在這
間廳擺宴。
下人們立馬進進出出,三兩個人先抬了一座屏風過來跟外間隔斷開,幾個女人
就接著坐在屏風後麵打牌。
玉榮不用接著坐著,便走到外間去看花。
這時,玉雀的丫鬟突然一不心將一盆花給放歪了,盆子一倒,從香台上掉下
來,落了玉榮一身的泥。
“哎呀。”
“奴婢該死,姐恕罪,福晉們恕罪。”
正打著牌的女人們聽見兩聲叫喚,隻能紛紛停了,忙走出來看。
玉榮的裙子、鞋子上都沾了泥,腳邊也落了一地的狼藉。玉雀的丫鬟也跪在旁
邊告罪。
瓜爾佳氏一看,沒了辦法,隻能讓人先去帶玉榮換衣服。
“玉榮不懂事,讓兩位弟妹見笑了。”四福晉和年玉潤麵上很是過意不去。
玉雀馬上接道:“哪,原是我那奴才笨手笨腳,還將九嫂的花廳給弄亂了,
該我賠罪。”
瓜爾佳氏趕緊表示:“瞧你們的,又不是什大事,自家人客氣什。”
……
玉榮走出花廳時還聽見她們你來我往著。
她看了看身上的衣裙,又看了看為她領路的丫鬟。
一般客人要更衣都會被帶去後院的客房,九阿哥府上的人一向如此辦事。
可眼前這丫鬟非但不是將她往客房那兒引,反而朝著九阿哥的院子走。
欺負她不認識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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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榮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這個老色鬼又想幹什呢?他知道她是誰嗎?
而且她現在才十二歲呢!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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