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福晉究竟是哪路蛇鬼牛神?
更重要的是, 九福晉都不是“九福晉”了,那九阿哥還是九阿哥嗎?
而且玉榮聽年玉潤的描述, 總覺得這個九阿哥是個傻的,就這被瓜爾佳氏牽
著鼻子走……
年玉潤見她愣了好半晌, 以為她是被九福晉的彪悍履曆嚇著了,不由得暗自喟
歎她若是進了雍王府,這樣的心智怎能活得下去。
無法, 年玉潤隻能遞了杯熱茶給她,循循善誘。
“你可要記住, 這皇家的女人跟男人一樣, 沒有一個簡單角色……”年玉潤揉了揉
太陽穴,覺著還是應該再勸勸年羹堯三思而後行。
玉榮接過來, 低頭待喝時, 突然如夢初醒, 連忙問道:“姐姐, 你知道宮的
玉格格嗎?”
她現在心亂的很,已經完全推斷不出曆史背後的真相了。
但她現在的身份又成了進宮困難戶, 想見玉雀也怪不容易的。
“玉格格?這名兒可有些常見了,光咱們倆名字就有玉字兒。你再具體點兒。”
“是個蒙古格格。”玉榮一時不敢多,隻能點模棱兩可的。
“嗯……”年玉潤低頭想了一會兒, 也沒好奇她怎認識蒙古格格的。
半晌,她恍然大悟道:“你的是十三福晉吧, 這可是她沒嫁人之前的稱呼
了,我也是有一回聽太後宮的老嬤嬤的, 這可是很舊的稱呼了——”
“噗——”玉榮實在是沒忍住一口茶噴了出來。
這他媽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啊!
玉榮在心爆粗了。
年玉潤也是頭大,趕緊扯了條帕子塞給她:“你這丫頭怎了,快,趕緊擦擦。”
“十……十三福晉是蒙古人?”玉榮一邊擦嘴一邊忙不迭地追問。
老早之前她就把數字們的大老婆姻親關係記了個滾瓜爛熟,哪不知道十三
福晉是兵部尚書的千金兆佳氏,正正經經的滿八旗。
“蒙古人怎了?”年玉潤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了,恨鐵不成鋼地像看著一個傻
子:“雖然二哥沒跟你交待這些,可你也不應沒聽過十三爺和十三福晉啊。他們倆
是青梅竹馬金玉良緣,在一塊兒可不是經地義……”
經過上個周目,玉榮早就不想聽見“青梅竹馬”四個字兒了。
且她這位姐姐的思維竟跟九阿哥一模一樣。
不過,至少現在她能確定此“十三福晉”十有八九是玉雀,而不是疑似穿越女
二號。
*
玉榮跟著四福晉與年玉潤到九阿哥府上時,九福晉瓜爾佳氏已經親自迎了出來。
九阿哥府還是老樣子,且按九阿哥現在的頭銜來,已經是九貝勒府了。
這個神奇的世界,還平白將九阿哥的爵位抬了一抬。
玉榮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走在前麵的九福晉,用年玉潤的話,九阿哥能在前
朝有所建樹,也少不了這個賢內助出謀劃策。
瓜爾佳氏比她之前見過的董鄂氏要漂亮許多。
許是因為她沒有生養過的原因,體態婀娜多姿,相貌也十分年輕,絲毫不像三
十歲的女人。
她今日穿著一件石榴紅的旗袍,顏色十分亮眼,穿在她這個年紀的女人身上來
也不見輕挑,反而光彩照人。
行啊這九阿哥,眼光又變高了,這都看不上?
玉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才開始隆起的胸部,不想話了。
“這就是年大人的女兒吧?我記得是叫玉榮?今年多大了?”瓜爾佳氏含笑望
向了玉榮。
這會兒一行人已經來到前院的暖閣中落座,方才在門口寒暄時還不覺得,這會
兒玉榮已經看出了瓜爾佳氏眼中似有若無的敵意和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淡淡地在她
和年玉潤之間遊移,一時不準是對著誰的。
“福晉好記性,正是妹玉榮,今年十二歲。”年玉潤又不等玉榮開口,張嘴就
替她應了。
“什?竟才十二歲,看著可真不像。”瓜爾佳氏一雙狐狸眼將玉榮從頭到腳打
量了兩下,噙著笑看向年玉潤:“你們年家就是出美人兒,還記得頭回見年側福晉
你的時候也著實被驚豔了一回。”
年玉潤笑容一凝,四福晉目光一凜,玉榮默不作聲地察言觀色。
她是唯一不知情的人。
當時年玉潤還,也就十歲左右的模樣,年關時跟著年羹堯來京城給四阿哥獻禮。
那時的雍王府還是四貝勒府,兄弟們之間還經常走動。四阿哥宴了一群兄弟,
攜家帶口地在園子聽戲。
這日九阿哥剛好也在,他見了年玉潤頓時就沒移開過目光,甚至失態地摔了茶碗。
等年玉潤離席更衣時,他甚至還不顧禮節地追了過去。
雖然他本來做得十分隱蔽,但他的行為似乎嚇著了年玉潤,她的丫鬟也連忙跑
走跟四福晉求救,這才讓四福晉知道始末。
不過後來這事兒還是九阿哥求四福晉壓下來的,所以連四阿哥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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